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没有去研究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物质么？”
看着顾老的表情,又看了看默儿，思瑶也隐隐察觉到了些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老朽如何没有去查？哼！为了查这东西，老朽甚至不止一次的割下默儿身上的皮肤………………”
顾老冷哼一声,此话一出，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的划伤了其他三人的心间！慕容昊焱虽然知道默儿很苦，但也没有想到会到了这样一个地步！此时的慕容昊焱真可谓是百感交集了！望着默儿时的眼神也是极其复杂的。思瑶闻言更是大骇！割皮啊！！天哪！这个年代又没有效果比较好的麻醉药，那等于说是硬生生的让一个小姑娘在清醒的情况下去感受那切肤之痛！还不止一次？也不知道是她的手在抖，还是默儿的手在抖，反正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人握着的手使得各自的衣袖都在无风飘动着，
“…………默儿不是不怕疼,每次割皮前，她都再三要求老朽保证在割的过程中,不管她是如何的哀求喊停都不要理会她，而正是因为老朽答应了，使得这孩子几次割皮都因巨疼而晕了过去，哼！真该让你们看看默儿当时是怎么样的一副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顾老的这番话说得有些气愤，至于到底气什么，就真的说不清了。
“那……那从……从皮肤上发现了什么么？”
思瑶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时是个怎么场景。因为前一世的某次开刀，那个说是很有经验的副教授居然少给她打了一针麻药，虽说之前已经打了两针，还是在无菌的手术室里，可那一刀下次就已经疼得她眼前的金星直冒的了。更别说默儿！可能连思瑶自己都没发现，她在说这话时，声音都是在打飘的。
“……当老朽第一次割下一小块皮的时候是相当的惊讶，就默儿身上长出的这个东西，还在她皮肤上的时候，它就好像是一群活物，紧紧的吸在皮肤上，不管是挤压，还是拿针挑它，它都是丝毫不动的。可是老朽拿割下来的那块皮查看的时候，起初没有什么，等过了大概一刻时，这些东西就好像瞬间蔫了似得，拿指甲轻轻的挤压，这东西就整个剥落下来。说来很奇怪，这小颗粒还在默儿皮肤上的时候，就如鳞甲一般的坚硬，可是剥落下来以后的却又想饭粒一样软得一掐就断，一捏就扁平了。”
说到这里，顾老不由得皱眉，他生平见过的那么多的难以解释的病例，最后都有办法治好，唯独默儿这个！若有有天他驾鹤归西了，恐怖就会因为默儿而死不瞑目了！
“那当时割下那块皮后，默儿的皮下有没有什么异物呢？”
一直没有开口的慕容昊焱，在消化完亲耳听到的事情后，努力平伏了心情才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哼！若是发现了什么，这毒老朽早就解了！问题就在于皮下与正常人无异，里面没有丝毫的异状。”
想他这十几年来除了不停的再找替默儿解毒的方法，另一件事就是在寻那老毒物，他究竟下的是怎么样的毒啊？可恨的是从那以后，那老毒物就好似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任他动用了很多不同层面的势力都一无所获。
“那默儿的伤口长好了以后呢？还在继续长这些东西么？”
思瑶接着问。这个很重要，若是没有长了，那干脆再狠一点，正个皮都给换了不就行了么？
“老朽知道你在想什么。若真是那般，老朽一早就替默儿换皮了……”
顾老没好气的斜眼瞅了思瑶一眼，接着说到。
“……等新皮长好后，那一处的皮肤确实恢复了光滑白皙，这一发现让老朽和默儿都振奋不已，于是默儿就与老朽商量着是否把她身上长了那些东西的皮肤全给割下来，因为观察了几日都不见那块新皮肤有何变化，于是老朽就答应了。可是……”
似回想起一件很不堪的往事，顾老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还拿一副既怜悯又感慨的眼神望着默儿。而对于默儿，因为思瑶还握着她的手，所以思瑶清楚的感受到默儿的拳头握得有多么紧了。
“可是如何？”
“可是默儿在忍受着巨大疼痛的代价，好不容易将左边的整条胳膊上的皮都割下来以后，新皮还没有完全长好，之前那块长好了的皮肤就又开始长那些东西了。”
“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里，思瑶和慕容昊焱无限惋惜的看了对方一眼之后才将视线又投向了默儿，这一看就看到默儿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滴落到思瑶的手上，滴落到衣衫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那一年，默儿才刚满金钗之年……”
似无法继续了，顾老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后才缓缓的到来。
“……那一年也是默儿第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她不顾老朽的阻拦，不配合治疗，不停的抓捏着还未长好的皮肤，弄得整个屋子都是血淋淋的……当时老朽气急，十分反感有轻生念头的默儿，就打算放弃她了。好在当时紫苑国的一位故友及时赶来，才留下了默儿的命。”
顾老显得疲惫，闭眼揉着自己的眉间。
“别哭！默儿别哭！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思瑶一听到默儿那揪心的一声接一声抽噎声，就下意识的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其实思瑶的眼睛里也已经泛着泪水了。为何上一代的恩怨要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承受？十二岁？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割皮？割一整条胳膊的皮？第一次满怀着希望，换来的却是那么重的打击，对于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儿来说意味着什么？轻生？还是第一次的轻生……思瑶真的无力想下去了。
“……你是老朽迄今为止见到的第一个肯这么近距离抱着默儿的人。”
第二次了，第一次若只是让他欣慰的话，那这一次就不得不承认是感动了。顾老别有深意的看着思瑶。倒是思瑶真的没有多想，要说第一次还有些芥蒂，那这一次就真的无一丝一毫的疙瘩了。而在听到顾老的这话后，就更加用力的抱着默儿了，第一个么？没关系！就让她做第一个吧！之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的！
“你们跟我来！”
等默儿的哭声渐渐平息了，顾老率先站了起来，环视了一眼三人，示意他们跟上，就当先朝着这屋里另外一个屏风后走去了。
“是！”
“是！”
思瑶和慕容昊焱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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