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此章倒V,看过勿买】第(1/2)页
接了圣旨,董府上下沉浸在一片浓浓的喜悦气氛中,大少爷因为保护陛下有功,不仅官职被提升为驸马都尉侍中,并且由陛下亲自赐婚。放眼朝堂之上,能获得如此荣耀的唯有董家。这也是继大小姐上封容华之后,董家所迎来的第二件大喜事。
董贤老老实实的站在董恭面前,等着他训话。
送圣旨的宫人前脚刚走,董恭就一句话把他唤去了书房。一路上董恭默不作声的走在前面,董贤也就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只在心里默默琢磨着等下要是董恭问起该怎么回答。董恭的书房一向被视为家中的禁地,不准任何人踏足,除了上次董燕入宫之后,这次是董贤第二次来这里。
不着痕迹的四处打量了一番,书房内的布置同那些读书人的书房没什么两样,若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只能说书架子上的书更多一些。董贤悄悄的觑了父亲一眼,董恭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来一会儿方问道:“陛下怎么会赐婚?”
一听是问这个,早有准备的董贤从容不迫回道:“陛下的意思,孩儿不知。”
董恭目光放在桌前的一卷书上,说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风雨将至,未雨绸缪。”
董贤闻言,抬头看了看外面,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沉下来,如丝绸般的夜幕上点缀着几颗闪亮的星子,没有一丝要下雨的迹象。
正在暗暗思索着该怎么回话,董恭抬眼紧紧盯着他,出口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你已经决定了,是吗?”
“决定什么?”董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今天说话好生奇怪,总是前言不搭后语。
董恭微微阖上眼,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开口道:“阿贤。”
平平常常的一声唤,却让董贤瞬间心绪复杂万分,这是这么多年来,父亲第一次正式的唤他名字。
董恭缓缓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如今我再将这句话还给你,你
回去好好想想。董家上下一百多口性命,都在你的手中。”
董贤心中一突,震惊的看着他:“父亲,你……”
董恭揉了揉额角,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猜想。”
“那父亲刚刚所说之话何意?”董贤站在他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唯恐错过一丝表情。
“何意?”董恭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心中不是明白的很么?”
“孩儿不明白。”
“不明白?”董恭突然站起身与他直视,声音冷冽如同穿堂而过的寒风:“我不知道你跟陛下之间有什么瓜葛。但是董家一夜之间突获盛宠,除了你,我想不出跟谁有关。燕儿入宫一事已经把董家推在了风头浪尖之上,今日你又突然升职。是福是祸,实难推测。我只是知会你一声,莫要把董家当做赌注。”
“孩儿并没有把董家当赌注,”董贤迎上他的目光,坦荡荡道:“这只是我跟陛下之间的交易。”
董恭直直盯着他,黑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你以为只要你跟陛下单独商讨不涉及董家就无事了么?朝堂上下,众多眼睛都看着,只要你是我的儿子,只要你还是董府的大少爷,你就跟董家脱不了干系。”
“父亲,”董贤垂下眼帘,这点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当时只顾着想怎么脱身了。默然半晌,董贤转而问起一直存在于自己心中的问题:“孩儿想知道,为何一直以来父亲都避孩儿如蛇蝎?”
董恭闻言脸色突变,低声斥道:“休要胡说!”
这次换成董贤占了上风,看着他的眼睛道:“父亲到底在害怕什么?”
董恭颇有些狼狈的仓惶避开他明亮的眼,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董贤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渐渐平复心绪起身,从书架上方取下一个细长的方形木盒,古朴的盒身上雕琢着精美的流云梅花图,盒面有个地方光滑异常,显然是有人经常用手触碰所留下的痕迹。
董恭像是捧着最珍爱的宝物一般轻轻放在桌上,轻轻打开盒盖取出里面的卷轴,动作极为小心的缓缓摊开。
顺着他的动作看下去,画面摊开至一半,董贤的心“咻”一声提到嗓子眼,几乎要跳出来:画上的人分明是……
“很像,是吗?”董恭嘴角绽开一个充满爱意的笑容,目光痴痴的凝望着画上的人,伸手轻轻抚上那人眉眼,低声道:“眼睛,嘴巴,都像极了,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这是……”董贤揣着心猜测道:“娘亲?”
董恭微微点头:“是你的生母。”
画上的女人静静坐在亭榭中的石凳上,眉眼含笑,透着无限温情与幸福,姿色算不上倾国倾城,只能算的中上等,但胜在气质温婉,让人看着舒服可亲。
“阿秋身子一向不好,生下你不久之后就病逝了。”董恭慢慢揭开尘封的往事,一字一句仿佛重新撕开深埋在心底的伤疤,“董家也算是云阳的大家,当家主母不可或缺。即便是我对阿秋情深如许,也不得不再娶以照顾家业。”
仿佛还是昨天的事,自己在灯下看书,阿秋在一旁为肚子里的孩子缝制衣服,偶尔抬头对望一眼,虽不说话,心里也是觉得满足幸福的。董恭慢慢卷上画轴,小心翼翼放回木盒子里,“后来你慢慢长大,眉目越来越像阿秋,每次看到你,都让我觉得,好像阿秋还在身边正笑意晏晏的看着我……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若是没有你,阿秋也许就不会……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无法面对你,只好将你交给老夫人照料。”
董贤听着他徐徐说来,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他一直知道这个父亲对他很是冷淡,没想到却是这个原因,更想不到的是,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父亲也曾经有过如此温情的一面。只是……董贤斟酌着开口:“那二娘……”
董恭转眼收起悲痛的情绪,恢复往常的神情,淡淡道:“因为你母亲的事情,我心中有隔阂,自云裳进门便跟她不是很亲近,或许是这个的缘故,她对我颇多怨言。我自知对她不住,便只好凡事让她一步。不管怎样,云裳对这个家也算是尽心尽力。”
“那我呢?”想起那个无辜夭折现在不知在何处飘荡的幽魂,一股怒气从心底腾腾升起,董贤上前质问道:“我何其无辜,为什么要被卷入你们的是是非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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