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源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犹豫了一阵,说道:“今日同蓉儿在岛上时,我进了冯……师娘的墓穴。”
黄药师目光一冷:“欧阳锋毁了她的墓?”
原源一愣,说道:“倒没有毁掉,蓉儿已将之清理过了。”
黄药师不动声色,从怀中取了瓶药倒入手中碾碎,在原源胸口抚摸……对不起,是上药。
原源被摸的春|心荡漾,差点忘了自己刚才要说的是什么了,他定了定神,说道:“我、见着师娘的画像了……”长得很像他母亲。
原源长相随母。
黄药师手上突然一用力,原源“嗷”地叫了出来,疼得泪光闪闪。下毒手的人看了他一眼,说道:“骨头已经接上了,一月之内不要有大动作。”
原源眨了眨眼皮,将泪花眨干,固执地看着黄药师,非要他给个答案。黄药师也盯着他看,两人对视许久,黄药师动了动嘴皮,说道:“所以?”
原源气急,脱口道:“难道你不觉得她与我长得有些像吗?”
黄药师眉毛一挑:“不觉得。”
原源一口气憋在喉咙,险些把自己噎死:“那你,那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我黄药师想对谁好便对谁好,还需要什么理由?”
原源无话可说,却不肯相信黄药师的说辞,他初见冯蘅的画像就觉得像极了自己的母亲,大家都说他长相随母,那冯蘅自然也与他相像。
两人僵持片刻,竟是黄药师率先开口:“你与蓉儿相识至今,可曾听她提过你与她母亲相像?”
原源不禁一愣,这么说起来,的确从来不曾听黄蓉说过。他只道A≈B,B≈C,于是A≈C,却不知约等于和等于还是有差的。待想通了这点,不禁有些汗颜,他这样没头没脑地去质问人家自己是不是和他老婆长得像,活像个吃醋的小三。随即又想到一点,适才黄药师被众人污蔑杀人都不曾辩解一句,现在却开口向自己解释……
原源心头狂跳,只觉口干舌燥,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问道:“那日,我留了一幅画在你房中,你……为何将之挂在了墙上?”
“画得不错,挂在墙上观赏有何不可?”
这显然不是原源想要的答案,他坐直身子,结结巴巴地想继续追问:“你……我……”
黄药师一笑,靠近他说道:“今日你立了功,便许你放肆一回。”
“放肆是指……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罚我么?”
黄药师但笑不语。
原源舔了舔嘴唇,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揪住黄药师的前襟,嘴唇就这么印了上去。
——比他想象中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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