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软糯娇柔地低吟,是谁在轻喃?
“溪儿……”疏冷淡漠地回音,是谁在浅叹?
她浑浑噩噩地迷失在这一片浓雾之中,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今夕何夕。
突然,眼前浮现一袭清冷白衣,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女子。那女子怀中抱着的清隽少女,分明是溪儿的模样。
面如满月,眸似春花,端的是娇俏妍丽,顾盼生辉,却让她升起一腔妒火,恨不能立刻将那少女抢回自己怀中。
然而,她却发现,自己声不能喊,身不能动,像是一缕孤魂幽幽地飘荡在这一方天地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白衣女子慢慢俯下、身去,轻柔地贴上了溪儿的脸颊,轻啄,辗转,遍尝娇颜。
让她心痛的是,溪儿非但没有推开那女子,反而微微仰了小脸,羞涩却顺从地任由她轻薄,菱唇微勾,竟是笑得甜蜜!
一时间怒从心起,血气上涌。
天旋地转后,猛地从榻上惊起,冷汗涔涔,犹自轻喘不已。
不过梦一场。
幸而,只是梦一场。
窗外,天光正好。
午后的光晕透过纱罩朦朦地探进屋子,勾勒出绵绵的光影,驳杂而慵懒地交缠在略显凌乱的薄衾上,给那疏懒的影子又添了几分缱绻的味道。
以指为梳,随意打理了一下垂至腰际的青丝,顾翩然一向淡然的脸上竟是染了一分躁意。
当年为了解毒,她以天山雪蛤与火焰赤蟾为引,自我封印,虽然止住了毒素的蔓延,却也失去了意识。
不忍怀溪为了自己空耗年华,便让宋以澜寻一处僻远的地方将自己藏着,等待生命的消逝,或者,奇迹的发生。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在那七年中,她的灵魂竟然飘至了另一处陌生的世界。
“会动的方形盒子”、“会发生的砖头”、“会自己发光的灯”,曾经溪儿说起过的东西,在这里一一验证,她才惊觉:难道自己竟来到了溪儿的家乡!
费尽心机,她终于找到了溪儿;历经考验,她终于如愿以偿。
待得垂垂老矣,白首不相离。
眼睛一闭一睁,却是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甫一回神,又见到了无意间闯入石室的溪儿。
冥冥中自有天意,每一次的轮回,都只是为了和她再次相遇。
唇边挑开一缕笑意,转念又想到了方才的梦境,不觉怨从心起,想见到骆怀溪的念头更是如春草遇风,一发不可收拾。
仗着晴光暖日,只简单地在亵衣外罩了一件素袍,她推开房门,悠悠地向后院的小竹林踱去。
这个光景,城儿定是赖着午睡,翎儿应是看护着翩翩,妍儿则是雷打不动地在教念然习武,而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溪儿,必是在清幽的林子里打坐修行——这也是自己给她定下的功课。
果然不出所料,那盘膝坐在大青石上的纤弱身影,可不正是她梦中的可人儿——只是,她应该,也必须是在自己的怀中!
顾翩然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只是随着心意,慢慢走向那青石,在骆怀溪睁开清亮的眸子含笑望着她的时候,伸出手臂,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将她圈在怀里。
“师父,你怎么来了?”骆怀溪挺了挺身,避免将全身的重量都压过去,也让顾翩然可以抱得更舒服。
“怎么不多穿几件?着凉了怎么办!”因着着急,语气不免有几分急切。
本就失去武功,再加上棺中的七年虽然抑制了毒素,却也使她的体制彻底转成阴寒,每到寒冬腊月阴雨天气都格外难受。
为此,骆怀溪不惜花了重金在整个庄子里都埋了地龙,房间里铺满了昂贵的狐裘虎皮,四角都放了螭吻团兽的鎏金香鼎,鼎腹烧着银炭,鼎首熏着七宝安神香,珍惜的补品按着一日三餐的量上,就连盛夏热季也要裹上三层衣服才放她出门,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她抱在怀里捂着。
无奈之余,顾翩然心里也有一丝化不开的甜蜜,被爱人如此重视,哪个女子不高兴呢?
因此,当骆怀溪难得地强势,对她每日在房中午睡半个时辰的要求,她也含笑答应了。
现在的两人,在经历过重重阻碍之后,已经完全敞开心扉接纳彼此。顾翩然不再顾虑许多,也默许了其他三人的存在,只一心享受有骆怀溪陪伴的每一天。
当然,看开了一切之后,顾翩然性格里鲜为人知的一面也渐渐展露在她面前。
“怎么,我不能来么?”背对着她的骆怀溪自然看不到她嘴角戏谑的弧度,只是从那冷淡的反问中自以为是的判断:难道自己的无心之语惹恼了佳人?
“你既不愿意见我,我走便是。”没等到骆怀溪的回答,顾翩然松开了手,转身作势要离去。
骆怀溪忙扯住她的衣襟,急声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走!”
然而不知是骆怀溪扯得不巧,或者说,是她扯得太巧,被顾翩然随意系着的外袍竟然禁不住她这一扯的力道,就这么松了开来,露出里面绸制的轻薄亵衣以及,嫩黄色的抹胸。
骆怀溪被突然绽开在眼前的大片雪色的肌肤惊得呼吸一窒,迎上顾翩然似笑非笑的眸子后,白净的脸蛋立马红透了,连带呼吸也急促了些。
“呃,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才低下头去,害羞地解释着,话还未说完,就被突然抵上下巴的纤指抬了起来,正对上顾翩然深幽如墨的眼。
那眼中藏着海样的深情,还有一丝她熟悉的悸动。
轻眨了几下晶亮的双眼,还待说点什么,不防顾翩然已经欺身吻住了她的唇,舌尖迅速启开她的牙关,在里面翻腾扫荡,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更别提拒绝的念头。
被动地承受着她有些霸道的吻,骆怀溪渐渐软下了身子,抵在她肩上本是推拒的手也改为搂住她的脖颈。
感觉到她的回应,冷然的眸子染上了两簇火焰,稍稍退开一些,让她得以轻喘几下,顾翩然看着她水漾丰润的菱唇,一本正经地开口:“溪儿这么迫不及待,为师自然会好好满、足、你。”
“哎?我……”在骆怀溪小小地惊呼声中,顾翩然一把扯下已经形同虚设的外袍铺在那光滑的青石上,只轻轻一使力,就将面泛桃花,身娇体软的骆怀溪推倒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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