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溪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若非如此,又如何解释鼻息间熟悉到令人想要哭泣的淡雅冷香?唇上流连忘返的温柔辗转?以及,胸口处温暖绵软的抚、摸?
耳边似乎是她清冷而动人的嗓音,反反复复念叨着什么,却是听不分明。
骆怀溪努力想要张开双眼,质问她为何抛下自己一走了之,为何这么长时间对自己不闻不问,然而自己最想做的,还是紧紧投入她的怀抱,请求她再也不要离开……
似乎耗尽了身上所有的气力,她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颤,终是睁开了一条缝儿。
用力地眨了眨眼,不愿相信般又眨了眨,而后颓然的阖上双目,骆怀溪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有温热的液体在眼眶中聚集,她却强忍着不让它涌出。
果真,是梦么……
当房内空无一人,冷香消散的场景昭示着那确实只是一场梦境时,骆怀溪多么希望自己不要醒来。是否这样,便能永远留住那一刻的温、存?
缓缓地,机械地重复着眨眼的动作,骆怀溪选择放空自己——这样才能忽略胸口闷闷的钝痛和腿上尖锐的撕痛。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顾倾城端着一碗药进来,原本因骆怀溪苏醒而变得雀跃的心情,在见到那双黯然无神的眸子后荡然无存,之后,更是涌上了一腔难抑的怒火。
疾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呆望床帐的怀溪,顾倾城脸上带着笑意,却不知怎的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小鬼,起来喝药!”
骆怀溪却似未有所闻,仍是放空,沉默着。
又是这幅鬼样子!
顾倾城吸气又呼气,克制住自己想要将一碗药给她当头浇下的冲动,反复多次,才平静下来,只是那股气闷之感却是挥之不去。
上次,也是在姑姑离开之后,小鬼像丢了魂一样。
这次,历史又一次重演。
或许小鬼以为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觉吧!
这样也好,就让她当作姑姑没有来过,自己也并不打算告诉她——不管是出于姑姑的命令,还是自己的私心。
长痛不如短痛,绝望后才能有新的希望。
既然上次自己能够让小鬼振作起来,那么这次,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儿,顾倾城又露出了那独有的清纯中带着极致妖娆的笑,端起药碗往自己嘴中灌了一大口,随即俯下身,贴上了怀溪柔美却略显冰凉的唇。
感受到唇上陡然的温热,骆怀溪受惊睁大了双眼,无措地对上了师姐眉尾上挑的桃花眼,那眼中几分促狭,几分挑逗,看得骆怀溪小脸“刷——”地红透了。
见状,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木头”,顾倾城如凝脂般细滑的柔荑轻轻盖住了怀溪睁得滚圆的双眼。
眼前骤然陷入黑暗,其他感官却更加清晰,骆怀溪只觉牙关被一条灵活的小舌撬开,渡进了一些苦涩的液体。
被迫吞下一大口药汁,骆怀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好苦!
此时,那条叩开她牙关的小舌却没有回归自己的领地,反而继续在她口中游走,搜卷着她的津、液,带走余下的苦味,转换成奇妙的香甜。
骆怀溪意外的喜欢上了这特殊的甜味,羞涩的小舌试探性的勾缠,却换来对方火热至极的回应,直将她吻得天昏地暗不能呼吸才堪堪作罢。
在离去之前,那条湿滑的灵蛇又在她略显干燥的唇上来回舔、舐,细细描摹她的唇纹,直到她的唇色丰润红艳,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开来。
不出意外地,经过顾倾城这么一逗弄,骆怀溪那些自怨自艾自暴自弃的情绪通通都被丢去了爪哇国,短期内是回不来了。
骆怀溪眸中隐隐含了一层雾气,幽幽控诉着顾倾城的流氓行径,却换来师姐一个毫不在意的微笑:“乖乖喝药,嗯?”当然,不愿配合最好,我不介意用刚才的方法喂你喝完。
明确解读师姐眼中传达出的信息,骆怀溪委委屈屈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整张小脸因为刺激的苦味而皱成一团,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最是见不得她那小模样,顾倾城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小罐腌制好的蜜饯,塞了一颗进她的嘴里,看她满意地舒展了眉眼,自己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宠溺的弧度。
药效开始起作用,骆怀溪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仿佛置身云端。
见骆怀溪回到半梦半醒的状态,顾倾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收走药碗,起身离开。
另一间厢房里,还有人在等着她。
“吱呀——”一声,空寂多时的厢房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苏妍端着热水和毛巾,轻手轻脚地走进内间,凝视着床上少女毫无防备的睡颜,冷若寒星的眸中晕着一丝暖意,又极快闪去,转而化作一丝愤恨:差一点,就要和溪溪天人永隔了。
又是震怒李安卓竟敢当着自己的面下此毒手,又是恼怒骆怀溪不顾自己的安危舍身去救蓝翎,手下动作加重,直绞得手中的布巾“咯吱”作响。
一手持着蒸腾着热气的布巾,一手掀开被衾,灵巧地解着怀溪的衣带——为了方便换药和擦洗,此时的怀溪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的单衣,只需轻轻挑开,内里的风光便一览无余。
眼前赫然是一对形状姣好的玉兔,然而在其间却横亘着一个青黑的掌印,好似对那两只玉兔龇牙咧嘴张狂的狼首,颇为狰狞,却也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嫩柔滑,秀美动人。
苏妍眼神一冷:没想到这铁砂掌如此霸道,竟生生从背后印到了胸前!早知这样,就该立刻将那厮剁碎了喂狗……不管心中酝酿着如何血腥暴力的计划,苏妍的动作是一贯的温柔,仿佛手中呵护这一件易碎的瓷器。
虽然不是第一次为溪溪擦身了,苏妍还是抑制不住看到这具仍稍显稚嫩的身躯时心头的悸动,纤弱却有着优美的曲线,不似练武之人那般流畅紧实,却柔软的恰到好处,无一处不是引、诱着她,让她生出肆意抚、摸甚至将溪溪拆骨入腹吃干抹净的冲、动。
“咕嘟——”在空间狭小的厢房之内,吞咽津、液的声音是如此明显,饶是自持如苏妍也不由得红了脸——虽然明知道处于半昏迷的溪溪并不会听见。
定了定神,强迫自己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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