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不要我了,这是这两天我再明显不过的认知了,整整两天,我们呆在一个帐篷里,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只是冷静的看着他那些奏章,当禁令解除,军医告诉我已经可以自由离开的时候,永琪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失魂落魄的来到了镇上紫薇投宿的客栈。
紫薇急急的冲了出来:“小燕子。。。”我茫然的拥着紫薇,听着她暖暖的声音,听着她的询问,听着她的担心,再也忍不住,抱住她痛哭失声:“紫薇。。。。”
“小燕子,你别哭啊。。。别哭啊。。。怎么了?”紫薇显然被我吓到了,但是我此时此刻除了哭就是想哭,一点儿别的都不想做。整个下午,我把紫薇和绮云都哭毛了,到后来尔康来了,她们才知道了一些来龙去脉。紫薇拍了拍我的肩:“小燕子。。。你伤了永琪的心。。你知道吗?永琪回宫之后,真的很伤心,每天几乎都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为了躲避景阳宫的那些女人,为了不看见漱芳斋触景伤情,他几乎连宫斗不回,一直住在兵营里。小燕子,你听到过一句话吧,这世界上什么伤都治得好,就只有伤心是治不好的。”
我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紫薇,是吗?我伤了永琪的心是吗?因为辜负了他的一往情深,因为辜负了他的奋不顾身,因为辜负了他的生死相许。
皇阿玛来了,带着文武百官,带着皇亲贵戚,亲自迎接到了这个小镇,沿路都做了通告,把这场战争的功勋渲染到了最大。当所有的将士看到皇阿玛的身影时,好多都感动的哭了,似乎觉得这一场的以死相拼没有白白的牺牲。皇阿玛在军营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说,我和紫薇、绮云站在底下,都崇拜的看着皇阿玛。最后皇阿玛论功行赏,封尔康为左右翼前锋营统领,尔泰为一等侍卫。各路将领均晋升一级。封皇五子永琪为荣亲王。
我和紫薇都微微一愣,永琪封了荣亲王,那不是乾隆三十年的事儿吗?现在才仅仅乾隆二十六年,难道永琪患病也会提前吗?我记得,永琪封完亲王之后,没有多久就病了。
“小燕子,你必须跟我回宫!”紫薇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如果你不想遗憾终生的话!”我茫然,现在我和永琪的状态,我真的能跟着回宫去吗?
当夜,皇阿玛在永琪的帅帐里和我们秉烛夜谈,他看着我,威严且慈祥:“小燕子,流浪够了吗?是不是能和皇阿玛回家了?”听见皇阿玛这么问,我一下子哭了出来,看了永琪一眼,却发现永琪危襟正坐,根本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的眼泪掉的更凶了,没有说话。皇阿玛似乎发现了我和永琪之间的不同,向我伸手:“小燕子,到皇阿玛身边来。”
我慢吞吞的走过去。皇阿玛拉着我的手,仔细的看着我:“这些日子受苦了,看这手上都起茧子了,也晒黑了,我听尔康说,你这大半年的功夫一直跟着军队行军,是不是累坏了啊,有没有生病,你天天不是大伤就是小病的,这军营这么苦,你怎么熬过来的。”
“皇阿玛!”我扑进皇阿玛的怀里,一迭声的说着:“不辛苦,一点儿也不辛苦。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一直照顾着我呢。只是。。。”我看了永琪一眼,继续说:“只是很担心,这场仗打的太辛苦了。我亲眼看到士兵们一个一个倒下,看着永琪和尔康都受伤,看着整个推进步步维艰,真的难过极了,也震撼极了。”
“恩,朕的小燕子长大了!看来出来历练一番还是很有用的。。。不过,你现在能告诉皇阿玛,你和永琪怎么了?”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皇阿玛就看向永琪:“永琪,你来说!”
“回皇阿玛!”永琪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不包含任何的感情:“我和小燕子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因为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所以才能这么平静!”皇阿玛叹气:“你们这帮小辈儿啊,朕真是弄不懂了。”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小德子被带来了,小德子进来之后,吓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王陇德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阿玛亲切的笑着:“起来吧,朕听小燕子说,你在军营的时候一直照顾她,真是功不可没,你想要什么赏赐,朕一定满足你!”
小德子笑笑的看着我,回话:“我不想要什么赏赐,只要萧兄弟平安就好了!”我也笑着,走到小德子身边:“小德子,我的名字叫小燕子,以后你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嗯,小德子谢过公主大恩!”小德子要跪下磕头,却被我一把拽起来:“跟我就不用磕头了。”
大军两日后正式开拔,向北京方向浩浩荡荡的前进着,因为永琪大病初愈,尔康尔泰也受了不少伤,所以大军的管理,就都交给了傅恒。永琪只是每天跟着队伍骑马,累的了时候就进马车躺着。他和皇阿玛高谈阔论他对将士的改革,憧憬着明天。他和尔康尔泰嬉笑如常,和士兵们亲切平和,这一切的一切,除了我。他对我,不闻不问,视而不见。
皇阿玛很郑重的又问过我,但是我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让皇阿玛别担心,我们自己的事儿,会自己处理好。紫薇安慰着我,绮云安慰着我,我知道她们都怕我坚持不住,怕我会崩溃。我知道,我真的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压抑的无法呼吸。
我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回到了皇宫。今天的秋天似乎来的非常晚,已经进入了10月,北京还是能看到热热的天气,但是大多时候都是秋高气爽的。我回到漱芳斋,把四大才子和明月彩霞都给高兴坏了,一时间漱芳斋又没大没小起来。我看着仍住在漱芳斋的紫薇,微微的叹气,拥着她:“紫薇,你怎么这么傻,还没有把自己嫁掉!”
“傻丫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成亲,要一起从漱芳斋出嫁吗?”紫薇笑着,我默然,出嫁,这件事儿离我太远了吧。回到皇宫的我,显然需要去给各宫的长辈请安,但是因为永琪对我的态度,显然之前针对我的长辈们,也都不屑于搭理我了,我蓦然发现,原来我不能溶于这个皇宫,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拐带了一个最出色的阿哥。
到是四阿哥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雪嫣常常在进宫的时候来漱芳斋小坐,还曾下过几次帖子请我和紫薇去听戏。但是紫薇貌似对这个福晋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我答应的也少。不过有一点儿紫薇是说对了,隔壁家那几个女人真的很吵很吵。现在的景阳宫已经不是我在的时候的那个样子。小蚊子告诉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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