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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给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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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

    梁优璇一翻身,额头撞上左旭的胸膛,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卧在他的怀里,他的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身体,阳光刚巧撒在他小麦色的手臂上,形成黑与白的鲜明对比。

    她抬起一根手指,摩挲他挺直的鼻梁,心想……爸妈,您家的小女儿要嫁人了。

    虽然有点半强迫性质。但是,至少梁家长辈们对左旭很满意。她想,得不到亲人祝福的婚姻才凄凉。

    这时,左旭的手机在床头柜前嗡嗡震起。

    左旭睡眼惺忪,随手接起电话。

    “请问是左先生吗?”

    “我是……”

    “您好,我是杜梅梅小姐的主治医生,今天原本安排她做术前体检,但杜小姐突然失踪了。”

    倏地,左旭坐起身:“什么时间不见的?”

    “刚才还在,一转眼儿的功夫便不知去向。杜小姐近日来的情绪很不稳定,我猜想她可能对频.繁的手术产生恐惧,所以躲起来不肯手术。”

    左旭沉了沉气,说:“麻烦你了,我去找她。”说着,他快速穿好衣裤,走到房门口,驻足回眸:“小璇,杜梅梅失踪了……”

    “你先去吧,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梁优璇走进浴室,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我已经结过账,你直接退房就可以。”左旭站在浴室门前说。

    “知道了,快去吧。”

    ※※ ※

    下午二点

    梁优璇退了房之后驾车返回刑警队。一进门就有同事告诉她,有一个女人等她很久了,问她什么事也不说,梁优璇这才发现手机因没电已转入秘书台。

    她走进办公室,如她所料,坐在办公桌前的女人,头戴毛线帽子、白口罩,透过女人的那双眼睛,梁优璇可以断定此人正是杜梅梅。

    梁优璇关上办公室房门,坐在杜梅梅对面:“找我有事吗?”

    杜梅梅垂下眸,平静地说:“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只是希望你能主动离开奶糖。”

    梁优璇一语不发,等待下文。

    杜梅梅从手包中取出一张照片,推到梁优璇面前,梁优璇探头一看,是一张左旭与她进入酒店正门的照片。当时因为左旭胳膊上有伤,她搀扶着他的手臂,而左旭看上去很像喝醉了。

    “这是私家侦探昨晚拍到的照片,所以你不用急于否认你们之间的关系。”杜梅梅眼中含着泪,打湿了白色口罩。

    梁优璇只是在想,左旭肯定没想到杜梅梅会请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跟踪他吧。

    “左旭正在找你,你先和他联系一下,他很担心。”梁优璇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既然杜梅梅手中有真凭实据,她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奶糖有没有告诉你,我在医院整整住了五年?……”杜梅梅的声线有些颤抖。

    梁优璇怔了怔,她还没来及调查杜梅梅的资料,不过,她还以为梁优璇只是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入院治疗,难道不是?

    “对不起,我没有特意打听你的事,但是左旭告诉我,你曾救过他的命。”梁优璇不自然地抿抿唇,又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洗耳恭听。”

    杜梅梅看向四周的环境,缓缓站起身:“如果方便的话,请你跟我来。”

    梁优璇暗自吐了口气,拿起车钥匙,做了个请的手势。

    ……

    十分钟后

    杜梅梅将梁优璇带入警局附近的一家旅店。

    她关紧门窗,拉上窗帘,打开床头灯,慢慢取下脖颈的长围巾。

    “你是警察,我想你的承受力应该比普通人强一些……”说着,围巾落在她的手中,她又摘下口罩,脱掉衬衫,转身背对梁优璇伫立,同时,已然露出后脖颈及脊背上一片狰狞疤痕。

    梁优璇的神经紧绷了一下,大面积的烧伤导致皮肤坏死,腰部以下显然做过植皮手术,淡粉色的新皮与蜡黄扭曲的烧伤面形成不规则的分割线。总之,整片背部已是惨不忍睹。

    “你必须马上回医院,很容易造成感染!”梁优璇三两步走上去,抓起衬衫披在杜梅梅肩头。

    杜梅梅却甩开她的手,突然尖叫一声:“你知道无休无止的植皮手术逼得我生不如死吗?!但是为了奶糖我忍,可是!你为什么要毁掉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她扑簌簌地落着泪,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内心的煎熬。

    梁优璇被她一把推到墙边,但是梁优璇无暇探究整件事的原委,只知道布满细菌的房间对杜梅梅而言等于自杀。

    她走回杜梅梅身前,不管她如何捶打自己,她强行帮杜梅梅穿戴整齐,拽着她的手腕向车场走去,再将杜梅梅塞入车内。

    “如果你不希望左旭知道你来找过我,立刻告诉我你住在哪家医院。”梁优璇肃然道。

    杜梅梅蜷缩在副驾驶上,默默报出医院地址。梁优璇则加大油门驶出,她承认心里很乱,面对这一副惨绝人寰的身体,无法不矛盾。

    “你比我想象中得还要冷静,至少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吓得腿软,呵……”杜梅梅悠悠转过头:“就因为你的与众不同,令我深陷恐惧。”

    梁优璇缄默不语,认真地开着车。

    “我认识奶糖那一年,他十六岁,我二十岁,很幸运,我成为他的私人助理……”杜梅梅看向窗外,嘴角染上一抹幸福的笑意:“我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全天候为他一个人服务。他说我是最了解的他的人,他说他不能没有我……你懂这话中的含义吗?”

    “你为保护他而受伤?”梁优璇很快抓取到重点讯息。

    杜梅梅点点头,眼泪再次滑落:“外界几乎没人知道奶糖酷爱极限运动,尤其是重型机摩托车。他与一群车友约好在山上比赛,但是,因为连续的拍摄任务已造成体力透支,所以我劝他别去。他不听,我就把他关在屋里不让他出门,他竟然跳窗跑走……当我发现的时候,我急忙驾车去他常去的盘山道寻找,而他的同伴们也在找他。我当时吓坏了,疯了似地在环山路前寻找。然而,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与摩托车一同飞出公路,笨重的车体压住了他的腿,我用尽全力也推不动笨重的车身,只得用背部顶,他这才可以勉强地抽出腿。可是,就在他搬运石块垫在车体下方,试图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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