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图恩的动作越来越扭曲。
我看着图恩,图恩背对着我,一只手抓握着注射器,另一只手扶住实验台黑色光滑的台面。他抖得非常厉害,在那边站了很久都不过来。图恩忽然一下把实验台上的玻璃器具扫到了地上,玻璃碎渣和各色的溶液撒了一地。
“你怎么了?”
图恩没有扭过头来看我,我注意到图恩的指甲开始发黑。
“图恩?”
图恩忽然按了一下身边的黄色按钮,那动作更像是在挣扎,我睁大了眼睛,四周开始升起厚厚的透明的防护罩把我围在里面,然后防护罩连成一个半扣着的半球形。我赶紧从防护罩的小门里爬出来:“图恩?”
图恩扭过头来。
我忍着没叫,图恩的脸侧爬满了红色和青色的血管,眼神陌生,嘴唇红的像喝了血。我想起那天拿着“面袋”鸟的陌生图恩。
他盯着我,然后慢慢笑起来。
我爬进防护罩里,然后在里面上了锁。
图恩举着针头,“来,出来,打针。”图恩拍着防护罩,一下一下的。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还差最后一针。”
“出不出来?”
我没说话。
“不出来这一针可就浪费在这里了。”
图恩把针头插-进了自己的胳膊。
我立刻从防护罩里站起来,一不小心磕了脑袋。我喊了一声:“别……别瞎打……你……”我哽了一下,又指了指图恩:“咳,你知道你……是谁吗?”
图恩笑的像一只妖精:“不知道。”
我眼睛紧盯着没进图恩胳膊里的针头:“你,那个……知道我是谁不……我……”
“你出不出来?”图恩脸上开始不耐烦。
我想了一会,怕他把试剂打在自己身上。我把锁打开,站在图恩面前。我身上□,光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一股寒意从脚心慢慢的爬上来。
好吧,我又犯傻了。
图恩用手扶了扶我的胳膊。我往后躲了一下,图恩用力的拉着我,他越用力,我就越想躲,我眼前总浮现出那天图恩像看食物一样看我的眼神。
他的眼角开始慢慢的充血。我的呼吸不自主加快,图恩从左往右慢慢的端详我的脸,像一头饿极了压抑着爆怒的狮子。我喘了两下,不甘心的撇着图恩:“图恩,你是不是又想咬我?”
图恩没应声,一会好像忽然想起来似的:“哦,我要打针。是吧。打针。”
图恩把我按在实验台上,我的前胸贴着实验台上的碎渣,疼的受不了。我说:“别这么按着我。太疼了。”
图恩的胳膊更加使劲,那个时候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不管现在的图恩是怎么了,反正他就是他,他要是把我折磨死了,等他清醒过来,后悔死他。
我想起图恩交代的:“谁来都不要开门,我也不行。”
靠。当自己是大灰狼吗。
我喊:“图恩,你打吧,你弄死我,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话说完的同时,后背一阵剧痛,我咬着牙喊了出来。图恩大概是把整个针头直直的插-进了我的后背,我大喘了一下,伴随着后背尖锐的刺痛,“图恩……你是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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