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我脸色便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如此精湛医术,怎的甘心在此处做闻人烈的随军大夫?
阿克却有些急了,上前问道:“大夫能看出他身上毛病?殿……公子这些日子清晨总是咳嗽不止,不止大夫可有法子调理?”
韩大夫一对上阿克,脸色就有些臭了:“老头子是神医,却不是神仙。这世上有人可为之事,也有不可为之事。”听他这样说,阿克脸色已经憋得通红,他这又慢悠悠地道:“不过小朋友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有好好调养着,也无甚大碍。”
阿克这才松了口气,也不敢再对这老爷子不敬,也深深一躬道:“还望韩老先生照顾一二。”
老爷子拿乔,装模作样地坐下,将阿克晾在当场,我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想是初见面时阿克待老爷子不甚恭敬,老爷子便总是明里暗里逗他来着。这么看来,对着老爷子却更是亲切许多,只觉得这老爷子真是又可爱又有趣。
拉阿克一起坐下,说起此番来意,诸多事宜不便说出口,只说希望他能收留我们二人数日,老先生并没多问什么,便答应下来,更让我心生感激。
接下来几日,我同阿克便藏身韩大夫药堂之中。韩大夫脾气怪,他这里平日人来人往,却从不让人往里间走。军中汉子均是粗犷性子,不拘小节、天不怕地不怕的,然而这韩大夫一句不准往里间去,便也无人敢造次。如此我们在这里藏身几日竟也无人发觉。唯有韩大夫每日进里间给我们送些食水,更多却是抓了药来要阿克熬着,说是帮我调养身体用的。
我心里对他便更是感激,有时同他闲聊,便忍不住问起他为何待我这般好。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我韩老头这辈子无妻无子,没有家人,草药为友,医术为伴,却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徒儿。”他看了看我,眼神中露出少见的温柔之意,“我那徒儿出师的时候也差不多你这么大年岁吧。”
听韩大夫讲起从前,颇为感怀,看他神色,我便知他虽如此说,对那徒儿却是极为挂心,于是便只静静听着。只听他继续道:“就连性子也有些像,初出茅庐,却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要往身上背。日子久了,心思也就重了。”他又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那名徒儿,“如今他进了太医院那样是非地,又是这样的性子……若是看不清自己真正所求,早晚是要吃亏的。”
他抬起头来看我,道:“你这孩子,我一看到就喜欢。我一看到你,便想起我那徒儿。明明是小小年纪,却装作少年老成,我看着都替你累,心累。思虑太多,伤身,也伤情啊。”
听他说话,我只是一路笑。因为实在不知要如何答他。
从何时起,我竟也被人说心思重了呢?因为有些事不得不去想,只能自己去想,无法依靠任何人。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而且必须是我去做。
韩大夫目光在我脸上转了几转,终于叹道:“罢了,你同我那徒儿一样,也是个劝不回头的主。”他顿了顿,继续道,“你道我对你这般好,也只是我看你亲切罢了。你这孩子我看得出来,将来必是有番大事要做的。要走多高、多远,全在你自己。老韩头不图你什么……只盼你将来若是遇到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在他危难时能帮他一把,留他条命,老韩头便千恩万谢了。”
我看着面前的老人,性子桀骜爽直,却总有那么一丝让人动容的温情在。
我点点头:“若真如先生所言,我自当尽力。”
作者有话要说:唔……其实吧,卡了很久的一个瓶颈通了的
可是因为我的耳机坏了,所以怎么都找不到码字的赶脚!!!(有一毛钱关系么!!!)
买了新的耳机于是恢复更新~不过因为断太久有点没手感了……
话唠啊神马的,而且更苏了有木有!!!同时自我赶脚有些要开金手指的迹象了你们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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