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了,简阅也准备回到懒散的生活轨道,例如偶尔脱衣服忘关窗啦,偶尔穿衣服忘关门啦,可惜还没来的极享受一下轻松自在的生活,通知书便到了。
烙印在通知书上的五个醒目的大字就像是五只巨大的毒蝎,直接钻进了简阅的骨髓,吸弑着她血肉。
——退学通知书。
半开着嘴唇伫立了很久,目光呆滞,身体僵硬。
一旁嚼着薯片的侃侃发现站在一边的简阅半天没呼气,紧张不已,小跑过去一看,嚼的满嘴的薯片立刻撒了一地。
所谓患难见真情,侃侃和简阅的海枯石烂情比金坚的革命友情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侃侃泪洒当场就差没抱着简阅的小腿了:“阅阅阅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谁带我去见陆帅哥啊,你现在把我眼睛养的这么刁要对它们负责啊,不能弃它们不顾啊•;•;•;•;•;•;•;”
侃侃声嘶力竭的抽搐倒是让简阅倒吸了一口冷气缓过些神来,强忍着阵阵晕眩感,以瞎子摸黑般的标准姿势坐到了床沿,直接无视一旁声泪俱下的某人,颤抖的拿出手机想着怎么向怡晨交待。
首先是在打电话还是发短信这个问题上挣扎许久,最终决定放弃打电话这种杀伤力强攻击力大的方式从而选择了发短信这种较温和的方法。
然后斟酌酝酿了半天,考虑了生还的几率和途径再结合怡晨的职业路线——武侠小说家等各种因素后,简阅发出了如下的短信:
枉我寒窗苦读数十载,只因陆烜泽欲满一己之私将我带离学校,不得我等允许,不顾校方感受,一意孤行,不负责任,致使今获退学通知一张。尔等前途尽悔其手,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啊!!!
短信发完后,简阅紧紧地握着手机心惊胆战的等着回复,现在除了想到栽赃嫁祸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简阅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世界是复杂的,求生是本能的。
坐在一旁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侃侃舞爪抽搐抽不动了,久到坐在床上的屁股开始变麻了,怡晨都没有回复,这很不像她性格,简阅本以为短信已发出不出十秒老娘就会打电话过来质问,可是到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
简阅疑惑了,准备看下手机确定下刚刚短信是否发出,这一看差点把她的小心肝给吓爆了,果然别人买的高级手机就是没有自个儿的好用啊,由于手机太新只来得及储存4个人的号码,怡晨,卲筱,侃侃,陆烜泽。刚刚发短信时手一抖,这么百分之二十五的几率就被陆烜泽给占去了。那段栽赃嫁祸的短信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发给了被栽赃的人。
简阅虚弱的拿着手机,虚弱的看着屏幕,呼吸又渐渐消失了。
不知何时,手机响了,来自校长:“喂,是简阅同学吗?”
“嗯。”
“是不是有收到一份退学通知啊?”
“嗯。”
“十分抱歉,我们通知寄错人了,你说现在人的办事能力怎么差成这样,这点小事还得跟着费心,吓到你了吧。”
“•;•;•;•;•;•;•;”简阅无语的看着通知上分明的字迹‘致简阅同学’。
退学的事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但是错发的短信却给简阅留下了黑暗的阴影,逍遥自在的日子是没法过了,整天缩头缩脑行动迟缓就像背了一个龟壳,虽说小时污蔑这事没少干,但几乎都是本着“拖其下水,责任共担”的原则,例如自个儿打破茶壶时会声称是和陆烜泽一起砸碎的。对于这种污蔑简阅还能找到“有苦同当”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是如今已经是全权嫁祸,犯罪性质有别了,人性本善的原理告诉她你已经难以抬头做人了。
对于上上次陆烜泽送给她的白色手机简阅准备禁用,转而用了上次陆烜泽送给她的纯英语高级黑色手机,虽然是同一个人送的但是不同款的,心里也能自我欺骗一下。
事务所中,卲筱经过一个星期的积累和整理,终于成功构思了几个犯罪案例,对这些书面材料她捂得很紧,就怕一个不小心被怡晨看见,为他人做了嫁衣。陆烜泽是唯一一个看过内容的人,这几天卲筱整天盯在陆烜泽身后紧逼着他对自己设计的案子做出评价,陆烜泽看完丢下这么一句“证据牵强,难以定罪。”
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扼杀了卲筱转型的愿望,黑着脸拖着怡晨回了家。
几天后,简阅学校传出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陆烜泽将在本校进行座谈会。听到了这个消息简阅不由心突了一下,联想到前几天发错短信后校长打来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电话,隐隐觉得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这次座谈会是在学校最大的礼堂举行。座谈方式如下:陆烜泽只身置于讲台前接受着台下学子的提问,校方严肃规定学生提出的问题必须要具有学术性思考性,必须能体现本校教育的高标准深层次的水平,不得抢问不得重问,不得提出降低本校教育水平的问题,如有违反直接丢出并且门票一律不给予退回。
这种狠得下心,抹得开面向莘莘学子收费的学术性活动是很少见的,尽管如此礼堂还是爆满的不能再满。
本来这次活动是简阅坚决不会参加的,不料竟被校方塞了张门票,还是最前方最得宠的位置,校方不断嘱咐一定得去,如果不去那就是不尊重老师不尊重学校,最重要的是没给校长面子。于是活动当天简阅出现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
陆烜泽穿着一件米色修身衬衫茕茕而孑立的坐在硕大的讲台前,神情淡淡的接受着台下广大莘莘学子的膜拜。简阅特地带了一顶鸭舌帽,帽檐还压得很低,满心希望可以大大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殊不知在这个大热天带着帽子是多么的怪异,多么显眼,陆烜泽的眼光很自然的被其吸引。
当天,座谈会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首先在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中,一个体形虚胖耳架镜框的白面男生抢先起身,不正常的掩面提问:“陆博士,回顾您成长精力,您是否觉得自己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低头坐在前面的简阅不住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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