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真的？”看着正在给网球拍上吸汗胶的黑发少女，迹部景吾又问了她一次。
“嗯。”璃舞对他笑了笑，走进网球场，“一局定胜负，第一局你发球，OK？”
“OK。”向日岳人正在对面场地上练习起跳，忽然瞟见璃舞还帮着纱布的右脚踝。
“什么嘛，原来你的脚踝还有伤啊，那还要和我比？”嘴角扯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是啊。”璃舞同样回以一个更加轻蔑的微笑，“因为我觉得即使受了伤也能打败你。”
“可恶！可恶！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打败你！”向日岳人咬了咬牙，瞬间发了一个快速的球过来。现在她受了伤，速度一定会变慢，这样她一定会输！
璃舞微微一笑，开始移动。
向日岳人想得的确没错。
轻盈的跳跃和如燕的身体使他完全可以成为冰帝网球部最敏捷快速的网球员。
而她的右脚踝，多多少少会妨碍她的动作和速度。
女性网球员最引以为豪的敏捷如果被压制到的话，实力是会大大减弱的。
向日岳人最擅长的就是敏捷，永夜璃舞最微弱的也是敏捷。
怎么分析也是她输的可能性大嘛！
不过没关系，她要在敌方擅长的地方打败对手，因为这样才够痛快。
“砰！”球与地面碰触的声音响起。
璃舞停了下来，转身盯着网球砸过的地方。
“15—0。”向日岳人似乎对璃舞呆滞的表情很满意，“怎么样？你觉得自己能获胜吗？”
璃舞依旧盯着网球的落球点，微风带着她的发丝飞扬，遮掩住了那嘴角的一道上扬的弧度。
…………
“45—0。”向日岳人看着对面有些喘气的少女，“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从我手里夺走一球哦。”
“嗯……还不赖嘛。”璃舞笑了笑，右手握紧了球拍，“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再得到分数了。”
“……好吧，你就继续嚣张吧，下一球我让你没话说！”可恶可恶！难道现在一年级的小鬼个个都那么嚣张吗？！
“砰！”明黄色的小球带着急速旋转朝璃舞飞去。
下一刻，她已经跑到落球点，迅速挥拍。
“砰！”
向日岳人心中一惊。刚才她的速度怎么变快了？她不是脚踝受伤了吗？怎么速度反而变快了？
可恶！
接下来的比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向日岳人上网，永夜璃舞反手削球，他扣杀，她截击，璃舞攻防兼备动作如流水，局势完全一边倒。
“0—45。”璃舞慢慢报出分数，左脚一直站在原位，“再胜一球就是0—6了。”
“我知道，不用你说！”向日岳人怒声道。
璃舞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有认输啊，好吧，就打得他彻底完败好了。
她微微一笑，突然挑高。
向日岳人一见，赶紧跳了起来。
他还没使出他的拿手绝技呢，这就让这个小鬼见识一下！
“砰！”
璃舞突然跳起。
“砰！”向日岳人还没落地，一道明黄色的线就笔直地穿过场地。
璃舞轻盈地落地，嘴角带着高傲的笑。
冰帝网球部的各位全部怔住了。
用空中截球回击空中截球……
璃舞缓缓走到向日岳人面前，笑道：“怎么样，学长？自己的得意招式被同样的招式回击的感觉如何？”
唇角带着冰冷的弧度，“真可怜呢。”
迹部景吾眼神复杂地看着璃舞。
从使出空中截球的那个人影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安娜·库尔尼科娃。
那个网坛的奇迹。
“谢谢您的网球拍，芥川学长。”
“刚才的比赛，很厉害嘛。”迹部景吾走到璃舞身边说道。
璃舞微微莞尔，说：“没什么，只是在玩玩。”
网球白痴都看得出你不是在玩……迹部景吾腹诽。
“我先走了。”璃舞把网球拍还给芥川慈郎，离开了网球部。
走到校门口，管家惊奇地问：“永夜小姐，您……不继续呆在冰帝了？”
“不用了，已经和网球部的各位见过面了，其他人无所谓。好了，载我回去吧。”
“是。”
坐在柔软的真皮椅上，璃舞慢慢解开鞋带。
从白色纱布中隐约能看到泛紫泛青的疤痕。
璃舞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叹了口气：
又要回去擦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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