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再见。”
司凌云坐入停在路旁的甲壳虫内,摇下车窗,将椅背放倒,随手按了CD播放键,放的是爵士乐专辑,她只在拿到车后,集中买了一次CD,居然没选一张摇滚歌手。
远离她的,何止任性,还有她充满不安定想法、激烈情怀与快意恩仇的青春时光。
关于为什么要跟傅轶则在一起,她当然可以有很多解释,不过那些解释,只够用来说服她自己。她不能否认,与傅轶则在一起后,她并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和他共处时,多半是开心的,哪怕她对自己宣称那只是身体快乐,可如果还要为此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别人,未免虚伪。
她一向我行我素,本来不希冀旁人理解,不在乎别人看法,可是她确实被曲恒刺痛了。也许曲恒是唯一见证她那段伤害的人,他和她一样不曾忘却,透过他的问题,她似乎猛然间看清了她行为悖逆可笑的地方。她力图保持一段看似洒脱轻松的关系,不在意他的目的,也不打算去爱他。这样下来,肉体也许得到了满足,可是心底那片空虚未能填上,反而更加放大了。被忙碌的工作、淋漓尽致的亲密打发掉的寂寞,不知不觉中变成更为深刻的孤独感,悄然侵蚀内心。
手机响起,她懒懒拿起来,是司建宇打来的。
“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小云,我想找你谈谈,你现在有时间吗?”
她实在没心情跟他谈公事,“明天上班谈行吗?”
“是我的私事,不大方便在公司谈。”司建宇的声音有几分压抑,“小云,我很抱歉要占用你的时间,可是这件事我只能跟你谈了。”
“好,告诉我地点,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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