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由着水流从头到脚地冲着,他仰着脸,水打在脸上有轻微的疼痛感。只是灌下一份扎啤就有点儿醉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是能喝酒的人,叶凡想着,一个人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觉得尴尬,于是他捂了捂嘴。没多久,叶凡关了阀门,一抹脸,睁开了眼睛,伸手去拿放在置物篮上的香皂。
洗了澡出去,叶凡打着哈欠坐到沙发上,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虽然困了却睡意缺缺,叶生的房里还能看到隐隐透出来的灯光,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叶凡长吐了口气重重地往后靠上了沙发的靠背,弹簧发出嘎吱一声脆响,叶凡当即坐直,下意识朝叶生的房间看了眼,见对方没有动静,才又小心翼翼地靠回去。
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最适合思考人生。叶凡坐在黑暗里,抬头看着窗外街灯投进来的光,意识慢慢地飘远。
叶生离开得很突然,突然到叶凡还来不及缓解两人的关系,送医院去的时候,叶生已经不行了,他嘴巴一直嗫嗫着,像是想要说什么话,叶凡凑近了听,只听得断断续续的几个词——妈妈,像,错了。
要是叶凡的成绩能一直想小学那么好的话,指不定就能从这简短的五个字中分析出叶生想要表达的意思,可他从五年级起,成绩一落千丈,扩句这种小升初必学的知识,他一知半解,没有掌握透。
叶凡摇摇头,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真不吉利。
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叶凡往自己屋走去,开了灯,叶凡瞅了瞅床头柜上的台历,突然明白过来,敢情是快到自己生日了。
怎么一晃眼,就又要过生日了,不是前几天才刚过吗?叶凡脑袋有点儿昏昏沉沉的,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咧开嘴笑了笑。不是一回事儿了,这是叶生还在的时候的生日。
关了灯,叶凡枕着手臂仰躺在床上,借着月亮的光,看着天花板上的那条裂缝,一点一点地描着那裂缝的形状,从这头描到那头,再从那头描回来。
渐渐地,眼睛有点儿黏糊了,叶凡侧了个身,把手臂从头低下抽回来,有点儿麻,他揉了揉,轻声嘟囔了句什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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