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奢望,他们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沈冲那一喝酒就上脸的斯文脸庞夹杂着些激动,显得更是通红,说话都不太好使了。潘松则平静,淡定多了。或许这也是两个人所经历的场合不同所导致的结果,那潘松早就已经学会面不改色,泰山崩于顶仍能不动声色的本领。这让本就斯文白净的他显得愈发温文儒雅,说他是儒商也是丝毫不为过。
沈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2天的上午10点多了,酒店里只有他一个人了,还有一张潘松给他留言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冲兄好睡,我先走一步,盼日后再聚。”沈冲不由微微小了笑,这个潘松,什么事情都做得那么斯文,无论做什么事情也让人恨不起来。
潘松的办公室。
检测部的主管正站在他面前汇报着工作,当然也是为了何厚坤的事情。
潘松眉头微皱,沉思了一会儿,才问道:“这个何厚坤日常工作表现怎么样?”
主管道:“还不错,从来不迟到早退,就是不太喜欢加班。”
潘松等着他继续往下说,那主管对何厚坤的评价似乎仅限于此,没了下文。
潘松缓缓道:“就这些?就这么简单?”
主管无话可说,那何厚坤也确实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
潘松又问道:“他平时都和谁走得比较近”?
主管想了想,摇了摇头。随即眼睛一亮,嘎声道:“是了,这几天他跟那个新来的小韩很是热切,在厂里面也只有跟小韩走得最近了吧!”
潘松默声念了一遍:“新来的小韩?”他没有印象也是很正常的。
主管点点头,嗯了一声,补充道:“就是那韩成,好像还是您亲自招进来的。”这下潘松想起来了,对于韩成,他还是很有印象的,用自己的新衬衫拭擦厂门口招牌的小伙子,如果他不是满腔的热忱,那便是满肚子的心机。对于此人,潘松倒是有点兴趣。便吩咐道:“下午叫小韩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那主管应声着,心里异常轻松了,似乎刚把一个烫手山芋抛给了别人而再也不会烫着自己的那种欢快。悄然走出老板的办公室。他在这个厂里呆了10多年了,从普工一直到现在检测部主管的位置一步步走上来的,他当然深刻地了解老板的为人。看上去很斯文,和颜悦色,但骨子里透露出的锋芒和威严足以震慑厂里面任何一个人,没有人敢在老板面前开玩笑,尽管老板好像并不在意。也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老板,这个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要么就是有很高的权威,要么就是德高望重,但这些用在30出头的年轻人潘松身上哪样都不合适。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使老板有今天这么大的成就和威信。这也是老板跟员工的主要区别之所在。如果他弄懂了,也就不用替别人打工而自己做老板了。
下午2点,韩成准时出现在老板的办公室门口,他在等着老板的召见。
韩成隐约觉得这次可能跟工友吞金这件事情有关系,他必须跟老板坦白交代?只有这样自己的灵魂才能安稳。睡觉才会踏实。也许只要过了今天下午,自己就不用再纠结这件事情而夜不能寐了,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他感到自己心跳再加速,这样做无疑就得罪了工友何厚坤了,以后势必没办法相处。同时直觉告诉他,这可能又是一次自己的人生重大机遇。这是关于一个员工的立场和操守的考验,是选择站在哪一边,无论选哪一边,自己的生活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韩成脑子飞快地转动之际,老板已经喊话叫进来。便整了整衣裳,推门走进老板的办公室。
潘松指了边上的座椅说道:“坐吧”!韩成便找了个比较靠近老板的位置坐下来。
潘松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韩成,最后把眼光停留在韩成的眼睛上,给人感觉很随和但也很认真。韩成恭敬地跟老板的眼神对视着,他明白一个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很多的东西。他发现老板透露出的眼神满是信任和赞赏,使人不由得更加地尊敬和爱戴。潘松缓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叫你来是什么事情?”韩成摇摇头,他必须给足老板的耐心也给足自己信心,只有这样从心理学的角度来来才不会处于下风,不至于沦落到警官提审犯人那种狼狈局面。他虽然在学校读的书不多,没有上大学,但内心极其丰富而敏感,也就因此爱揣摩对方的心思,还要让对方不知道自己正在揣摩他。
潘松停了停,见韩成果然沉得住气,这才切入正题:“你跟何厚坤交情如何?你对他的评价是怎样的?可以说一下吗?”
韩成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他也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了该怎么跟老板交代的,于是便把何厚坤的所做所为和盘托出。最后说道:“他这个人为人做事很不错,却不是炼金厂的好员工。”
潘松笑了,没有怒气,也没有生气,完全像是在听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一般。过了一会儿,反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韩成憨然道:“做一个员工首先要忠诚于自己的老板,自己的梦想固然重要,也不能做出这样投机取巧的事情。”潘松注视着韩成,似乎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人,缓缓道:“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韩成毫不犹豫地道:“如果我是老板,必将追查到底,绝不能等他势力膨胀来与自己争食。”潘松把目光移开,似乎已经不想再交谈下去,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交给你去办,能办漂亮吗?”韩成心绪涌动,这不正是自己接近梦想的大好时机吗。但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激动和积极,而是略微沉吟片刻后,才说道:“如果您信得过我,我一定办漂亮!”潘松重新把眼光对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道:“我给你3天的时间,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韩成爽声道:“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回到宿舍。韩城才发现这件事情有点难办,那工友说不定已经趁昨晚还有今天早上的时间把金子全部转移,抛售了,人都有可能藏匿起来。如果是这样,那3天就显得非常紧迫了。他把这件事当作是老板潘松对自己的第2级考验。先前凭借自己的勇敢和智慧顺利地通过老板的一级考验成为了炼金厂的员工,如果这件事能拿下,干得漂亮,让老板满意的话,很可能就是一个弹力巨大的起跳板,能让自己脱离检测部从而进去炼金厂的核心部门。
人生河处无仕途?,人生又河处无赌局?只要有人,有组织的地方就会有仕途的斗争。争名夺利本就是人的天性,就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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