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就被人截了胡,粗鲁的打断了钟立文欲脱口而出的话,“你什么你啊?你谁啊?别站这儿挡道。”
“滚,有多远滚多远,爷们的事儿也是你一个小杂毛能管的吗?”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个小屁孩子啊,怎么,看着我们在玩美人儿,你心急啦?告诉你,跟你没有关系,走远一点儿!”
“闭嘴!”钟立文大吼一声打断了他们熙熙攘攘的吵闹。
见面前的人都被他的王八之气震住了,钟立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拿出平日在街上做巡警时查可疑人的派头,言之凿凿的出言训斥,“都给我放尊重点儿,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里是酒吧,不是你们黑社会的社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不是想进警察局里喝茶啊?”
话一说完,钟立文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他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浑身阴寒发冷,虚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顶着那道刺人的目光,眼珠子微微一斜,落在了刚才还醉醺醺不甚清醒仿佛下一刻就会睡过去的霍Sir身上,如今正眯着一双幽黑的眼睛瞅着他,脸上阴郁之色一闪而过。
神色变换速度之快,偏让钟立文看了个正着,当下心里面就产生了不妙的念头。
虽然不知道霍Sir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钟立文感觉到不对之后,立刻止住了声音,脑子飞快的转,霍Sir不是沉浸伤痛不自拔的人,何况季家人看他看的很紧,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在这儿独饮,还醉成这个样子,不符合正常的逻辑。
啪,脑子里的灯光突然一亮,钟立文想起了另一件事儿,最有可能发生的事儿。霍Sir是不是正在执行特殊的任务,钓鱼?卧底?潜伏?
那自己这么做岂不是打扰了他的布局,一心以为自己好心办坏事儿的钟立文急的差点儿当场尿裤子,在警校里霍Sir当初体罚警员的场景历历在目,他教出来的警员个个出色能力非凡,依凭着他这些年的成绩,基本上他已经是站在教官这个职务最顶端的人物了,能劳动得起霍Sir亲自出马的案子得有多大多难搞啊?
他偏偏就这么看不清楚形势的鲁莽的冲进来横插一杠子,岂不是正正好坏了他的事儿,不知道事后会不会跟他算总帐,自己会被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唉,不管那么多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自己警察的身份不能暴露,如果自己被拆穿了,说不定霍Sir因此就会被人怀疑,以至于布了这么久的线就这么断了不算,还会害霍Sir不能全身而退,那才是最大的无可悔改的过错!
人类的想像力是无穷尽的,而且还擅长自己吓自己,钟立文被自己想出来的场面吓得出了浑身的冷汗,开动脑汁才挤出了一个很糟糕的借口,只期望他们能相信,“这位先生可是受法律保护的香港公民,你们要是不想坐牢的话,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否则我就报警叫警察来抓你们。”
“切,什么玩意儿啊,整个一狐假虎威的东西。”
“下回别让我们碰见你,大爷切掉你第五肢。”
看情况不对头,越来越往僵硬的方向上搞,一群人知道占不到便宜了,也不想再耗下去,骂骂咧咧的走了,丢下钟立文和醉倒在沙发里的霍惑。
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儿,霍惑似乎缓过劲来了,摩摩挲挲的掏出钱包,醉眼朦胧的抽出一大沓的票子扔到桌子上,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爬起来。
钟立文凑了过去,伸手想扶住摇晃不停的霍惑,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霍Sir,是我,钟立文。”
霍惑却没给他近身的机会,一把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臂,大骂一声,“滚开点儿。”
顺手从沙发椅上拎起自己的外套,赶走戳在眼前做足了档路石的钟立文,对一路上向自己搭讪的心怀鬼胎的人熟视无睹,歪歪扭扭的朝酒吧大门口走去。
看着这样的霍Sir,钟立文始终觉得放心不下,把酒瓶子和钱压在桌子上,快步追了上去。
追到外面,霍惑扶着墙往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拐去了,看见钟立文又一次出现,口气恶劣,“你跟着我干什么?想跟我上床啊?哈,回家再吃两年奶吧,小屁孩!”
听了这话,钟立文也不生气,依旧殷勤的相随左右,欲动手搀扶摇摇晃晃的霍惑,“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看都不看钟立文一眼,霍惑很有骨气,“用你多事。”
两人正在纠缠之际,后面一阵脚步声响起,钟立文回头一看,就看到刚才围着霍Sir的那群人又再度出现了,而且比之前还多了一些东西,比如他们手里拎着的武器,身后巷子口停放的车辆……再傻再笨的人都知道了,情形不妙。
牢牢地把霍Sir护在身后,钟立文大声的呵斥着不法之徒,一边伸手在口袋里开始拨报警电话,“你们想干什么?”
“给你点儿教训,让你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臭小子,你以为你谁呀?大爷们的事儿,也是你能管的吗?”黑社会份子可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他威胁。看他也是一幅白面小生的模样,不知道吃的是哪家的粮食,还妄想管大爷们的事儿,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伸手推了钟立文一把,把他从霍惑身边推开,满不在乎的说道:“想多管闲事儿?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既然这么热情,那么今天你也别走了,正好我们还能少点儿事儿。”
“还是于哥你想的周到,仔细看看,他长的也挺不错的,啊?”
“多一个也挺好的,左右不差那两天的饭。”
“故意伤人罪很重的,我警告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儿……啊……”话没有说完,钟立文就被人从后面抡起一棒子敲在脖子上,顿时眼前一黑,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看着不成器的钟立文被人一招搞定,半醉不醒间的霍惑垂下眼睛,遮住眼中闪过的厉芒,被人粗鲁的推着上了黑色的轿车,很快就消失在酒吧后巷。
“醒了。”
钟立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霍惑的脸庞映入眼帘,“霍……”
霍惑快速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修长的食指压在薄唇上,示意他噤声,“嘘。”
被捂住嘴的钟立文立时闭嘴不再言语,让他说不出话的并不只是霍惑的手掌,还有他手掌上冰凉的温度,凉得原本还带着迷糊劲的钟立文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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