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缓悠扬,像一曲古老的咏叹调,如诉如泣,凄美忧伤。
是在赞古往今来之志不渝的爱情?
亦或是歌颂着永垂不朽的誓言?
还是在悼念那所有逝去的哀伤?
安东臣就那样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面无表情。
床头柜上的台灯架下摆着一张相框,那里面夹着他母亲谢兰生前跟他的合照,照片上的女人拥着儿子笑得幸福灿烂。
他抬头仰望夜空,也许那漫天的星空中,有一颗就是他老妈的笑脸,在朝着他笑呢。
第二天去上学是徐栀雅一个人去的,在她吃早餐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安东臣,出门上车时司机老王才无意告诉她,“少爷自己开车走了,我送您去学校吧栀雅小姐。”
“哦。”意料之中。
徐栀雅很不习惯别人这样称呼她,“王师傅,你就叫我栀雅就行了,不用那样叫我,听着也怪别扭的。”陈嫂就已经在经过她的几番努力请求下答应改口叫她栀雅了。
老王师傅是个实诚的人,也不多心眼儿,当下就说,“那行,我以后就叫你栀雅吧。其实你跟我女儿也差不多大。”
“哦,是吗。那你女儿在哪儿念书啊?”徐栀雅问。
老王嘿嘿的笑了笑,“她在老家跟着她妈,我打算等她考上大学就把她们娘俩儿接过来。”
“那好啊,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多好。”
一路人,徐栀雅跟老王师傅随意的闲聊,很快就到了学校。
一走进教室,徐栀雅就发觉气氛有点不一样,特别是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像在看外星人似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走到位置上坐下,周围的指指点点和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大了,或审视或打量或鄙夷的目光像探照灯一般投在她身上,她放下背包,尽量不要去理会周围的那非指指点点。但非议声还是不可避免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哎!听说她是安东臣他爸爸在外面养的情妇生的私生女诶!”
“有这回事?看不出来啊!”
“切!这年头人不可貌相,你看得出来什么啊!开学典礼那天我还看见安东臣他爸爸带着一个漂亮女人一起送她来报道了呢!”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是比真金还真呐,教务处的主任是我小姨夫,据说这件事情在教务处里都传开了,因着安东臣他老爸是华丰董事的缘故所以才没有声张,不过消息还是被传出来了!”
“纸包不住火呗!”
“哼!我就说嘛!长得就跟一副狐狸精的样子,骚里骚气的,原来是私生女,真是下贱!”
“竟然还有人封她当校花?我看那人眼睛是瞎了吧!这种下贱胚子也配当校花?”
“就是!跟她在一个班上我都觉得恶心!”
徐栀雅脸色苍白,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坐在位置上,强作镇定地承受着来自周遭的嘲笑辱骂和指指点点。
“你没事吧?”坐在她左边的那个男生担心的问,“不要理会他们。”
徐栀雅勉强地笑了笑,“谢谢,我很好,没事。”
教室里突然一片寂静,大家都纷纷噤口,看着走进来的安东臣,还有不少好奇者将视线在他和徐栀雅身上来回扫视。
安东臣单肩挎着包,懒懒地走进教室,路过徐栀雅身边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直走到他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坐下。
忍了许久的眼泪,在这一瞬间滑落,徐栀雅恨自己的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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