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心掀开了他身上的软被,又往上撩了撩他的亵衣,看到白色布条上干干净净,并没有血迹散开的迹象,放心的呼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放下衣服,又仔细为他掖好被角,道:“还好还好,没有裂开。疼的厉害吗?”
刘欣微微点点头,董贤纠结的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到什么止痛的有效方法,只好道:“不然,你睡一会儿,睡着了兴许就不痛了。”这话连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董贤不禁有些羞愧。
刘欣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的舌头好了?”
“咦?”董贤说了这么半天还没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流利的说话了,试着吐了吐舌头,发现收缩自如,不由大乐,“真的好了!”
刘欣的眸色沉了沉,终究还是强硬压下心头涌上的异样,道:“陪朕说说话吧。”
正在沉浸在喜悦中的董贤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变化,转头问:“说什么?”
“说说你在宫外的趣事,”刘欣闭上眼,神色有些寂寥,“朕打小就被严苛要求,为做一个好皇帝准备。习武、打猎、识字、谋略,莫不精通。身边的人敬我怕我,把我高高捧在上方,却没有一个肯对朕说真心话。唯有你是例外。朕想听听你的故事。”
“故事?”董贤想了想,道:“我没什么故事。”
“比如说,董容华,或者董御史,又抑或,”刘欣顿了顿,“又抑或,跟你一起在醉仙楼相聚的那个义弟。”
董贤听到义弟,登时怒上心头:“你派人跟踪我?”
刘欣淡淡道:“皇家一向如此,不必派人跟踪,自有人报上朕想知道的官员行踪。身在高位,不得不防。你是明白人,应该知道。”
董贤默然,他说的也是实情,自古帝王都有一套自己的侦查监视机构,比如明朝有名的锦衣卫和东厂,都是明朝皇帝用来稳固自己政权的手段。
他还清楚的记得上世曾经看过一个故事,是说一个大官在自己家里设宴请客喝酒,第二日上朝时皇帝问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大臣据实回答,皇帝抚掌笑道:“卿诚不欺我。”然后又补充了宴席上各人都说了什么话喝了多少酒,在什么时候什么神态。帝王防臣之心如此,实在让人心寒。
只是没有想到,故事里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知道帝心叵测,但乍然听到真实之言,还是心底一片冰凉,自我嘲讽的冷笑一声,董贤道:“微臣何德何能,竟劳陛下如此费心。”
看到董贤别开头避过他的视线,一种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刘欣道:“非要如此跟我说话吗?”
董贤起身,恭恭敬敬道:“君在上,臣在下。君臣之礼,微臣不敢逾越。陛下若无要事,臣先告退。”说罢也不等刘欣说话,径直端着收拾好的碗筷走出门去。
刘欣看着他的身形消失在厚重的殿门之外,重新阖上眼,喃喃道:“是朕……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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