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放弃了挣扎,默许那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即使前路是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在这一刻,她只想随着那人一起沉沦。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被撕裂的痛感让隐忍许久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脑中出现了这八个字,骆怀溪扬起了一个自嘲的笑。
强烈的痛楚使她冷汗涔涔,很快便失去了意识,从而错过了顾翩然在迷蒙之时,那句轻得难以捕捉的呢喃:“溪儿……”
顾翩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离谱的梦,梦里的自己发了狂似得和柳儿交欢,自己对她毫不怜惜,在她身上狠狠地留下印记,似乎是发泄一般,又或者是为了证明什么。
她微哂,并不以为然:自己待柳儿从来轻柔怜爱,几时这般粗鲁?更何况,柳儿她……
突然,顾翩然浑身一震,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苍鹤鸣劫持了溪儿,她杀了苍鹤鸣救下了溪儿,她中了化功散和媚药,她抱着溪儿到另一间厢房中运功逼毒……记忆停留在自己气血逆行,邪气侵入灵海的那一刻。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溪儿浑身赤衤果地蜷缩在自己身边,小脸上犹带未干的泪痕,双唇紧抿,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白嫩的肌肤上遍布青紫的印痕,显得触目惊心。
视线一点一点往下扫,顾翩然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只剩彷徨与惊恐,她举起自己克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右手,指尖有一缕血色,似一个妖冶的烙印,无声地控诉着她的罪恶。
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混账的师父么?
不,她根本就不配当别人的师父。
明明对着这个孩子百般怜爱,万般疼惜,却偏偏夺了她的童贞,伤她至深。
她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呢?
顾翩然恨极了自己,一抬掌就要往自己天灵盖拍去,却在最后关头停下了手。
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计划还没有完成,还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她已经等了十六年,她不能在这时候放弃。
大颗大颗的泪珠划过脸颊滴落在怀溪的脸上,她却毫无所觉,定是累极痛极,顾翩然既心疼又内疚。
她缓缓俯下身,温柔地吻去那些泪珠。
对不起。
等我解决了所有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所以,对不起。
她在心里说道。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在她离开后,床上的少女——不,现在应该说是个女人了——缓缓睁开了双眸,有一滴眼泪划过眼角。
曾经明亮璀璨的眼中,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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