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如水,一年多过去了,小北没有在任何我熟悉的地方出现过。我总是不停的打的那个号码终于由“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变成了“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有时我会去大杨的酒吧后面看琴姨,我想如果琴姨知道我有多爱小北,她应该可以保佑我找到小北。
许久不去报道,公交公司把小北除名了。经济公司也中止了合同。很快就有更年轻更英俊的新人顶上。没有了小北这个世界照常运转。
连我不也好好的上班,下班,谈生意,签合同,赶饭局,有时还和陆雨尘打打网球,只是没再提交往的事。
没事我也会开着车到处乱逛,但是我知道希望微乎其微,小北也许早就去了新的城市。
不知道哪个城市的公交车上,又会有一个带着银镯子的,气质淡然,长相绝美的司机呢?
我开始酗酒了,有应酬要喝,没应酬制造应酬也要喝,不要命的喝法反而帮我赢得了更多的合同,要不怎么说这个世界疯狂呢。
终于有一天酒醉的我被警察拦住吊销了驾驶执照。这样更好,我可以打着车从城东喝到城西。从酒吧喝到夜市。再不用考虑什么留一分清醒开车的问题。
一天又是午夜时分,把几个客户都陪好陪倒了之后我东倒西歪的站在马路上拦车。
等了半天都没个车来。
我心里大骂刚才的张总,他小舅子在哪开歌厅不好开在这鸟不拉屎的南郊的城乡结合部,就算投入小,可这破地除了关系户谁来啊。
终于有辆车亮着空车的灯,看见我在路边站着远远的舅开始减速,我开始往中间走反正马路上没车没人。
马上就要停下了,突然这辆车猛的转了下方向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擦着我身边飞驰而去,差点把本来站立不稳的我带个大跟头。
“我草你大爷!”我吓的酒醒了一半。这车发什么神经差点把我压低下。不会是杀人越货的吧这夜黑风高的。
那司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推个青皮胡子拉擦的还光着个膀子。
突然,我打了激灵,那,那,那怎么那么象小北呢?
酒立刻都醒了,脑子飞快的搜索刚才那路灯下一瞬间的模糊的记忆。实在是不能肯定,离的远时间短仅仅是一种直觉。
但是希望好过没指望,那以后我一有空闲就跑到以前几乎很少逗留的南城。尤其是城乡结合部,每到周末我都进行一次郊游。
但是没有什么收获。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蔬菜批发市场水产批发市场定点屠宰加工弹棉花的打炉子的卖土产的挤在各自高矮大小不一的简易房里。这是一片政府还没来得及拆迁改造的,这个城市的贫民窟。
后来我发现路边的一个小饭馆好像是个出租车聚集地,因为那里没时没点的开着。经常停着不少的出租车。这个走了那个又来了。所以我开始在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饭馆里蹲点。
老板特欢迎我,因为我每次都点好几个最贵的菜而且一点不动,去了两回,呆了将近8个小时,毫无收获。
第三次去刚到就下起了雨,一下雨出租车生意就变好了大家无暇吃饭。店里就老板和我两个人。
我要了几个菜百无聊赖的等雨停。
老板无聊的和我搭话。“您看这意思是不是找人啊。”
“嗯,找个出租车司机。”
“哦,怎么了?拣您东西没还您?肯定是特贵重的东西吧?”
对,就是,把我心拣走了我能干吗?
“叫什么?您别说这片的司机我都认识。”
“楚小北。”小北他应该不会用这个名。
果然老板摇头。“不认识。肯定不是老混这边的混这边的我都知道。”
我绝望了。光头胡子拉茬的会是小北我是想他想疯了。
手机响了,是老穆。
“方总你快回来明天的那个签约改今天了。”
“他妈呀他想那天签就哪天签他耍我们啊。”
“他说他明天突然有个紧急会议要出差一去就是半个月。”
“不签晒着他半个月之后看他广告还出不出。”我正没好气呢。
“20万你要不了?”老穆听出我没好气言简意赅。
“好吧,等我,半个小时以后到。”
正准备叫结帐。
身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由远而进“老板,来盘炒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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