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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红楼之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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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后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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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都是羡慕秦府权势的,有些想来瞧笑话,有些想来借机讨好,更有些希图沾利的,所以今日才有好几家人这样一齐约着来了。

    秦碌见状,自然后悔,他却有些见识,知道干系,便怕秦邦业生怒,有意解释,奈何他父子都不见人,一番焦急,却不知想出什么法子补救。

    秦衷听过经过,不免埋怨秦碌那张大嘴巴,不过他对着自家人素性大方,并不曾想去责问,转眼丢了一边。又想起一事,便叫了莲花儿过来,道:“我这里有了药,你去将碌哥儿送来的伤药给陈玄送去。”

    小莲花儿撅着嘴,满脸不高兴的埋怨道:“大爷有好药自己收着罢了,给他做什么?就他那糙皮厚肉也配使?”

    秦衷不理会,只道:“叫你去就去,顺便传个话,就说:我记得你的好,也感你的情,只等你养好了身子还得使唤你。”

    小莲花儿嘴一撇,哼道:“我就知道。”

    秦衷便斥道:“办你的差使去,若是胆敢传误了我的话,我就叫雁飞去。”

    小莲花儿受了骂,却反而觉得他先找自己不找雁飞,这是更看重她些,倒高兴起来,捧着东西就出去了。

    秦衷这里整日睡着养伤,浑然不问房外事,其他人却不得他那份闲心。

    先是孙管家,每日拖着老腿奔忙打听;再是水墨,为了这事忙了好一场,竟是懂事了许多。但最慌乱的,还是秦可卿。

    本来众人都以为秦衷主仆只是在外头打了架,却不知道他们更可恶的扒光了对方的衣服的。

    后来陈玄觉得不妥,悄悄告诉了来探望的水墨。水墨知道不好,狠骂了他一顿,脚不沾地奔回家告诉了祖父。他祖父孙管家却不敢往秦邦业病榻上禀报,只是说给了葛笑山听。

    一圈子告诉下来,还是葛笑山做主瞒着,又气又叹的叫孙婆子往宁国府里去求秦可卿打听关系。

    秦可卿在宁国府里虽不是步履维艰,却算是步步经营的,只瞧她上上下下打点的万无一失就不知费了多少力气。

    这日一听孙婆子带泪却清楚的禀告,平日修炼的不动声色的本事也忘了,立时从高椅上战起身大怒问道:“怎么不早来告诉我?拖到这时又做什么?”

    孙婆子忙哭道:“姑奶奶不知道府里情况,大爷伤着,老爷也气的犯了旧疾,满府里都是没主意的,还是葛先生提了醒,我们这才来找姑奶奶管管呢!”

    秦可卿禁不住落下泪来,拾袖哭道:“这孽障……这孽障……”摒退左右,细细问了经过,才恢复了气息说道:“还求婶子安慰父亲,一来钟哥儿是孝儿他是大人,二来我这里没听见薛家的消息,想来薛叔叔并未伤重,可那陈玄与钟哥儿却是给打了个不能动弹,三来彼此都是亲戚,两下想见未必难看。那薛老太太也是宽厚人呢!”

    孙婆子听得明白,忙答应了,又道:“那陈玄的腿明明白白的是被人生生打折了,我们大爷也不轻松,嘴上肿了老高,身上也有内伤!”

    秦可卿啐道:“活该!”骂是骂了,却不免心疼的肺腑都移了位似的,想着幼弟又是外伤,又是内伤,更有父亲打的伤,只怕自出世以来,都未曾受过这等苦楚。

    回忆起那薛蟠,纵然她身处内院,也听说过他的混账名声,心里略有主意,打发了人送孙婆子,打听了贾蓉仍未回来,咬咬牙,卸了浓妆大簪,另缠了小髻,换了件半旧的衣裳便往尤氏房里过去。

    她心里想了说辞,却不妨正撞见贾珍在尤氏房里,连忙请了公婆的安,见这里正要吃饭,便陪着偕鸾佩凤摆饭。

    贾珍见状,忙道:“媳妇何必做起这等事?孝顺又不在这上头,一齐坐着吃罢。”

    秦可卿执意不肯,仍然洗了手为他二人布菜,服侍起来。

    待贾珍吃完,他也看出儿媳有话要说,却不好问,只略说了两件事就避出了门,尤氏便拉了她的手,笑问:“今儿你怎么想起来往这里孝敬?累了这半天,不若就在我这里吃了饭罢。”

    秦可卿顿时滚下泪,哭道:“媳妇哪里吃的下?”

    尤氏见她竟如此失态,便知必有要紧的事,连忙打发了闲人,问道:“什么大不了的事,竟哭成这样?”

    秦可卿便将她兄弟在外头惹事,和姨太太家的薛大叔打了一架,主仆二人都挂了重伤,父亲被气的犯了旧疾,还不知道病成了什么样等事一一说了。

    尤氏思索着利害,叹道:“这孩子平日那样知礼,怎么这回如此糊涂!现在不说别的,紧要的是需请位太医去诊治。”

    秦可卿自然也是想的,果然听她说起,连忙道谢,直说自己糊涂,竟忘了此事。

    二人拿贾珍的帖子请了太医,总算安了三分的心,尤氏因道:“钟哥儿就没说到底是什么缘故?我就不信好好的吃着酒,就能打起来。”

    秦可卿咬牙道:“婆婆还不知道他?必然是不好意思说,怕丢了面子,索性就闭紧了嘴,装着强硬罢了!”扭头抓着尤氏的手,含泪道,“婆婆还总说他懂事知礼,分明就是个混世魔王,细数远近亲戚世交,谁家的孩子顽劣过他?”

    尤氏连忙亲自替她拭泪,道:“不过孝家家偶然淘气罢了,我在西府里也不曾听说薛大爷受伤,想来其中有些误会,我们先去打听,知道了原委再行计较。”

    秦可卿正要说话,却听外头人传小蓉大爷来了。尤氏忙命进来,立时有小丫头从外头打起了帘子,进来一个相貌俊俏,含情带笑的公子。

    贾蓉先请了母亲安,又与秦可卿对施了礼,抬头瞧见jiao妻面带哭容,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竟哭到母亲跟前?”

    尤氏便将事情告诉了他,秦可卿却只顾着落泪。

    贾蓉听的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道:“这、这……真是匪夷所思!我才听说薛大叔叫人给打了,现在正在家里躲丑,怎么竟是钟哥儿一个孝给打的?”

    秦可卿更是哭,哽道:“瞧瞧,外头都传遍了,他将来可怎么做人?谁人提起他,不过是个混账罢了!”

    贾蓉连忙笑安慰道:“何至于此,不过我们家和他亲近,才听说罢了。若不是你告诉,连我也不知道钟哥儿闹的事。母亲容我说句轻狂话,那薛大叔的名声也不怎么,说不准还是他硬欺负了钟哥儿呢!”

    尤氏便道:“谁欺负谁不说,还是得拉着钟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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