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拒
于是,我的目光之中又多出了她。她与她相比,也许比不上她的美丽,但多出了一分的成熟,她成为了我的第二位知己,但也同样的,仅仅是知己而已。而我爱的,依然是她,连自己都埋怨自己是一个认死理儿的人……
-----选自《静枫日记》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了,这深秋也开始向冬过渡了。然而,气候也还并不冷,十月多,对于这里还算比较暖和吧。而那红叶飘零,渐渐的少了,没有了往日一般的美丽,枫树上有些萧瑟的挂着一稀疏的枫叶,无力的垂摆,在冷漠的风中垂死挣扎。
枫林的人更少了!那枫叶的稀疏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冷清,再也挡不住阳光,也挡不住雨,于是,更少有人去那里了,去的,便只有我,她,她,他。也正因此,枫林才变得更加的清幽了。学校特意在这两把长椅上加了一柄古色古香的桐油纸大伞,以后就算是下雨,也能来这里了,但,总只有两个身影。
来的总是只有她,全班第一;和我,全班倒数。但是,我们却仍然能够相谈甚欢,因为,只有她有这样的善解人意,只有她才能这么的理解我,也只有她能主动安慰我,读懂我的心事。于是,她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我的第二位知己。
今天,天空下着小小的牛毛细雨,那丝丝剪不断的情仇,只坠落下来,有时打着我的眼角,有时落在我的嘴唇。我没有打伞,雨并不大,径直的走到了那枫林,她果然又在那里。她说了,她永远都会在那里等自己的。
“静枫?你今天,或许来得有些晚啊?应该来一会儿,又得走了。”她的声音之中并没有一丝的不悦,只是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之意暗藏。
“心雨,今天是被作业耽搁了,而且,也许我……心雨,你说说,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田心明?为什么?我真的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我坐下来了,这才发现她今天并没有带书来,她是纯粹的在这里等我的。
她眼中的光瞬间的暗淡了下去,脸上露出了些许自嘲的笑意,她轻轻地开口道:“静枫,你就那么喜欢她??可是,她只是当你是知己而已!我倒觉得,你真的是……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的认死理儿啊!”她有些愤怒了。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失落,反而是轻笑道:“你也认为我是个怪人吧?认定了的事情便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你成绩这么好,人也这么优秀,你应该能给我一两个意见吧?我该怎么办?”我意识到这有些不对。
她冷冷的,想了许久,终于对我说:“这好说,为了能在她的心中留下好印象,你应该现在努力的学习,而不是一天多愁善感!至少你现在应该努力,她为什么喜欢田心明,不仅因为他的长相,不仅因为家庭,而是前途!懂吗!”她的声音之中,落寞之意十分的明显,甚至将我做为了发泄对象。
“你怎么了?用不着这样吧?心雨大人,你也用不着这样吧,你这情绪也太激动了一点了,能不能静一点。我们是知己吧?我对你比较了解,我观人入微,我看得出来,你是因为没有人真正的关心你,你才愿意活在荣耀之中,但这是虚伪的,是空的!我知道,你也需要一个人陪你走最后的一年多,你不想再孤独,和我一样,然而,我和你不一样。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当然,你的意见,我会接受的。”我轻轻上扬的嘴角挑衅着她的底线,我想明白,这深不可测的班长心底,究竟是谁。
然而,她却是轻咬着她自己的嘴唇,苦笑着说:“你够狠……”她突然很久都不说话,然后突然来了一句:“对,我一生都是活在荣耀之中,怎么了?孤独是孤独,就像玛丽居里在巴黎的求学一样……对,我是很孤独,但是,我不怕!……这又能怎样……”
我明白我这一句话有些过火了,这句话彻底的戳到了她的痛处。谁都知道,她都是生活在一片的虚伪之中,那各种奖状,其实都是一张张纸罢了,比钱厚一点,比方便面桶要薄是一点的纸罢了,她却积攒了厚厚的一层……
“心雨……其实,我只是因为……唉,别哭了,不然,我也得哭了,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该比你更痛的。毕竟你还有荣耀,我却一无所有。我穷得连一张纸都捞不到,你说,还有比我更可怜的吗?你,已经很幸运了。”我却仍然很口气冷冷。
她一拳打在我身上,没将我吃了便是好的了……然后趴在我肩上,拳头一拳一拳的打来,击得我有些生疼,她的脸上却是有些心痛:“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了妈,父亲待我和冰一样,我只有在班上才有朋友,无论我做得多好,都不能让他满意,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享受过母爱,就连朋友,都是用零食换来的。是的,我家境好,我成绩好,但除了这两样我就一无所有了!”
原来如此。
我有些抱歉,然而,以我的冰冷脾气,也只是不温不火的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当然,如果你觉得我这里很安全,你尽可以这样,只是,我怕会有同学们经过这里……好了,别太伤心,伤心还会伤肝啊!”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这种情况下,我居然都还能心如止水,坐怀不乱。当然,除了倩女之外。
她一把推开了我,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以极快的速度拭去了眼泪,始终要保持一个女强人的一面,我不由得一笑。
“笑什么!?”她对我质问道,有些心虚。
“没笑什么,只是笑啊,某些人内心明明就很虚弱,她却故意的要逞强,这样,恐怕受伤的只有她自己啊!我劝你还是多发泄一下,甚至拿刀去砍人-----当然是砍稻草人了,不然,我可真的怕你成了神经病啊?”我对她轻笑着。
她并没有否认,只是表情上有些沧凉:“是啊!可我不能发泄,怕被别人误解了。就像刚才,如果被误解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也许就得泡茶了!拿刀去砍稻草人?这种粗鲁的事儿,也只有你能做出来吧?我想,只有你是真性情之人了!”
“当然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又扯了回去:“你放心吧,你说的,我一定会去做的,你就可以拭目以待了!敬请你放心。好了,也许时间不早了,明天下午,这里,不见不散??”我起身道别。
“就这么走了??她,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吗?你就这么喜欢她?”她对我静静的问,这也许是她今天下午最冷静的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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