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道:“这病奇怪,偶然间恍然一下,我便能记起些事,但若要硬思,头却要疼,当真难受。”
葛笑山道:“这便是命数了,自古苛求不得的。”
于是葛笑山带他到了书房,也不授他新课,只将过往学的一一问了,秦衷见问的都是那秦钟学过的,便也不装了,据实以告。
二人一问一答,不觉日出,秦衷的肚子也咕咕直叫了。
葛笑山一愣,向外问道:“纸奴,几时了?”
纸奴正在廊下玩耍,听唤忙往堂屋看了眼沙漏,才跑回来道:“辰时了,王婆早做好了饭了。”
葛笑山便掩了书道:“去食饭罢,也略歇歇。”
水墨惯常在这里的,秦衷才到了饭厅便瞧见他已摆好了碗筷。这顿吃食十分简单,一碟蒸腌鹅,一碟腊肉白菜,一碟素油拌干菜,一大碗的鲫鱼豆腐汤,两碗白米饭,却并没有酒。
秦衷昨天穿越到这书中,就只吃了三顿粥,此时看到米饭不由更饿了。
因并不知道吃饭该做什么,索性净手后便学着昨晚明珠的模样,执箸为葛笑山布了菜,才笑对他说:“老师请用。”
果然葛笑山含笑坐了,道:“别做猴样了,一齐坐下。”
一时吃毕,又漱了口,饮了茶,葛笑山吩咐他略歇会儿再去书房,便自己走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秦衷便独自坐在廊下晒太阳,梳理脑袋里乱糟糟的功课,水墨纸奴吃了饭过来后,便与他们说些闲话,自然又套出不少话来。
水墨却笑道:“往常大爷再没有添碗的,今儿倒吃的香。可要往府里说晚饭也做鲫鱼汤?”
秦衷便道:“我昨日吃了一天的燕窝粥早腻了,见了米饭岂有不香的?那鲫鱼也确实好。”
水墨便咋舌不已,都道:“那样精贵的东西,我们想尝尝也不得。”
秦衷笑道:“管它什么珍馐,我吃着好,它便是好的,与它精贵不精贵又有什么关系?”
纸奴却摇头晃脑道:“确实,人多务名,管它味道,只看它价贵引人称赞便得意了。”
秦衷不由看了他一眼,这样小的孩子,怎会说出这样的道理?想来定是常听葛笑山这样说的。
三人又说了些旁事,统共约摸一二刻后秦衷自回了书房。
此时葛笑山不在,秦衷也好打量这里了,细一看,居然也并没有什么出奇的,根本没有电视剧上那样有个多宝格,上面全摆的珍贵古董,不过满屋子的书,窗下摆着古琴香炉罢了。
看他衣食不过一般,想不到书房里的摆设也是如此简单。
秦衷瞧了一会儿便丢下书,叫了水墨进来研墨铺纸,这样的墨条,他可不会摆弄。
这房里也有个大书案,角落却有个小书案,想来那小的才是秦钟惯常用的。
写大字秦衷自然是会的,除了一些极少见的繁体字他不太记得,一些常用字也能写出来。于是捏了捏手指,便写了“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几个字,也不知道与那秦钟的字迹像不像。
叹了口气,像不像,笔迹是决改不得的。
这时葛笑山走了进来,见了那字,看了一回,居然并没有说什么,又打发他去背书。
如此一个时辰后,葛笑山便让他回了,只说:“你原才好,要静养才是,回去了也不必多看书,只写十张字明儿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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