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在后面紧紧追赶,我们三个后卫也分别迎了上去。我估摩对方有把球往左路分的迹象,正是我防守
的对象。果然对方的中场把球传了过去,我赶紧加速堵截,朝着球路冲了过去,就见对方接应队员凶狠地抡起了大脚,感觉要把全身的力量压上去,我几乎同时赶到,就在他起脚的同时,我把脚挡在了球的另一侧,就听见“噗”的一声,也不知是球老化了,还是双方的力量太大了,球竟然在我们两脚之间爆了。
对方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朝他们那边走去。我弯腰拾起了破裂的皮球走向了场边,这是我们宿舍的球,就是尸体也要带走。大家围了上来,都有点惊讶,踢了这么多年的球,硬生生把球在双方队员间挤爆了,这还是第一回。
我对围过来的唐卖国说:“球爆了,比赛应该结束了吧,他们好像太急燥了,不能再比了。”
在旁边看的几个女生也围了上来,虽然是呆在树丛下,也是一个个绯红的脸。
上官雨茗看看我:“你们蛮夯的嘛,把球都踢爆了。”
又接了一句:“脚没事吧?”
我看得出来上官雨茗关心的眼神,故意大咧着回答:“没事,我们都是铁臂铜脚,锻炼出来了!”
唐卖国到同乡那联络了,他们竟然还要把比赛踢完,有人已经回去拿球了。
我估计他们正好要抓住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再搏一次,连输三个光蛋,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但这样冲撞的可能就会大大增加了,场上的风险难控制了。
我把担心和大家说了,大家也有感觉,下半场他们明显有一点蛮干的味道,但是落后的一方还要继续,我们也没有退缩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上官雨茗和王娟在我们旁边,一听还要踢都吓一跳。
王娟喉咙大了起来:“还要踢啊,球都踢炸了!”
上官雨茗也低低地问我:“你们真的还要踢啊,他们好像动作蛮大的,不要危险啊,再说天又这么热,踢到现在差不多了吧?”
我把双手一摊,叹气道:“没办法,他们还要踢,我们不能赢了就跑啊。”
比赛继续,担心的终于变成了现实。
继续比赛还没五分钟,对方凭借刚刚休息恢复的体力,发动了一次进攻。在一路冲撞过来后,对方两名前锋冲到了我们后场,一个向我们门前跑动,一个从右侧大脚传球,球直接飞进了禁区,我正在中间的位置,立即起跳想头球解围,对方的前锋也冲了过来,朝着球的来路起跳了,对方一个大力甩头,同时把头用力朝下猛磕。就听见“咔”的一声,我的头感觉到了剧烈的碰撞,一下子被砸倒在地,由于冲劲太大,天旋地转间打了几个滚,人在草地上才停了下来。
我已经被砸懵了,自己想爬起来,就是手脚不听使唤,只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几秒,感觉到额头上有粘稠的液体在往下淌,顺着眉间流到了眼角,眼前的世界诡异起来,枯黄的草地整个中央开始泛红,我估计自己脑袋上哪里被撞破了。我们的队员立即回场了,都围到了我周围,看比赛的同学们也跑了过来,大家都看见碰撞了,估计撞得很厉害,纷纷过来看看情况。一看我额头上的鲜血,大家都一惊,乱手乱脚地忙乱起来,先把血擦了一些,但额头上还在淌。
杨煜很气愤:“他们哪是踢球,就是想打仗嘛,唐卖国我们找他们去。”
老大喝住了两个:“不要去了,比赛意外,他们那个也趴在哪呢,先看程建国伤没伤着。”
我听到一个带着颤音的声音:“血都流了这么多了,赶紧送医院去吧。”
我视线一角看见了上官雨茗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我真怕她的眼泪掉下来,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双手一撑,自己坐了起来,这时才感觉自己的额头开始疼了。
我强忍着疼痛,咧嘴笑了笑:“不要紧,应该就是皮肉伤,撞的是前额,不会有大问题的,那个家伙肯定比我惨。”
我对老大说:“没事的,你帮我看清楚了,是不是额头撞破了。”
老大先用纸把下面的血擦了,看清楚了口子:“是,就是额头上面撞破了。”
我心定了:“那就没事了,撞的前额没多大事,就是头被撞晕了,老大你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上官雨茗不知从哪找了个干净手绢,叠好了按在了我的出血口,一边按一边小声埋怨:“自己管好自己就不错了,还管别人。”
我从人群缝隙中看见那边也是一帮人围成了一圈,乱糟糟的,还有人在周围低着头走动,估计在寻找什么。老大和唐卖国找到了同乡,大家打了招呼,各自照看各自的伤员。
唐卖国回来通报了那边的情况:“那个家伙撞惨了,一头磕在了程建国的额头上,把门牙磕断了。”
我得意洋洋的:“我说他比我惨吧,门牙都磕断了,差点就毁容了,嘿嘿,还想跟老子撞!”
上官雨茗一头冷水浇了下来:“人家磕了一颗牙就毁容了,你头上一个洞还不知道落不落疤呢。”
我呵呵了两声,不以为然。
那边一帮人找到了断牙,簇拥着走了,去医院看看能不能接上。
我也站了起来,刚才撞懵的那阵劲已经过去了,准备把血洗擦干净,再看看血止住了没有。
一大帮人到了宿舍楼下,我跟大家挥挥手:“没事了,大家忙自己的去吧,下午各位还要回家赶路呢。”
老大也配合:“那我们就不管你了,叫上官雨茗和王娟帮你弄伤口吧,她们女生心细,要有问题赶紧来告诉我们,送你上医院。”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就剩下了我们三个,到了盥洗室门口,王娟手一伸:“你们俩进去吧,上官雨茗的心细,她来弄就行了。”
上官雨茗被晒红的小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脸上肌肤微动了一下:“你使坏是吧?”
王娟把我们俩往门里一推:“去吧,去吧,赶紧忙去吧。”
上官雨茗把一直按在我头上的手绢轻手轻脚地拿了下来,血已经凝固住了。
上官雨茗把手绢弄湿了,用手拧了几次,没有别的手绢了,那块手绢也就被血污染了几块,那还是折叠着按的原因。上官雨茗把食指用手绢角套好了,沾湿了轻轻地拭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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