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条溪

    19

    这是我结完婚第一次在外面吃饭。

    我来到湘园火锅时看见大家都在，王梓、赵聪、刘诚、蔡巍巍，大家都在。菜已经上齐来了，锅里冒着热气。这几年重庆人在全国赚足了钱，不知道这种吃法是谁发明的，既省油又省钱，还把人用一团火围起来，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我的婚姻就是这个火锅燃起来的。

    你要什么汁子？王梓问我。

    我让大家都坐下，我埋怨他们应该先吃。

    嫂子没来吗？赵聪问我。

    她说想早点睡，在家里呆着。

    那真不好意思，我们早点结束吧，省的她在家里孤单。赵聪似乎懂事地说说出这样的话，我看见王梓在那里偷偷地笑。

    没关系的，她那个人贪睡，就让在家里呆着吧。我拿起酒杯，对大家说，今天先谢谢大家给我帮的忙，很高兴见到你们。

    我们都举起了杯子，蔡巍巍也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

    谢谢你，苏老师，谢谢你给我帮的忙。

    我的脸有点发烫。在大赛中我没有给她帮什么忙，无非就是把宣传片做得精细了一点而已，其次好像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包括她今天来我都有点诧异，知道肯定是陈诚带来的，也就没说什么，反正都是朋友嘛，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特别是上次我们还在一起喝了酒，这么说起来也算是熟人了。

    我举起酒杯，对她说，你不该谢我，实际是我该谢你，有你我们的节目才出彩的。

    大家都笑了几句就开始了喝酒吃菜。

    随着几杯酒下肚，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大家一下都打开了话匣子，也互相开起了玩笑，酒桌上推杯换盏。我看着蔡巍巍满脸通红，在灯光的映衬下，她的额头上泛着一层光亮，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从她的肤色到她的目光，给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特别是那种少女成熟的妩媚，让人的心不由得微微发颤。

    你结婚了我们好失落呀，从你请假的那天开始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在一起聚了。赵聪拿起酒杯，给我斟了满满一杯酒，然后说，你干嘛要结婚呀，要结等着我们一起结好不好，你每天晚上温乡软玉的，你知道我们几个多难过吗？

    陈诚也端起了酒杯，走了过了，你真是让大家难受，我们现在才知道，结婚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多大，它影响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朋友。

    这几句话让我的心里非常的难受，也让我无法言说的感动。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呀，就凭这几句让我心里舒服的话我也该多喝几杯。我给自己斟满了酒，挨个给大家举杯，在这样的一个氛围中，我不能少喝。

    弟兄们，我的心里你们永远都是在第一位的，我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无论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我都会和大家在一起，因为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我心里才是最快乐的。我不会忘记你们，也不会离你们多远，因为只要你们让我心里最痛快。我边说着话，边和大家碰杯，一圈下来，我喝了不说酒。

    老苏，你根本不该闪婚，你看我们几个在一起多好呀，要闪我们也一起闪，来蔡巍巍，给苏老师进杯酒，他和嫂子都能闪为什么不能和你闪呢？陈诚开玩笑着对蔡巍巍说。

    我看着她端起的酒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突然说，你小孩子懂什么，我们之间的事你莫插嘴！

    陈诚听了捂上嘴，搞怪地说，知道了，蔡姐！

    蔡巍巍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苏老师，大家都叫你老苏我也叫你老苏吧，我比陈诚大，和你差不多，你看不出来吗？

    我真的有点眼拙，我没看出来。

    我24岁了，听他们说你28岁了，女生心里年龄比男生成熟的，所以我们是一个时代的人，但你看不出来还有现代人的潇洒和浪漫，我很佩服你做事的勇气的，我敬你一杯，和你交往了三个月时间，你是我见过最有个性的人，不是夸你，你做事让我们感觉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我云里雾里的听着她表扬，不知这个小姑娘要干什么，她看了别人一眼，爬在我的耳朵上开玩笑似的说，我喜欢你！

    20

    我知道自己喝了很多酒，但我却在当时感觉自己一直清醒着。因为，直到喝酒结束，我坚持要送大家回家。

    出租车行走在街道上，两旁色彩斑斓的霓虹灯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我们都喝醉酒了，除赵聪在旁边不远的小区里外，我们四个人都挤进了出租车。陈诚坐在前面，头耷拉在车窗的玻璃上，感觉没有办法抬起头，而王梓坐在后排的外面，我坐在最里边，蔡巍巍坐在中间，她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有意靠着我。

    王梓下车后，我觉得蔡巍巍还是那样地靠着我，我担心陈诚回过头来，因为后排已经不挤了。我转过身扶她，她顺势又靠着了后面的垫子上，我突然感觉到蔡巍巍拉着了我的手不松开了。我把她揽在怀里，也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我感觉自己的热汗一层一层从肌肤里渗了出来。

    车到陈诚家的门口我还记得，我是看着他一步一倒地从小区门口迈进去的。至于是怎么送蔡巍巍到家的，我确实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似乎到她家门口我们还抱在了一起，但一切都模糊了，我一点都回忆不起细节，是她主动还是我主动，是接吻了还是没有，说实话我真的记不起了，当然包括我是怎么回家的，看来我当时是彻底地失意了。

    凌晨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电视机还开着，虽然声音调的很小。还有就是我的心脏跳的厉害，嗓子里像往出冒火一样。我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很想喊阿佳给我倒杯水，但我却强忍住了，假如我昨晚酒喝死了，她现在还会安然地睡在床上吗？我硬是支撑着身体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喝，我一共喝了七杯水，才感觉自己的胃里好受了些。

    我慢慢地想着昨晚的事，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记起我和蔡巍巍之间的事情。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清醒了，我和她发生了什么吗，我只能记起的就是那一点点，其余的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即使我使劲的揉搓我的太阳穴但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城市的早晨非常安静，我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现在是凌晨五点的时间，街上偶尔有行人急匆匆地走过，窗外扑面而来的是新鲜的空气。我的内心充满了内疚和孤独，我是怎么了，是喝酒太多还是身体里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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