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可的提问,吴越低声道:“你不能这么说……”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只要吴越诚实地回答,两人的对话就不用再继续,魏可知道答案,但又十分不愿亲耳听到——她确实在动摇。
“是!!是意外的原因让我来找你!!”吴越诚实回答,“那我来这里的原因,不是我要和你重新开始的原因!我本来以为时间的冲刷让我不再迷恋你,甚至找你的时候想要中途放弃。但一见到你我才知道,我对自己的判断是完全错的!一见到你,我就想把你占为己有,就想永远地疼爱你,就想为你做出改变,就不愿再让你跑掉,我依然爱你!”
“好煽情的排比句。”魏可讽刺道,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亭子里的男女笑着喝彩,赞吴越置之死地而后生。
吴越抓住魏可的手臂不让她离开,魏可也感觉到自己要失控,她迅速地压抑住情绪。
魏可平静地说:“就连分手,你都是随随便便,都是逼着我说出口的,现在又不让我走了?”
“是我对不住你,”吴越松开手,“就算你今天走了,我还会再来找你。”
魏可淡淡一笑,说:“你没有对不住我,和你在一起的半年里,我非常快乐。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我们不合适,仓促的分手和完美的分手又有什么区别?终究不会有结果。我反而觉得那已经是完美的分手了,没有不愉快,没有相互埋怨,没有谁对不起谁。就像从美梦中醒来,就像罗马假日忽然结束。所以,把那段记忆封存起来,我们不要有第二次分手。”
……
“完了。”亭子里的声音说,“小姑娘这一笑一说,我心里都凉了半截,她到底是不是装的?”
亭子里另一个声音回答:“四两拨千斤,可怕的女人。”
……
“你真的不愿和我再开始?”吴越无奈地闭上眼睛。
“你不用再来找我了。”魏可平静地说,“天下何处无芳草?我有一个朋友,我觉得你们非常合适,她就在……”
“你在侮辱我。”不等魏可说完,吴越就打断她的话。
“对不起。”魏可赶紧道歉,和吴越再相见,她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压抑自己的感情,她发觉自己已经理智地过头了。
“吴越,你再想想是否还有话和我说,如果有,就一次说完吧。我先打一个电话。”
说着,魏可拨打了宋辞的号码,事情没有按照好朋友所希望的发展,魏可要给她一个交代。
已经是黄昏,沉默的夕阳缓缓地坠向地平线,只把怀旧的色彩涂给了人间,也将落寞涂在吴越的心头。
亭子里的噪音又传来,吴越看向两人,他们似乎是高年级的学生。
男的对吴越说:“木头桩子一个,霸王硬上弓多简单,现在还不晚。”
女的笑说:“拖入草丛,就地正法可不行哦!小情郎过来,姐姐教你拿捏分寸。”
两人说得粗鄙,吴越火了,指着他们吼道:“你们两个——滚远点!!”
魏可见吴越在发火,赶紧挂了电话拉住他,摇头道:“你还是老样子。”
亭子里男的打着耳钉,一头长发,一看就不象好人。女的面泛春色,被吴越一声大吼吓得从男的腿上跌坐下去。
长发耳钉男楞了一下,说:“小子,你找死?”
“想打架你就找对人了!”吴越即恼火又伤心,就算对方是个黑帮老大,他这会也不知道怕为何物。
魏可拉不住吴越,他怒气冲冲走向耳钉男,耳钉男飞起一脚,吴越打出一拳,后者一个趔趄,前者倒在地上。
耳钉男大意吃亏,他红着脸翻身扑向吴越,吴越刚要和他扭成一团,头发就被人抓住死命向后拽,随即被放倒,仰面朝天见一只高跟鞋踩向额头……
魏可什么也不再顾,奋力扑开那女的,又被那女的顺势甩了一跟头。
吴越暴怒弹起身,却见耳钉男一巴掌打向了那悍妇,骂道:“谁他妈让你帮手了?!”
悍妇假哭着跑开,耳钉男觉得这种事情很丢脸,他指着吴越说:“立刻滚蛋!敢向人提一句,小心我废了你。”
魏可见耳钉男不再追究,赶紧说:“他不是这学校的,以后不会来了!”
吴越拿起魏可的手掌察看,见被地面擦出一道血痕,吴越咽不下这口气,刚要说话就被魏可抬手堵住嘴巴。
“我们走。”魏可柔声说。
见到这峰回路转的一幕,耳钉男不再与吴越计较。
“小子,苦肉计得逞了。”耳钉男说着便离开了,不回头地丢下一句,“我叫汤廷郎。”
——此人正是秦三磊的那名极不称职的临时司机,绰号螳螂。
吴越拉着魏可,心疼地说:“我们去医务室,以后不许这样。”
说着话,吴越感觉眼角里进入了汁液状物体,一摸之后一手是血,原来打架时根本没注意疼痛,魏可加入战团又分去了他的注意力,没有察觉额头的鲜血在顺着下巴滴落。
“木头桩子。”魏可眼圈又红了,转瞬间又想到汤廷郎的那句“木头桩子,霸王硬上弓多简单”。
魏可后悔不及,转身欲逃走。
如同魏可十八岁生日那天,她还未逃掉,已被吴越拥入怀里。
金黄的夕阳象母亲般温柔,将温暖的余晖洒向大地,温润着拥吻的恋人。
这是他们的初吻。
……
魏可推开吴越,狠狠地瞪着他。
“我没用苦肉计。”吴越说。
“我知道,所以才没有防备。”
吴越笑了。
肖谣靠在床上玩弄“定情信物“,从收信箱里知道了吴越的名字,她将自己的号码增加为联系人,命名“谣谣”,设为首选号码。
来短信了¬;;——“怎么没你消息?受打击了?潇洒些,咱哥俩找地方喝点。”
发信人显示为杨任游。
肖谣回复——“你就是和吴越一起来的那个?他竟然连带她见你的勇气都没有,不要怪他,他很可怜。”
收到肖谣的回复,杨任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拨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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