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其他同学陆续到齐。
男同学们总是容易打成一片的,不久八个人就抱成了团,宿舍的整体荣誉感也油然而生,大家都是第一次长期在外,宿舍自然就成了远方的家,室友也成了家人。当然其中有疏有亲,这也是正常的,家庭里的成员间本来也是这样的。
八个人中,我们有四个比较亲近,杨煜自然排在第一,还有马至元、唐爱国。马至元比我们大两岁,辛辛苦苦考了两年才考进了XX大学,也许是年龄的关系,也许是考了两年被历练出来了,马至元跟我们相比,显得更稳健,更沉稳,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的老大。
唐爱国性格开朗爱交际,特别喜欢结交同乡,后来我们上了他好几回当,甚至在炎热夏天三十七八度的时候同他老乡踢了两回足球赛,害得我们差点集体中暑,当然这是后话了。唐爱国的发音同唐卖国实在太近了,后来“唐卖国”被叫了四年,本名一般在重大场合才会被使用,而且经常是在被叫了“唐卖国”之后纠正过来。
杨煜的外号叫“洋山芋”,也就是马铃薯,这也是因为他的姓名同“洋山芋”的音太近的缘故。
杨煜对我们给他起的“洋山芋”不太满意:“这个外号不行,人家还以为我是山里来的,太土太土。”
唐爱国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外号不好听,但也改不掉了,现在来了一个“洋山芋”,好像听起来更不对味:“我‘唐爱国’一个多么响亮的名字,现在成了‘唐卖国’,我还没喊冤呢,你‘杨煜’叫‘洋山芋’,天经地义,谁叫你妈把你起成了‘杨煜’,不叫‘洋山芋’也不顺口啊,‘洋山芋’挺好!”
我也安慰杨煜:“叫‘洋山芋’是挺好的,你别觉得‘洋山芋’土,‘洋山芋’的正名‘马铃薯’那可是印第安人的主食,没有它哪来的印加文明,哪来的玛雅文化?要不是玉米和马铃薯传入中国,中国怎么能支撑人口增长的粮食压力,怎么能从清初的一亿人发展到清末的三亿人啊!”
“就是就是,洋山芋功不可没,就叫洋山芋,又顺口又有意义。”唐爱国跟着起哄。
“难怪你叫‘唐卖国’,名符其实,整个一卖友求荣。”
“就一个‘洋山芋’还卖友求荣呢,卖了你吗?荣在哪里啊?”
我感慨:“唉,你看做个家长真难啊,我现在深刻体会到了一个家长给孩子取名的重要性,不仅要有意义,还要避免很多忌讳,特别要减少在谐音上给同学们乱起外号的几率,现在坏人多啊!”
杨煜估计这个“洋山芋”换不掉了:“马至元叫‘老大’,唐爱国叫‘卖国’,我成了‘洋山芋’,不对啊,程建国叫什么呢?”
“对啊,不能把他给漏了。”
我这时很谦虚:“算了,算了,我的名字太普通了,我妈没多少文化,就给我起了个普通名,不劳大家费心思了。”
“做梦去吧,怎么也给你起一个,又响亮又好听的,老大你看呢?”
马至元主持大义:“大家都有,程建国没有也不好,想一个。”
“嗨,老大这个事你怎么乱支持他们俩呢”
“大家都有,你一个人没有也说不过去,不能欺负你也不能欺负他俩,众生平等就是了。”
“起个啥名呢”
马至元沉思了一会:“就叫‘秀才’吧,大家看怎么样,程建伟个子高高的,略微有点瘦,皮肤白净,眉清目秀,还架付眼镜,就是玉树临风的当代秀才嘛。”
我第一个不答应:“不行不行,这不是说我是二姨娘嘛,换一个换一个。”
真正是言多必失,估计那两个还没回过神,我倒提醒了他们。
杨煜和唐爱国拍手热烈支持起来:“好!‘秀才’好!老大就是英明,名字起得诗情画意,太贴切了。”
这下四个人的外号全出来了,除了马至元那个算不上的名号‘老大’外,我们仨全是灰溜溜的。其实后来我的秀才外号根本就没叫几天,这个名号和我实在搭不上来,按后来上官雨茗对我的评价就是:“你吧,外表初一看,文静书生,说话做事有模有样,其实内心热情万丈,精灵鬼怪,把别人想不到的‘坏事’做绝,听歌就很明显,像你外表看喜欢张国荣、谭咏麟、邓丽君,骨子里却喜欢摇滚,喜欢beyond,内外反差极大。”所以,秀才和我离得很远,再加上我从不喜欢别人叫外号或是简称‘小程’之类的,我从小到大老妈老程也都叫我全称大名,他们仨也看在眼里,渐渐秀才这个名号就消失了,“唐卖国”和”洋山芋”倒是天天叫日日叫了四年。
第一次同学到班级集中,我们四个早早就去了,在班里乱晃晃,跟大家打打招呼。我们班也就三十个同学,二十个男生,十个女生。在闹哄哄中,有人站着聊天,有人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我观察了一下,班里来了六七个女生,但长得都很平凡,能上眼的几乎没有,心里哀叹了一声,这个四年没法养眼了。其实不是我要干嘛,只是天天看丑女也是一种折磨啊。
正失望之中,进来了两个小女生。顿时眼前一亮,一个平常,另一个倒是长得甜甜的,看起来就是很纯美的感觉,脸有点圆,眼睛大大的,也是圆圆的,清澈透亮,不是艳美的那种,是一看就很可爱的类型。她们两个径直走到了我前面,就在教室靠走廊的一个窗口下坐了下来。我心里直呼天意啊,表面上很随意地拉了杨煜坐在了她们后面,她就叫上官雨茗,旁边的是她四年的闺蜜王娟。我和上官雨茗都坐在了靠墙的里边。我们的座位安排比较自由,先就这么坐好了,谁要调位子就自己和对方说好就行了,我们四个一直就没动过,就这样坐了四年,班上其他同学四年基本也没调过座位。
明天开始正式上课,下午没事。杨煜邀请我跟他一起回趟家,因为他的被子给我弄得全是汗腥味,睡在这样被子里简直无法忍受,我自然很高兴地答应了。杨煜有辆自行车,本市的这样很方便回家,后来我也买了辆自行车在学校用,学校大有车比较方便,星期天还可以骑车到处溜达,比坐公交舒服多了。我就抱着被子,跨马式坐在了后面。骑了没五分钟,杨煜就停了下来,我纳闷呢:“这么近啊?”
杨煜:“早呢,你能不能侧着坐啊,自行车座位这么小,你还抱着个被子在中间,把我挤得都要站着骑车了,今天好歹也有三十几度,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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