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幂儿,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许晨痛苦地看着我,但我仍只是两眼无神的望着远方。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任凭他们如何劝导我都听不进去;任凭他们如何强硬喂食,到最后我都会吐得一干二净;任凭许晨说尽了甜言蜜语,我都无动于衷。我只想,只想以死谢罪,用鲜血洗刷我身上的罪孽。
“幂儿,你多少吃点吧!”羽煦端着碗粥要喂我,但我始终不愿张嘴。
“幂姐姐,羽倾求你了,你就吃点东西吧!否则再这么下去,你会支撑不住的!”
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此刻我仿佛看见了爹娘正在朝我招手呢:“爹,娘!”
“啪!”
脸上一阵痛,眼前爹娘招手的情景顷刻消失无踪,只看见了羽倾、羽煦、羽昇和正缓缓放下手的许晨。很明显的,刚才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
“你为什么打我?”我异常愤怒,因为他毁了爹娘来接我的画面。如果不是这一巴掌,爹娘也就不会消失,我就能跟他们一起离开了。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许晨痛心地说道,“这半个多月来,你不吃不睡,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你只顾沉溺在过往,你可知你这样爹娘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你舍得让他们继续为我们担心下去吗?你只会怨天尤人、自怜自哀,你可曾想过羽昇的剑伤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完全忘了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你有为我们想过吗?”
听到许晨这番话,我就如被人当头给一棒,逐渐清醒过来。
“幂儿,爹娘的离去我也很难过,但既成的事实是怎样也无法改变的,只能接受。”许晨紧握着我的双手,给我源源不断的力量,“幂儿,放开吧!我相信爹娘是希望看到从前那个活泼快乐的许幂,而不是你现在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我们一起加油,好吗?”
望着许晨充满期待的目光,我终究还是点头了。我知道,爹娘也在等着我的重新振作。您们放心,幂儿一定会快乐的活下去!
“太好了,幂姐姐你先吃点东西吧!”羽倾欣喜地看着我,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微笑。
吃过粥后,许晨等人又在浴桶中装满了温水,要让我洗去一身的悲伤。而我也听话的照做了,毕竟他们已为我操心太多了。
房内只剩下我和羽倾两人,我脱下衣裳进入浴桶,而羽倾则在一旁撒着花瓣。
“这段日子让你们这么担心,我真过意不去。”
羽倾则笑道:“幂姐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们都能理解你的痛,也相信你一定能重新振作的。”
看到羽倾的笑脸,我心里很是感动,感动大家对我的理解与包容:“对了,羽昇——怎么样了?”
“真的很凶险,二哥差点丢了性命,幸亏处理及时才捡回一条命。二哥也是在前两天才能下床走动,身体还虚着呢!”羽倾的话让我内心的愧疚感又加重了几分,“大哥还说过,如果调理的不好,以后恐怕还会落下病根呢!”
“如果不是我,羽昇也不会受伤了!”
“不!不!不!”羽倾忙解释,“幂姐姐,你千万别多想,我……”
“没关系的。”我微笑道,内心却沉重万分。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在沉默中度过,气氛有些压抑。
穿好衣裳后,我想到镜前整理下自己,却遭到羽倾极力反对:“不行!幂姐姐,你不能照镜子!”
“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羽倾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个理由。
我再也不顾羽倾的反对,径直来到镜前,结果却让我看到了惊人的画面。
“我的头发……”我跌坐在椅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我。一头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此刻却如被雪覆盖了般一片白茫,丝毫找不到当初的踪影。
“幂姐姐,你没事吧?”
羽倾担心的脸孔使我回过神来:不行,我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下去了!不就是头发换了个颜色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我能接受它!
“没事!”我拿起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事实已定,无法改变的我只能接受它的存在。
“幂儿,你好了吗?”羽煦在门外问着。
我放下手中的木梳拉起羽倾,打开房门微笑的对羽煦说:“已经好了。”
“那我们到处走走吧,你已经好久都没出来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可是——我想先去看望羽昇。”羽煦一听二话没说就把我带到羽昇房门口:“去吧!我先走了!”
推开房门,我看到羽昇正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我轻轻走近他,而他却突然睁开了眼:“有事吗?”
“那个——你的伤,好些了吗?”我有些紧张地问。
羽昇没有回答,而是从枕下拿出一枝玉簪递给我:“它很适合你。”
这是我那早连同衣裳一起交给他的玉簪,也是他亲手为我戴上的那枝。没想到,他竟还留着它。
我伸出手来接过玉簪,并说:“我收下它代表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羽昇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点头答应了,我们俩相视而笑,房内充满了欢乐气息。
“幂儿,你要多吃点,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羽煦不停地夹菜给我。
一顿饭下来,大家有说有笑的。只是我和许晨却再无多说一句话,我需要时间,我知道他懂得,所以他也在等我,等我再次敞开心胸抛开一切接受他。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许晨继续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每日我还是照常用三个时辰来练功。但在前段时间我因一心求死没有持续修炼,断过的那些日子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正当我们一伙人要出去游玩时,不速之客出现了。
“你还有脸来?”许晨愤怒的看着翼凛。
“幂,跟我回去!”翼凛脸色很是苍白,走起路来也不太稳的样子。
我笑道:“你自己都活不过三年了,我凭什么要陪你死在一起?”
“就算只剩三年,你也只能是我的!”翼凛眼中依旧充满了浓烈的占有欲。
“幂儿,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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