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之后,金娜立刻气压萨利,高语调骂道:“你真是不要脸。说夜岩是丑八怪,我看你是一出生就没照过镜子吧。都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么恐怖吗?你这个不要脸的丑八怪,明明是你有错在先,稀里糊涂跑到这里来,还赖别人不成?怎么会有你这种超级大无赖呢?上帝让你出生,是跟你妈开的一个玩笑还是上帝他老人家计算错误?”
“这不能赖我妈,一定是上帝计算错误。”萨利捂住被打的半边脸,另外半边脸上尽是无辜。他倒敢于承认自己长得丑的罪过。看来,是真正属于一出生就没照过镜子并一直处于自恋状态的那种人。
从没被人打过的六王子对金娜产生了恐惧,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高手,要不然怎么敢在王子脸上像扇风一样扇来扇去,而且嘴上功夫极为了得。要不然夜岩怎么会把他们当客人接待?萨利绕过金娜,跑到夜岩面前,虚张声势:“咱们姑且不论长相问题。我大老远从欧洲跑来,只为一个鬼之眼。你就乖乖听话,把它交出来。我看在兄弟情分上,放你不死,饶你一马……”
用错成语的萨利惹得众人一阵好笑。夜岩及时纠正:“是‘放你一马,饶你不死’。”
萨利面露窘相,被人耻笑,不知如何是好。他深知地方人数过多,若真硬拼起来,保管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他今天这点雕虫小技已经单独输给了夜岩。要再这么耗下去,不但宝贝拿不到手,还丢人现眼。他左右权衡,索性撒腿就跑……一晃眼,走道内已不见了萨利身影。洛法想追上去,却被夜岩叫停,他说:“随他吧。只要他不喝酒就行。”
“怎么可能不喝酒?”洛法担心着,眼睛看着黑暗的路口,“六王子是出了名的好酒。他来到宫殿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有酒的房子喝一通,这才把自己喝进了牢房里。他可以不要鬼之眼,但他不可以没有酒。”
夜岩边走边笑,笑叹着这位六哥的可爱个性。对这次来访的六位王子,夜岩早早摸清了他们的底细。他们有几分几两,夜岩和洛法长老都了若指掌。而萨利偏好喝酒这一攻击点,夜岩自然不会放过。他独自一人往回走在前头,穿过一片哀嚎之音,站定在牢房尽头,背对着洛法长老,说:“把他们都杀了吧。”
一声令下,洛法长老左右为难。看到夜岩坚定地背影,洛法长老不敢违命,只好挥挥手。顿时,牢房里不管是人是鬼,无一幸免。这蔓延了千年的鲜血味道终于封印,止步于前。江意深呆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有一丝欣慰和感激,却无法言于口。她心情复杂,不知要作何感想,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牢内的人全部死光。当真正做到这一点,她又开始不确定,这样的结局真的对受难的人有益吗?反正,她难以平静,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再回过神来时,发现洛法长老眼里噙着泪水,一圈一圈晶莹地在眼眶里转动着。他许久盯着夜岩转角消失的尽头,就像是对着谁激动地倾吐:“他真的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文珊,你知道吗?你的儿子长大了。我四百年的青春没有白费啊!”说到“四百年的青春”,长老再也忍不住,在两姑娘面前老泪横流。
迂回的孤寂廊道内传来“四百年”的回音,一阵一阵,最后没入黑暗里。这里藏着的辛酸故事把江意深牵引,在洛法长老嘴里听到“文珊”这名字时,江意深就想要知道“文珊”是谁。既然是夜岩的母亲,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过她?
所有的谜是湖底的沉渣,细细碎碎,安安静静,平平凡凡地躺在蔚蓝的湖底。偶尔能从折射的微光里隐约看见水滴里浮现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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