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次的长山之行,我心里痒痒的,得带上官雨茗去郊外转转,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星期六下午,我趁上官雨茗一个人的时候问她:“哎,明天没事吧,带你去乡下遛一圈,要借个自行车,路太远,带不动。”
上官雨茗有点犹豫:“明天啊?去哪里?”
我手一挥:“不要烦那么多了,要运动有运动,要主题有主题。”
上官雨茗点头同意了,我赶紧加了一句:“就我们俩去,你不要跟别人说哦。”
上官雨茗:“那明天什么时候走啊?”
我想了一下行程:“这样吧,早上八点在河边大樟树下碰头,乡下估计没中午饭吃,还要买点干粮,水果和饮用水。路线我看好了,几个村子正好一个弧线,从西边的沿江公路进去,出来正好上国道回来,路很顺。”
上官雨茗吃了一惊:“啊,还要穿几个村子啊?”
“没事,放心好了。”
因为比较兴奋的缘故,我也没想到上官雨茗一口就答应了,一晚上就没睡踏实,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早晨眼一睁,七点五十了,赶紧慌忙穿衣、刷牙洗脸,也来不及和别人打招呼了,飞似的冲出了宿舍。骑车到小河边,上官雨茗已经站在了大樟树下,身边停放着一辆自行车,我忙不迭打招呼:“对不起,起迟了,昨天没睡好。”
上官雨茗笑笑,忽闪忽闪着大眼睛:“那就走吧。”
我说:“是,还要买东西呢。”
上官雨茗拍了拍身上的书包:“我已经买好了,面包、饼干还有苹果,水,农村小店里应该有就没买,太重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哪能让你破费呢?应该我去买的,你把包给我背吧。”
上官雨茗把包递给了我:“你请我去游玩,我请你吃苹果干粮,正常的,包给你背吧,还有点重。”
两个人出了学校,出了城区,沿着沿江公路骑了有四十分钟,我看见了要去的第一个村子的路牌,就拐上了小路。渐渐地,水泥路就成了乡下的土路,两边全是农田,还间杂着小土坡,小山包,这里是典型的江南丘陵地带,路也是上上下下的,都不平,坡也不大。
看见了一个民居稀疏的小村子,村头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大树下靠近池塘有两块石头做的踏脚板,以供村民到池塘边用水,一个老奶奶正在池边洗菜。
忽然我眼睛一亮,一个巨大的石刻就在池塘边的稻田里。
我赶紧招呼上官雨茗停下来,拉着她走近了石刻。这是一个很大的麒麟,站立在长方形的石基上,麒麟和石基是连在一起的,用整块石头雕刻而成,光麒麟估计有三米长,高也近三米,在这个庞然大物边得仰头才能看见麒麟的脑袋,麒麟的脑袋已经剥离了一大块,不知道是岁月的侵蚀,还是人为的破坏
上官雨茗惊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大,应该很多年了吧?”
我告诉她:“这是麒麟,是一种瑞兽,这个石刻应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你看它造型生动,虽然经历千年,饱经风霜,但精美的雕工还是很明显的,这是帝王才能享用的。”
上官雨茗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得意洋洋:“不是我知识渊博,是我事先做的功课,要带你看这个,不装点学问怎么行?”
“那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怎么就一个?”
我回道:“不要着急,前面的村子里还有,这是一千多年前一些帝王的陵寝,这里有好几座呢,时间太久了,都被破坏了,这个陵墓就剩了这一个麒麟石刻了。”
“哦。”
我看看上官雨茗好像有点累了,就吩咐道:“你累了吧,骑这么远了,你先休息休息,我去问问洗菜的老人家,还有多少石刻。”
上官雨茗答应了一声,我就晃到了大树下,走到池塘边,在老奶奶身边蹲了下来:“老奶奶,您好,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那种石刻还多吗,好找吗?”
老奶奶迷茫地看看我:“什么石刻啊?”
我指着池塘对面的麒麟告诉她:“就是那个石头刻的动物。”
老奶奶恍然大悟:“哦,你说的那些石头刻的狮子啊,前面几个村子都有,都在路边田里、坡子上,好找,你骑车在路上就能看见了。”
我定心了,知道老奶奶讲的石头狮子就是那些石刻,老人家弄不清楚狮子和麒麟,天禄的区别。
“那谢谢您了,老奶奶。”
老奶奶把洗好的菜放进了篮子:“小伙子,那个是你的对象吗?你们是大学生吧,就来看这些雕的大石头?”
我恭敬地回道:“是的,我们就来看看这些石刻的,看看,转转。”
“哦,那你们就慢慢看吧。”老奶奶颤巍巍地拎起了菜篮,慢慢地转身走向了村里。
我朝上官雨茗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上官雨茗走近了:“你问清楚了吗,那些石刻好找吗?”
我伸出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问清楚了,那些石刻都在路边,骑车路上都能看见。”
俩人又骑车向前,我特意放慢了速度,时间有的是,不能把上官雨茗给累坏了。
骑了二十分钟左右的车子,上上下下了几个小坡,依着一座小山下,又看见了一个小村子,村子里的房子都分布在路的右边,路的左边就是一条小河沟,再左就还是农田了。
穿过了村子,在一个小土丘上,又看见了两个石刻。一个应该是天禄,保存得完完整整,大小和前面看的麒麟差不多,也是连着石基,整块的石头雕刻而成。这个石刻气势非凡,昂首挺胸,左右各有飞翼,飞翼上刻有卷云纹,身上毛长如流苏,左前足下还匍匐着一只小兽。另一只石刻就破损严重了,倾倒在泥土中,身上的石碑也只残存了一点,隐约还刻有字。
我看了一阵,和上官雨茗坐在了石碑上。
上官雨茗有点可惜:“哎,这么好的一个乌龟驮的石碑,怎么就怎么残破了呢?”
我就坐在她旁边,伸手刮了她一个鼻子:“大小姐,这个不是乌龟,它叫赑屃,也是神兽,是龙子,专门负重,经常是以驮碑的形式出现,碑林里多,下次不要瞎说了,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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