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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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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直口快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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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车到了温莎堡时,韩彤已在那里等候了。这里基本格调没什么变化,只是设施略显陈旧些,典雅舒适,清净怡然,不象中餐馆那样人声鼎沸吆五喝六的,欧式浪漫适合年青人谈情说爱,而我显然已经没有这份闲情雅致了。

    我们选择一个角落坐下来。“真是不虚此行啊,不看不知道,简直就是世外桃园,人间仙境,改天我带你去!”郑小萱一落座就开始向韩彤介绍所见所闻,听得我腻歪,说:“不错不错,我们各有所获。我呢,把月牙要了回来,了却一桩心愿;郑大小姐收获的恐怕更多了吧,呵呵……”

    “去死!你不是让我攀了一门亲戚吗?我乐意!我把心丢在那里了行不行?看人家程明威多成功,我这叫向模范人物看齐,你那是羡慕忌妒恨!”郑小萱冲我张牙舞爪的,弄得韩彤莫名其妙。

    我笑笑,喝口茶缓缓说道:“那地方好是好,可不是一两个人的想法和能力造就的。县里要政绩工程,程明威作为有名气的国企老板,怎么可能不出把力呢?要知道,这个公园仅征地费就好几千万呢,多少农民林地被征用现在还没得到补偿;这个看似富丽温柔之地,未必是个什么好地方,私底下也不知掩盖多少龌龊之事;这都是一阵风,生态环保口号现在叫得这么响,我们县污染又这么严重,不跟着哟喝两句弄个亮点也说过不去。”

    “我看你是心理有毛病看啥都挑刺儿,就个景观还整一大堆说道,典型的愤青,要么就是失恋综合症!哈哈!”郑小萱从来对我不服气。

    “杨凡说的对,现在有些事情就是讲不清道理,你看我,作为律师见个犯罪嫌疑人都得跑三四趟,这世道没法混了,快帮我出出主意吧,当事人家属都快把我催疯了!”

    关键时刻还是韩彤替我说话,这姑娘就是心好,我赶忙说:“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不但让你见到人,弄好了还有意外收获!”我暗含另一层意思,韩彤只顾乐呢:“那好啊,今天饭钱我出!”

    “别别!这几天抽空咱请人家苗杰吃个饭,有你出钱的时候。”我说。

    “他就爱捉弄你,别把你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哩!”郑小萱笑嘻嘻说道。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苗杰,哥们儿对得起你了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小子自求多福吧!”我心里自言自语,暗自盘算着这根红线该怎么牵。

    服务员将菜端上来时,我才发现郑小萱居然一人点了三份牛排、两份焙面,这还不带比萨、烩饭,满满一桌摆在她面前。“猪啊!有这么吃西餐的吗?不掏钱就这么糟蹋不是!”我叫道。

    “嘻嘻,瞧你那小气样儿,我想每种口味都想尝尝嘛,吃不了可以兜着走嘛。”

    “想吃不还有下次吗?好好好,算你狠!你不听老话说,人到阴间啊,只有把这一生浪费的粮食吃完才能托生呢,就在地狱呆着吧你!”遇到这大脑发育不全的,我哭笑不得。

    “至于吗你!两年你才请我来这儿一次,还咒我!今儿我就吃完让你看看!”说着她狼吞虎咽把肉往嘴里塞起来。

    “慢点慢点,他逗你玩呢,别噎着,来来,喝口水……”韩彤忙给她递水拿纸巾服务,我看着她那吃相直乐得哈哈大笑。

    “给你说实话,田静的事儿我也内疚,那天要不是我领她来这儿也不会……”郑小萱边吃边说:“虽说她是我嫂子,两年来我也没往这儿来一回,你知道一开始我极力反对他们来着……”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让不让人高兴会儿?成心气死我是不是,你个脑残加白痴!吃你的吧。”我见她又提这档子事,朝她吼道。

    “好好好,不说了,嘻嘻……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衡量不出爱与不爱这之间的距离,你说你的心不再温热如昔,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隐隐约约中明白你的决定……”

    嘿!她倒唱起歌儿来了,这鬼丫头……

    ……

    第二天上班,主任老罗把我叫过去,说给矿山厂老板刘经理过生日凑份子,每人五百元已替我垫上了。我知道老罗是矿山厂的法律顾问,其实也就是挂个名儿,具体业务都是我和乔阳帮忙处理着。矿山厂正在改制当中,一大堆法律文件老罗力不从心,说起来这老罗也算是党的好孩子,当年刑诉法出台需要组建律师队伍,老罗服从革命需要和组织安排,从司法局停薪留职改做了律师行业,人虽忠厚老实知识底子却是有限,又是年近花甲的人了,一页起诉书得戴老花镜儿读半天。现如今年轻律师一个个油嘴滑舌能把死人说活,为抢案源不择手段的比比皆是,没有案源和人气的老罗多数靠兼职法律顾问搞些收入。好在他的弟弟在县法院任副院长,有些企业也就是冲着这层关系委托他当顾问的,就比如矿山厂,老板刘金贵还是老罗的战友,别说这阵子企业改制法律事务多有事可做,就是老罗只挂个名什么也不干顾问费用也不会少一分一厘,国有企业嘛,多少闲人都养活了,明摆着人情的事儿。老罗自知不是长久,眼看年事已高再不考虑后路恐怕养老都成问题,他一心想把工作关系转回司法局,弄个干部身份退休颐养天年。

    虽然时不时爱拿他开涮,其实心底我们都还是很敬重老罗的。我把份子钱给了老罗,说:“刘金贵六十大寿,这点意思行不行?不小气吧?”

    “我都快退休的人了,面子过得去就行了。他刘金贵还缺这点钱,战友情份呗,那年他当技术员时,企业穷困了倒,过年还上我这儿借油借鸡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是你们年青人干事业的时候,我在幕后做些力所能及的就行了,是你们在帮他的忙。”

    老罗这么一说,我想起了老爸嘱咐我的事来,说:“我们村周小二被轧断手的事儿,你可得帮忙过问呀。”

    老罗说这事挺麻烦的,一来他没有签订劳动合同,二来听说他是下班以后帮工友加工个自行车后座时出的事,与工伤有点牵强,三是现在矿山厂正在改制,乱七八糟的领导们还不知道谁去谁留呢没人顾得上处理这事。

    我一听就急了:“这还讲不讲王法了?不签劳动合同本身就是企业违法,轧住手是工厂劳保设施不到位,自动断电防护装置就没有!帮工友修车怎么不是工伤了?我看还是见义勇为呢!这事如果没人管就该他刘金贵管!岂有此理!你把份子钱给我,我不巴结他行不行!我起诉去!”

    “别冲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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