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帽儿发话了。
“那不一样,多说多错,沉默是金。”
“还沉默是金呢?要不是那人进来给说明了情况,就你那表现,搁里头关上一俩天都不是问题,懂吗?”陈金瑞说。
吸溜着才端上来的馄饨,叶凡抬了抬眼皮子,瞅了陈金瑞一眼,他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有困难找警察。”
“没错啊,是有困难找警察啊。”
“所以说啊,这警察是人民的公仆,不会为难良民的。”
“就你还良民?昨儿你走早了,我看了他们的供词才知道你也是一不安生的主儿,合着一挑多都能只受这点儿伤,原来在学校里,没少干过架吧?”陈金瑞的面条也上来了,他掰开一副筷子,把面儿上香菜往里头拌了拌。
“我在学校乖着呢,除了成绩差了点儿,没有别的毛病。”这倒是句实话。
“行了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终于想起了正事儿的陈金瑞咽下了嘴里的面条,他说,“昨儿你临走的时候,叫了我什么?”
叶凡舔了舔嘴唇,这才想起来,原来叫惯了嘴一时半会儿没注意,直接把人陈金瑞的诨名儿给喊了出来,这下……可怎么圆回去啊。
又吃了个小笼包,叶凡边吃边想,动作自然放的慢了,陈金瑞看出来了叶凡这是又不想说话了,他搁下筷子,凑近了些,小声问:“你眼生得很,怎么知道我那名儿的?”
“说不清楚。”叶凡干脆懒得编什么借口了,破罐子破摔地应上这么一句话。
“嘿,这么多年的语文还不能叫你说一句完整的话啊,怎么就说不清楚了?”陈金瑞那急性子一上来,哪还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凡为难地皱了皱眉,他说:“真说不清楚,要是以后咱们能混熟,我就跟你说。”
陈金瑞看了眼叶凡,又看了眼小警帽儿,乐了。他说:“敢情,这是跟我在……套近乎?想着以后要是二进宫的,我能帮衬着?”
“你不是那种徇私枉法的人,不指望你。”
陈金瑞还真是对叶凡感兴趣起来了,他手撑着自己腿上,身体往叶凡这边倾了倾,够着脖子仔细盯着他瞅了瞅,从左至右,由上及下,看的可认真了,跟那专家鉴定古董一样,就差拿一放大镜了。
“听你这口气……跟我挺熟啊?”
“不熟不熟,昨儿才见的面。”叶凡说。
“不熟你知道我诨名儿?不熟你知道我什么脾气?不熟你还能用那沉默是金来膈应我?丫够能的啊,准备去街心公园儿那摆摊算命呢吧?”
叶凡眨巴着眼睛看着陈金瑞,一拍大腿,忙说道:“真是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去你的啊,要是你真敢去哪儿给我宣扬迷信思想,我见一次赶一次。”
“那不是你地界啊,要赶也不归你,抢城管饭碗儿,人能不跟你急啊?”
陈金瑞盯着叶凡看了半晌,笑了笑说:“叶凡,你这人真有意思。”
叶凡连连摆手,他说:“爷爷,我叫您爷爷了成不?可千万别觉着我有意思,搁您面前有意思的,都是您重点盯梢对象,我还想着能有点儿人身自由权呢。”
“我们……以前真没见过?”
“比真金白银还真。”
“叶凡,指不定,咱们以后还真能混熟呢。”
叶凡笑了笑说:“往后的事儿,没个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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