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笑着散去了……
晓刚作为西北边缘省份第一个参加联合国任务区执行维和任务的警察,也是他第一次踏上非洲大地。那里的一切对晓刚来说都是陌生的,战胜自我,不辱使命,为国争光,为西北警察争彩,晓刚暗自下着决心:一定把“和平勋章”捧到手里。
当晓刚走进这个非洲国家,面对生活中遇到的困难和压力,完全超出了他在国内的想象。他与战友们到达任务区后,与来自20多个国家的维和警察一起执法,同时,还要肩负对当地的警察进行培训和指导,工作任务比较繁重。维和警察所在的任务区,并不是同一个国家的警察住在一个营地。维和警察指挥部将他们分派到各个地区,住宿和伙食都必须考自己料理。这里生活条件艰苦不说,维和警察们首先面临的就是语言不通的挑战。晓刚因为在大学就读时,英语水平已达到四级,在国内培训时,又掌握了一些基本生活用语,与同事交流还算能应付下来。
晓刚他们的任务区没有办公楼。他与几个同事住一间当地政府提供的破旧民房,房屋主人因为骚乱早已逃离家乡。房屋条件非常差,窗户连玻璃都没有,蚊虫便可自由出入,叮咬非常厉害,防不胜防。一日三餐的用水都个靠他们到军营拖运,吃的蔬菜就更不能提了。工作之余,晓刚与同事们开了一块地,自己种菜吃。晓刚想,要是远隔万水千山的荞花妈妈和慧慧姐知道他目前的处境,不心疼死才怪。苦中找乐,他常常靠回忆与慧慧姐美好的恋情,缓解心中的压力和对家中亲人的思念。
执行维和任务的日子一天天在过去,刚来的那阵子,晓刚感觉精神都快要崩溃了。有时睡到半夜,被蚊子咬醒是常事。当初,选拔维和警察时,晓刚只怕自己选不上,哪会知道现在的样子。跨洋隔海,又不能把自己苦处说给家中的亲人。三个月过去后,晓刚才慢慢适应过来,他常常自我勉励:坚持就是胜利,可不能让家乡父老看笑话,因为他肩负着特殊的使命。在任务区,无论生活条件有多么艰苦,工作环境有多么困难,晓刚始终牢记自己是是一名中国军人,是170万中国警察的代表。
地处热带的非洲,黄热病、疟疾等传染病多见。晓刚与他的同事到达这个国家时正赶上旱季,天气炎热不说,外面的形势非常紧张,到处都能听到啪啪啪,砰砰砰的枪炮声。面对生活上各种困难和工作上的压力,没有想法的人很少,但出了国就得坚持,你若想抱怨,发发牢骚,没人会理睬你,因为你就是来执行维和任务的。晓刚还发现了一个秘密,无论哪一国来的警察,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想家的时候,都会把所带的全家福或情人照片拿出来看看,大家相互一笑就完事了。
由于外国势力的渗透,派别纷争,这个非洲国家千疮百孔,百废待兴,这里的人民在呼唤安宁的家园。战乱不仅给他们生活带来灾难,随着灾难而来的还有各种传染疾病。当地医疗条件很差,缺医少药。晓刚与同事执行任务,有时候会路过当地的一些墓地,常会看到有老人带着衣衫褴褛的孩子给亲人扫墓。同样都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都有同样的家庭,父母和子女,可他们却要遭受如此大的创伤,晓刚总感到有一种无法用准确语言来形容的悲哀。这里虽然山川优美漂亮,但因为战争,它却伤痕累累,残垣断壁。有一条小路是晓刚和他的战友从军营走去海边的必经之路,每次经过,总会看到一家因战乱而在树林里临时搭建的四面透风的小房子。
树林里一名黑衣女子在捡柴,她很瘦、很虚弱,每捡一支干柴,每一次蹲站都那么费劲,仿佛都要倒下去了。虽然满地都有枯干的树枝,可她捡拾起来像用了好大的力气。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约10多岁左右的小男孩,晓刚与战友们每每经过,这位母亲的眼神中,似乎在期待地望着什么,不过,她从没有开口说出来。
晓刚将这一情况向维和警察司令部作了详细汇报,他想进一步了解这一对母子的
情况。得到上司的允许,晓刚再次与战友执行任务时,带着翻译主动上去和黑衣女子交流,她道出原委:每天,她捡生活用柴需要近一个小时,提水需要近一个小时,生活过得很辛苦。前几天,儿子脚背被蚊子咬了,长了一个很大的脓包,疼痛难忍无法站立。晓刚他们得知这一情况后,带着孩子到了维和警察部队所属的卫生所进行诊治,黑衣女子泪流满面,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连连向医生维和警察鞠躬。经过一个简单的小手术,换了几次药,一个星期后,小男孩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可爱。以后的日子,晓刚每次与战友们经过的时候,这一对母子总是站在那里对他们微笑这打招呼。
又一段时间过去,晓刚与同事们执行巡逻任务,经过那个树林时都感觉少了什么?翻译突然说不见了那一对黑人母子,大家都有些紧张。等他们走到那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只看到地上一只再不能用的破瓷碗……
在异国执行维和任务的日子里,天天写日记,已经成了晓刚必不可少的事情。他要把每天的工作感受,每天对家中亲人的思念,都要写入日记。晓刚想,回国后,他要把异国的趣事讲给朋友,讲给家里的亲人,讲给亲爱的慧慧姐。
晓刚执行维和任务,已经过了半年时间。一个星期天的晚上,他给父亲与荞花妈妈打来国际长途,这是他第一次在异国他乡与父母通话,从电话机里可听得出晓刚的激动。荞花守在丈夫一旁侧耳细听,接儿子电话的德林也是激动万分:“晓刚,你好吗?我和你荞花妈妈都非常想你啊!”德林一旁的荞花已经流泪不止,不过她没哭声来。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们这里一切都好,请不要牵挂儿子。”电话里,晓刚的声音不是特别清晰。
“晓刚,你荞花妈妈要和你说话。”德林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说不出话来,他赶紧把手机递给老伴。
“晓刚,我是妈妈,你在国外生活还习惯吧?”荞花努力控制自己情绪。
“妈妈,我还习惯,您身体好吧?”
“孩子,我和爸爸都好,你一定要爱护身体,全家人都盼着你……平平安安回来啊!”荞花几乎说不下去了,泪水从脸颊刷刷直流。
“妈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国际长途不便多说,您和爸爸保重身体!再见,”
“再见!”手机嘟嘟叫着,荞花仍拿着手机难过地流泪。
儿子成熟了,德林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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