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蓝翎在益州分别后,怀溪一路快马加鞭赶路,生怕耽误了行程。半个多月之后终于来到了兖州——此地离青州只差两个城镇,按照玉麒麟的脚程,不出五日便到了。
赶了许久路,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怀溪送了手中缰绳,任由小玉沿着官道慢慢踱,自己取出水囊,慢慢喝着。
此时,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听声响,应该只有一两骑。
怀溪好奇地回头看去,由远及近一黑一红两匹马飞驰而来。
前面一匹红马上坐着一名年轻公子,锦衣华服,面目英俊,只是嘴角带着一丝轻佻邪佞的笑意,没由来让怀溪觉得不喜。
后面一匹紧追不舍的黑色骏马上是一个劲装少女,五官妍丽,英姿勃发,只见她娇斥一声,轻抽马臀,催促马儿加速。紧紧盯着前方的男子,双目中似乎包含着灼灼火焰,使得她眼神更加清亮,似有光华流转,神采动人。
怀溪的视线不由得在她身上多停驻了一会儿。
只是两人的速度都奇快,也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从怀溪身边擦肩而过。
旁人也许只会以为是小情侣间吵闹嬉戏,一个追一个逃,玩得不亦乐乎。
骆怀溪却感觉并非如此,那女子的眼神过于锐利,看着男子的背影只有愤怒,没有情意,他们之间绝对不简单。
她下意识催动小玉加快速度,待到马儿听话小跑之后她又勒住了缰绳:师父说过不要多管闲事,那女子既然敢孤身追击,想来是有对抗的实力与把握,她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
甩了甩头,怀溪继续保持不紧不慢的速度前行,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担心起那劲装少女来。
“唉,还是去看看吧……”骆怀溪自嘲一叹,终于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想法,循着蹄印而去。
不多时,见到了凌乱的蹄印消失在树林边缘,骆怀溪略一沉吟,还是驾着马进了树丛。断枝、划痕、残叶、落花,到处都是被宝剑肆虐的痕迹,看来是一场十分激烈的打斗。
鼻尖嗅到一丝腥味,眼尖地发现草丛中有点点血迹,怀溪又催着小玉深入了几步,发现那匹黑色的马儿倒地不起,身上中了几枚飞镖,鲜血从伤口汩汩地流出,隐隐泛着黑色。
她下马略一查看,早已断了气。
她记得这匹马是那少女的坐骑,果然出事了!
四下搜寻,并未见到那男子和他的马,倒是在不远处发现一条小河,那漂在河面若隐若现的身影,可不正是先前那少女!
来不及细想,怀溪脱下外衣鞋子,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幸好河水不深,她小时候也学过游泳,快速地向那少女游去,摸了摸颈动脉,虽然微弱,但是还有脉搏,放下心来的怀溪托起她的头,一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奋力划着。
这时她突然发现岸边一道身影闪过,像极了那锦衣男子,怀溪心下一惊:莫不是那男子去而复返?或者根本就是潜藏在四周未曾离去?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她对这女子都是极为不利。从他发出的毒镖就知道,他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
可恶,身在水中,借力不易,既要护住那少女,又无武器傍身,眼看着那男子手中黑光一闪就要发难,关键时刻,破空声传来,那男子似乎始料未及,背上中了一击,他恨恨地环顾四周,又阴狠地看了一眼怀溪和她身后的少女,抖出轻功逃走了。
怀溪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使劲向前游去,终于将那少女救上了岸。
来不及平复气息,连忙查看那少女的情况,还好,还有气,只是暂时昏过去了,不过肩上似乎有一个伤口,肩膀的衣服被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想起黑马身上的毒镖,怀溪有些忧心地蹙起眉心,小心地解开她的衣襟,露出圆润的肩头,光洁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扎着一枚乌黑的毒镖,伤口被河水泡的有些泛白,看起来甚是可怖。
骆怀溪虽说没学过医术,但是在师姐的魔鬼训练之下,好歹知道些基本的急救常识,对于这样的外伤还是可以处理的。
从师父交给她的包裹里找出伤药,想了想,又掏出一颗圣水宫特制的解毒丸,虽说不能解百毒,但清热解火还是可以的,聊胜于无吧!只是在取药时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当初自己受伤的时候,师父对自己的悉心照料,看着解毒丸,又想起和师姐去采夕颜花时中了蛇毒的事情来,算起来,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师父和师姐了呢……
心不在焉地回到那少女身边,由于一直想着自己的事,骆怀溪一点都没有初次为人处理伤口的紧张感,动作麻利地用从外衣上撕下来的布包着飞镖,微一使劲便将它拔了出来,顺手便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四周,很快止住了血,犹豫了再三,还是忍痛将师父亲手做的纯白亵衣撕成长条当作绷带缠住伤口。
要不是没有干净的白布她才舍不得用师父亲手做的亵衣呢!骆怀溪心痛地想着。
捏着那粒解毒丸,怀溪有些犯了难,怎么让她吞下去呢?
试探着晃了晃那少女的身子,没反应。
“姑娘?小姐?大姐?喂!”在她耳边轻唤,眉间耸动,似乎有感觉,怀溪立刻将解毒丸放入她口中,抬起她的下巴,两指顺着她的喉头下滑,那少女也是配合,就势吞咽下去。
骆怀溪无意识地轻捻双指,那少女颈间滑腻的触感似乎仍然留在指尖。
“淫贼,哪里逃!”一声虚弱却颇具威势的娇喝将怀溪惊回了神,忙转头去看声源,正是白日里被她救起的少女。
她救起少女时已近申时,正欲入城投宿。未曾想她昏迷许久,不能丢下她不管,但荒郊野外也无处可去,只能寻一处干净的地方先安置一下,待她醒了再作打算。
生了火堆,将自己的衣服烤干,可不要感冒了。那少女的湿衣也早就被怀溪褪下,换上了她的衣服,大家都是女孩子,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只不过师父做的亵衣让她又是一阵心痛。
又添了几根枯枝进火堆,将火势拨的更旺一些,保持温度,免得身边的少女受了凉,怀溪开始思索白天的事。
那男子与这少女之间有何恩怨,竟要下此毒手?
那袭击男子的神秘人又是谁,究竟是敌是友?
正思考间,便听得这边的动静。
“你醒了?”怀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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