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席墨轩的动作很快,在假山后吵架的第二天,他就领了一个女孩子出现。司云袖不想去了解,懒得去了解,甚至到三个月后他们分手的时候司云袖都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只是,中午的餐厅,司云袖和郁烟的对面,席墨轩的身侧永远会有一位女孩子陪着他,面孔会不断变换,或文静或豪爽,各式各样。
司云袖的睡眠质量很不好,往往整夜都在床上翻滚着睡不着,睁着眼到天明。一闭上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张网一样把她捞住,让她喘不过起来,难受,总是从噩梦中惊醒。
终于,周五的时候,郁烟终于发现了司云袖的不对劲,不仅晚上总是发现她睡不着觉,而且白天神色恍惚,不爱说话,不喜欢吃饭,强拉着她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男校医详细的询问了近来的情况,欲言又止,只是摇了摇头,开给了她一平安眠药,斟酌着说:“同学你最好去心理咨询室看一看,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有轻度抑郁症倾向。”
郁烟一听这话就炸毛了,怎么可能?袖子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轻度抑郁症?!司云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默默的接过药,拉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郁烟,在医生满脸的叹息中转身就走。
直到回到宿舍,郁烟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自动忽视寝室里默不作声的郑菲玉,哇哇叫:“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轻度抑郁?你还年轻,你才18岁,你怎么可能?你没有失过恋,家里的事情也都摆平了,你有什么原因去抑郁呢?”
司云袖坐在书桌前,收拾好提包,看了看时间,终于说出了从医务室出来后的第一句话:“郁烟,我想,可能是我的压力太大了,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出去旅行,到处走走。你不用陪我。”她给自己周末的差事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郁烟低垂着眼帘,竟是不知不觉中红了眼圈:“是我不好。我大大咧咧的,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怎么会这样……”
司云袖轻柔的抱住郁烟,轻笑:“不是我抑郁么?怎么现在是你这么伤心。放心,日子还长,很长,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该死的一个都活不了。烟儿,你是好人,你没必要为了我伤心。我是坏人。”话音到最后竟是带上了丝丝戾气。
郁烟身子一震,惊慌的看着依旧轻笑着的司云袖:“怎么说?怎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好人坏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云袖摸了摸郁烟的头顶,轻声道:“没事。只是最近我们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时难以接受而已。”如果仅仅是家里的那些事情,她倒是可以快乐的生活,但是,偏偏多了个他!
郁烟还想说什么,司云袖率先出声:“好了,我今天定了家教,周末去教小孩儿挣外快。别等我了。做完家教我会出去走走。别担心我。”
说完不待郁烟反应就急匆匆的跑出了女生宿舍。在校门口打了个车,直奔意枫苑。
坐在出租车后座上,这时,司云袖的情绪才完全爆发,默默的抹着眼泪。出租车大叔很是热心,以为她是失恋了,不住的安慰她。
远远地就看了意枫苑欧式复古风的建筑,心里一阵胆寒,抗拒,从心底的抗拒,很不想进去,走进那所黄金的牢笼。
拖着疲惫的步伐转动钥匙,打开厚重的门。看了看钟表,已经下午六点了。刘妈没有留饭,随便找了点面包垫了垫肚子,换好衣服,心里一阵的闷堵。她有轻度抑郁倾向她不是不知道,开了学还好了些,整个暑假几乎都闷在这所大宅子里,还有承受郁东明的凌虐,十个人都会被逼疯。
夜深,翻开报纸,头版头条又是郁东明与依世珍的婚礼报道,恩,细算下来还有一个周,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姿态去郁东明的婚礼呢?
餐厅,路边,酒店,机场……两人相依相偎的甜蜜姿态羡煞旁人。司云袖冷笑,郁东明,你就那么放心我,不怕我破坏你的婚礼?我不幸福,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你得到幸福?司云袖转念一想,跟依世珍一起生活恐怕是郁东明莫大的不幸吧……
司云袖舒了口气,这段时间郁东明肯定没有时间来骚扰自己了,依世珍的事儿都不够他忙的呢。他忙着树立“贞节牌坊”……
果然,郁东明这个周末没有露面,只是往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婚宴不要忘了去。
司云袖面色一僵,终于问出了口:“东明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你的婚礼?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很尴尬?”
郁东明被司云袖来势汹汹的语气惊了一惊,半晌,才沉声说道:“是依世珍。任何跟我爆过绯闻,被她疑心过的女人都受到了请柬。你跟她正面交锋过,所以……“
司云袖轻笑。黑暗中,只有司云袖在无声的笑,诡异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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