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气冲冲的问着。军医慌张的说着:“荣郡王坚持要先给将士们医治,说他常年练武身体底子好,所以。。。。”我紧紧的攥着拳头,这个傻永琪,这个笨永琪。
我看着四周,大声的说着:“不要关着窗户了,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军医慌忙拦住我:“姑娘,这不行的,不行的。。。。”我狠狠的看着他:“你放心,出了事儿我一个人担着。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大可以去问福将军!”我对屋子里的几个兵士说:“马上,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风。军医,你立刻去煮一些大叶青,金银花之类的,将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用这种水擦过。你们所有人,要一天洗五次以上的手,要把王爷所换下来的衣物,被褥和药物残渣都用火烧掉,千万不能随便丢弃。”
这些都是我在清穿小说上学来得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我跑到永琪面前,帮他换衣服,擦拭着身体,一点儿都没有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娇羞。我想,我又让身后的军医诧异了,我听到他作牙刷子的声音。
一连几天,我都这样守着永琪。永琪的帅帐里,变得清凉而明亮。永琪稍微稳定的时候,我会去周围的野地采上一束野花,插在永琪的床头。
皇天不负有心人,永琪渐渐的好了起来。整个军队的将士们也好了一大半儿。围绕在我们周围沉闷的气氛终于消失了,这时,我才知道,紫薇已经到了,就住在镇子上的客栈里。随紫薇同来的,还有尔泰的新婚妻子绮云。
我因为有传染时疫的危险,所以不能去探望。但是紫薇还是通过尔康给我传进来好多照料的注意事项,还给我写进来好多的方子,军医看了都连称惊奇。我感动着,也惊讶着,我知道,我这一辈子恐怕是不能离开紫薇了,她就像是我的守护神,一直呆在我的旁边。
四天之后,永琪终于醒了,当他看见我的时候,有着很大很大的不相信,有着很大很大的错愕。我低着头,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不敢走过去。
“小燕子。。。。”永琪轻声的低喃着我的名字。我微微咬嘴唇,不敢答话。永琪凄然而笑:“这次,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永琪问得声音很轻,我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跟我说这样的一句话,我以为,他可能会吼我,会抱住我,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的平静。
“我。。。。”我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永琪轻叹:“谢谢你能来,我已经没事儿了,不干涉你的自由,你请便吧!”
“永琪!”我往前跨了一步,但是却看到永琪背过去的背影。
我痴痴的看着永琪的背影,低头,眼泪顺腮滑下,低低的说着:“那,我先出去了。”我急急的冲出帅帐,怕多呆一会儿都会痛哭失声。我跑到帐篷的后面,呆呆的坐着,因为永琪的病害没有完全好,传染也没有解除,我也不能去别的地方。我就呆在后面,静静的坐着。
“萧兄弟!”小德子突然出现了:“你怎么在这里,不再荣郡王那里守着吗?”我抬头看他,眼泪稀里哗啦的掉下来,我仓皇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小德子被我吓住了:“你,你怎么了?别哭,别哭啊。。。。”
小德子在我的旁边手忙脚乱,我却只管自己呜呜的哭着,哭着自己的委屈,哭着自己的无奈,永琪,你终于是要放弃我了,是吗,是吗?
等我哭累了,哭的没有眼泪了,小德子才感激的说着:“阿弥陀佛,你终于不哭了啊,我以后再也不敢喊你萧兄弟了,本来在行军的时候,觉得你一个小姑娘家吃苦耐劳,什么高原反应,什么急行军你都不怕,还以为你是我们这个时期的花木兰呢,结果你居然这么能哭。。。”
“小德子。。。你怎么这么多的话啊!”我抽泣着,小德子失笑:“好了,知道说话了。。。。你赶紧进帐去看看吧,刚才好像说荣郡王又。。。。”我没有听完小德子的话,就赶快跑进了帐里。
“怎么了?怎么了?”我一迭声的问着。军医说:“又有些发热,已经做了紧急处理。都是按照您拿过来的那些书信上做的。”
我走到永琪的身边,他又睡着了。我轻轻的取下他额头上的冷帕子,去冷水里重新缴过,轻轻的叠好,放在永琪的额头上:“你们去休息吧,我守着他就行了!”说完,我又绞了帕子,帮永琪擦拭手心,脚心。
永琪,我们难道只有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才能共处吗?
清晨的时候,永琪的烧已经退了。到了第二天精神已经变得清明,军医说这样看来,时疫应该已经好了。再过两天,禁令也能解除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头惊喜的看向永琪,却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我慌张的低头,现在似乎见到他,已经只剩下低头这件事儿了。永琪看着我们:“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先出去吧。。。如果禁令已经解除了,就让福大爷来见我!”
他还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我用力的吸了口气,当先的走了出去。
一走出帐篷,就又见到了小德子,他给了一盘东西:“这是参汤,你端进去给王爷吧!”我没有接,躲了过去:“你送进去就好了,反正你也是在禁令范围之内的。”小德子一把拽住我:“还是你去吧,我可没有给王爷送参汤的经验,万一说错话,我还不想脑袋分家!”
我无奈,只好把参汤端进去,我进去的时候,永琪正躺在床上看什么东西,应该军情的奏折吧。我走过去,把汤放在桌子上。永琪扫了我一眼,依旧平淡:“我不是说,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吗?”
“看你喝完汤我就出去。”我把汤吹好,递到他面前。他不肯接,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拿起汤匙,轻轻的吹凉,放到他的唇边。他还是没有喝,只是看着我。半响才说:“小燕子,你在做什么?”
“喂你喝汤!”我轻声说。
“你不是要走吗?不是要离开我吗?不是要让我展翅高飞吗?你现在在干吗?”永琪已经用着平淡的声音说着,平淡到极致,极致到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我。。。。”
永琪一把打掉我手里的汤,然后转过头去不看我,冷冷的说:“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不需要你来跟我共患难,却不肯跟我同享福。小燕子,带着你的怜悯,走吧。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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