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即将消失殆尽之际,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无头苍蝇乱哄哄,成何体统!”
“席总管!”众人毕恭毕敬地向突然而至的老人请安,并自动自觉的分立两边。看着这这样严肃的场面,我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席总管据说是衣家的老辈了,颇有威信,对主人是相当衷心。这是后来知道的。
“小姐,老奴无能,未能照顾好老爷!”说着就打算当街给我跪下认罚。这还是刚刚那个威风八面的席总管吗?
“席总管快快请起,爹病重不是你的过错,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爹的情况吧”偶尔瞟到的电视剧里是这样说的吧?
“是,是,老奴糊涂。”略微整理仪容,席管家就带着我们一行人往内室走去。相比元府的富丽堂皇,我身体的家就精美细致些,植被也多。屋阁大多在绿树青竹间若影若现。浓浓的自然气息弥漫四周,是个养生的好地方,主人之用心可见一斑。
走进一间比较规格的房间,只见一位大夫模样的人,正在替躺在床上的人诊断,不时频频摇头。而一直立在他旁边,已然愁容纠结的妇人,见如此情形,更是悲从中来。一干丫鬟仆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情况显然,床上的一定是我身体的父亲,而妇人大概就是我母亲了。这里说“大概”只是因为古代多的是三妻四妾,富贵人家自不必说。她是他的老婆,却未必是我的母亲。
我上前一步:“情况如何?”
“若儿,你爹他,呜呜……”说完已经抱着我泣不成声。微微把她推开,安慰道“父亲会没事的。”来报信的小丫头立马过来扶起:“对呀,夫人,小姐说的对。再说您要是哭坏了,谁来照顾老爷呀?”这样她才稍稍平复心情。
“大夫,家翁得的是什么顽疾?”小心询问。
“恕我才疏,无法诊出令尊所患。”大夫相当莫可奈何,依然摇晃着他那年迈的头颅。
“那可有什么病症?”
见我有此一问,大夫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道:“除呕吐腹痛、里急后重之外还伴有泻下脓血便。”
咦,这不就是痢疾?有那么严重吗?不过再想想古代科技严重的落后,一些在现代常见的疾病,都是要命的利器。痢疾的症状来得凶猛,如果不及时医治也是危险的。我一向肠胃不好,上回得痢疾,险些去了半条命,所以后来雪总要在我口袋里塞上药,说什么有备无患。想到这,习惯性得摸摸口袋的位置,触到一个硬物,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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