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看过去,向他点了点头。
老民警也向汪连才点了点头,问:“谁是厂长?”
汪连才这才站起来,指着孙旭林说:“他。他是厂长。”
老民警便向孙旭林问:“你们的人说,张金成先打了你,然后工人们又揍了张金成一顿是吗?”
孙旭林说:“是这样。”
民警问:“你没有伤是不是?”
孙旭林说:“我是厂长!多亏了工人护着我,基本上没有伤。”
“可是张金成却是满身的伤啊,虽然没伤着要害,身上被打的瘀青瘀伤十几处。”老民警指了指崔志新说:“我看就象刚才这位领导说的样子,为了息事宁人,我们派出所给你们调解一下,把这件事了了,你们看怎么样?”
办公室里的人听了老民警的话都面面相视,也都点了点头。
老民警说:“我看这样。这件事的起因还有一个叫周红的姑娘,也是当事人。张金成和周红,你们把他俩辞退了吧,每人给他们一点安置费。”
“安置费?多少?”汪连才问。
“大体上按城镇工人的平均工资,每月两千元,每人给他们三个月的,加上这个月应发的工资。你们觉得怎么样?”
汪连才听了,大为不满,他高声说:“我们没有什么劳动合同之类的东西,要干就干,不干就走,都是临时工。”
老民警听了,也生气了,对汪连才说:“要疼钱的话,以后要文明生产文明管理。我这是在作治安调解,处理你们打架的事。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牵扯到人的生活着落,基本保障,人都是要吃饭的!据我的经验,这件事如果不认真处理,他们是要报复的,报复的结果也会很吓人的,他第一个摸到的!就是你!”老民警伸手在汪连才的脸前点了一下。
汪连才被老民警的话和他的手指头一点,惊得喉结一缩,打饱嗝似得“哦”了一下。他瞪了瞪眼,看着老民警打量他的眼神,有点害怕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突然的转了商量的口气对老民警说:“这里我说了算,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老民警说:“如果你们同意,咱们就这样:明天上午九点以前,你们把钱拿到派出所去。九点以前!我们给你们作个了结。这样,”他转向年轻的民警说:“小纪,今天下午,你陪着张金成和周红回来把他们的东西拿走,明天让他们到所里去交割清楚辞退金,各走各的。”他又转脸向汪连才说:“这也是为你好,不留后患。这里归根到底,不论出了什么事,首先都会找到你!你以为只有这里的财产归你吗?我跟你的老父亲是非常熟的,关系非常好。哎!可怜的老汪,辛苦一生啊!”
汪连才听了老民警动感情的话,多少有了一点礼貌,虽然他不知道问一下警官贵姓,也不知道向他们道一声辛苦,他却是连连的点头了,说:“是是是,是是是。”
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定了,一老一少两位民警便向大家告辞,崔志新、赵继学、汪连才他们向外送着两位民警。这时候,孙旭林跟到了年轻民警的身后,甚至扯了扯这位警官的衣袖,说:
“等一等公安,我们想请你们晚上吃个饭,在凤凰这边,以后你们要多多的支持我们啊!”
年轻的警官头也没回,向后一挥手说:“免了!支持你们?那岂不就是黑社会!”
在易粪而食的名利场下,/从那铺展而多的垃圾的缝隙里,/你看到了光灿,/这是金子。/在污染到窒息的酒糟气中,/你感觉到有清风拂过,/心胸为之开阔,/心血为之畅流,/这是你心之向往的开怀而又放心的生活。/这是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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