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熟悉的温和女声,原来是翎姐姐,骆怀溪松了一口气,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见蓝翎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地摸进她房里,颇有些采花大盗的架势,骆怀溪虽不知她来意,心中却暗暗好笑,又兼着被吓到的不忿,不免起了几分玩闹的兴致,便配合着压低嗓音在她耳边悄悄问道:“洞幺洞幺,我是洞拐,听到请回答!”
原是指望蓝翎配合着接下去,或者傻傻地不知作何反应,也好让她借机嘲笑一番以报被惊吓的之仇,然而被她粉嫩的唇无意识地碰到耳垂,听得的是她软糯的绵音,触到的是她温热的吐息,对她身上每一处都爱不释手的蓝翎又怎会无动于衷?
全副心神都落在月光下一开一阖分外诱人的檀口上,蓝翎根本无暇去管骆怀溪口中的“洞幺”与“洞拐”是何方神圣,挣扎了一会,还是抵不住心底的渴望,一把捧住近在咫尺的小脸,印上了自己的唇。
淡淡的草药的清苦,却也掩不住她本身的甜香,蓝翎沉醉在这温柔乡里,不愿抽身。
吻,愈发深沉,也愈发霸道起来,直到已经被她压在身下的骆怀溪发出“唔唔……”的抗议声,她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疑惑地望去。
却见小家伙墨黑的青丝缭乱,铺陈开来散在锦衾玉枕之间,衣襟半敞,露出白皙纤长的颈子和细滑如丝绸的肌肤,两靥生花,胸前起伏,竟是别有一番妖娆,让她心口一热,刚要动作,脑海里却泛起一阵剧痛——蹊跷的是,这痛,与成亲那晚如出一辙!
“嗯哼……”蓝翎闷哼一声,一手抚上额际,一手还不忘撑着自己免得压到了身下的小家伙。
起夜的心思早就随着一个意乱情迷的亲吻被丢到爪哇国去的骆怀溪终于从迷蒙中回过神来,见蓝翎疼得冷汗涔涔的模样,惊得顾不上拢起已经凌乱大开难以遮掩胸前光景的衣衫,托着蓝翎的身子,让她半靠着自己蜷在床侧:“翎姐姐!翎姐姐!你怎么样?哪里疼?别吓我……”问到后来,声音里不由带了几分哭腔。
蓝翎却是闷声不语——不是她不想开口,而是她害怕一开口便止不住口中泻出的痛呼会让忧心忡忡的小家伙更加难过。
一边咬紧牙关挺着那痛楚,一边伸手搭上了自己手腕探脉,蓝翎突然一颤,不可置信地又诊了一次,眉头紧锁,眼中由惊讶转为凝重,又从凝重变为愤恨,甚至一时间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
若她没有诊错,这虚浮飘渺,捉摸不定的诡异脉象,倒是像极了传说中那来自苗疆的奇毒——情锁。
情锁者,锁情也,顾名思义,是将人的感情制约住不得迸发,传闻是由一苗女独创,为了报复抛弃自己的恋人——凡是中此毒者,一旦动情,便会受万箭穿心、灵海翻涌之痛。
此招用来限制约束对方,空有一腔热血却抒发不得,因其阴损,在江湖上已经失传许久了。
是什么时候中的招?又是何人所为?所图为何?这一连串的疑问浮上脑海,答案,似乎在心口萦绕,呼之欲出。
待那痛楚逐渐消失,她才缓过神来望向眼圈泛红切切关注她的骆怀溪——只是,要生生忍住被那楚楚动人的姿态勾得悸动不已的心绪,却是比那强烈的痛楚要难捱千倍百倍。
给了骆怀溪一记安慰的轻吻,挂着温婉如水的微笑哄着她入睡,蓝翎暗自磨了磨牙齿,决定就她“无缘无故”头痛一事,找某人好好讨教一番。
翌日,当天还熹微,公鸡还未打鸣之际,蓝翎保持着轻柔娴雅的笑容,拖着满脸不解加不耐的苏妍,敲开了顾翩然的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唔,看得到吃不到,心火难消,寂寥,寂寥,总是打扰~~
最近涌现出来好多刷屏补分的妹纸,七夜都不好意思不更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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