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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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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1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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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母打电话回来,告诉徐栀雅他们下个礼拜就回来,说给她和安东臣带了好多礼物,回来一定给他们个惊喜。

    面对母亲的殷切,徐栀雅明里笑着作答,心里只希望快点结束家里这样的局面。

    冰冷决绝,尴尬又局促。

    就算是跟安东臣仅有的一两此次匆忙之面,徐栀雅也会有意识的回避,不想再跟他正面接触。

    没有徐母在身边的这些天,她甚至有时候会恍惚地想,她是为什么会在这幢大房子里?为什么要承受那些人的诽谤和羞辱?为什么安东臣会变得这样,对她?

    但当徐母的笑颜在脑中一闪而过时,她脑中里某根叫嚣着要挣脱的神经突然变得无奈柔软。接到徐母的电话,听到她轻柔如喃的嗓音,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屈都会被软化,慢慢溶成一汪温潭。

    徐母说好的,她便也说好。

    跟徐母相依为命十六年,使徐栀雅纵然有再强硬再独立的性格都不会拂逆她爱的母亲的意愿,如果她真的觉得那对母亲好,对大家好。那么,她会妥协,只因那个人是辛苦十几年将她养大的妈妈,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当晚安东臣回来的时候,陈嫂已经睡下了,徐栀雅在三楼的露天台练习小提琴。

    虽然没有了谷老师在身边指导,但徐栀雅一直没有将琴艺生疏,一有闲时间就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上几曲。

    半夜安东臣回到家,见大厅下留了一盏小灯,本以为这么晚回来面对的会是一室的黑暗,他有些怔忡,酒精让他头晕欲裂,今晚被几个兄弟拉着灌了不少酒,强撑着一个人开车回到家,此刻却已有些不太清醒。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饮打开,一饮而尽。

    刺骨的冰凉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整个人浑沌的醉酒状态似乎都清爽不少。

    走上三楼卧室,隐约听见天台外有音乐声传来,安东臣顿住了有些不稳的步伐,偏着头听了听,鬼使神差地就朝着露天楼台走去。

    徐栀雅靠在露台围栏前,仰望着黑夜星空,随手发挥的音曲儿一段接一段,不知道想着什么事情整个人的状态有些心不在焉。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停止了这不成章法的琴曲,徐栀雅自嘲,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样长吁短叹的了,她都已经不像她了。

    身后忽然响起凉椅被踢翻的声音,还有重重的脚步声。

    徐栀雅倏然回身,瞳孔一缩,“……安东臣?”她只看了他一眼就立马发现,他今晚有些奇怪,眼神涣散,表情迷惘。

    安东臣幽幽地说:“怎么,看见我很意外吗?”

    徐栀雅垂下眼帘,收回目光,抱着小提琴便想要离开露天台。安东臣一把钳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离开,亦或是逃避。

    “你干什么?”徐栀雅手臂用力一挣,没有挣开,她这才惊讶的发现,“你喝了酒?”安东臣身上扑鼻的酒气袭来,徐栀雅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安东臣抓着徐栀雅的手臂沉郁地问:“为什么躲我?”

    手臂上的钳制挣脱不开,徐栀雅只好别过脸去,明知道这些荒谬的问题是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下胡言乱语的,但她也并不想敷衍,她不冷不淡地回答:“我没有躲你。”

    安东臣大力将她拽到身前逼视,紧紧盯着她的脸,“听说别人管你这张脸叫狐狸精的脸,你说呢?”

    徐栀雅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不轻。但即使如此,面对一个难得的他愿意开尊口跟她说话的契机,她是真的很想认真地告诉他一些事情,不管他能听进心里去多少,她都想告诉。

    “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就是我。”徐栀雅也回视他,认真地告诉他。

    “…呵!”安东臣口中发出一声笑,脸上的表情却是不笑的,黑眸中的光忽明忽暗,他用手指缓缓沿着徐栀雅半仰的脸轻抚而下,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地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就这么贪慕虚荣蒙蔽良知?甚至不惜出卖一切吗?”

    话毕他又冷笑:“莫非你原本就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先是蓄谋接近他,逼死他母亲,然后再是母女齐上俘虏他父亲,最后呢?……吞食他们安家或者该是安氏?

    徐栀雅一点一点睁大眼睛看着他,不可思议地满眼无穷的受伤,她无声大笑:“安东臣,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安东臣双手扳住徐栀雅的肩膀,冲她沉声低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有没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你们的出现到底是人为还是巧合!”

    徐栀雅觉得胸腔里跳动的地方真的是疼得不得了,她悲戚地哑然一笑,“是啊,好像我真的做了好多能让你讨厌我的事情呢,谁叫我活该呢。”

    安东臣发狂般大吼:“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你伤了我的心,……还可以每天活得这么悠然自得?”他望进她的眼睛深处:“徐栀雅,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没心没肺的人。”

    徐栀雅木然地别过头去,死死咬着嘴唇一言未发。

    安东臣无力地渐渐松开了钳住她肩膀的力道,徐栀雅一得空隙就立即挣开他,抱着琴跑下了露天台,头也不回。

    安东臣狠狠一拳打在遮阳伞的杆子上,又不解气的踢翻几张椅子,将天台上的摆设砸了个乱七八糟。其实昏沉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但他依然觉得一切都是浮华梦境般不真实,也希望这一切就真的是一场梦。

    ……

    早餐后,陈嫂在收拾餐桌卫生,徐栀雅也去帮她收拾。

    陈嫂只顾垂头忙碌,根本没注意到徐栀雅心不在焉地差点打翻盘子。

    “好了好了,栀雅,我来就行了,这些活儿本来就是我该做的,看你手上弄得到处都是,别弄了,自己看书去吧,啊!”

    徐栀雅笑了笑,末了迟疑着问:“阿姨,你知道安东臣妈妈的墓地在哪儿吗?”

    陈嫂收拾餐盘的动作一僵,不自然的笑了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徐栀雅说:“我想去看看她。”

    陈嫂不自觉地叹气,“唉,死者已矣,见了也只是徒增悲哀。”

    “阿姨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陈嫂连忙掩饰,“我是说,东臣少爷他可能不希望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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