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安易山再次找到安东臣,准备跟他好好谈谈,现在已经距离安夫人谢兰的葬礼过去半个月了,相信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
这半个月来,安东臣要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不出,要不就是彻夜不归不见人影。从没跟安父说过一句话,就算两人在家里擦身而过也像隐形人一般,连看都不看一眼。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一旦破裂,如果有一方很决绝,那么修复的可能微乎其微。
对这样的状况,安父也有些焦头烂额。
安父站在安东臣房间门外敲门,“东臣,是我。爸爸想找你谈谈。”
敲了几声,房里明明有人,却一点回应都没有,死寂得让人错觉,里面只是一间空屋子。
“叩叩叩……”安父又敲了几声,“东臣,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我们谈谈!”
房间里还是一声不响。
等了半响,安父叹气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在这儿说吧。”
“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明天我就把她们接过来,希望你不要再使小孩子脾气了,一家人好好相处。”
门被突然从里打开,蓬头垢面的安东臣站在门里,跟安父齐平的身量已经能让他跟安父平视,他嘲讽的说道:“哼,我妈才去了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外面的野女人接进家里来了!”
安父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因为安东臣终于肯开门跟他说话而高兴,“进了这个门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令大家难堪。”
“家人?”安东臣冷冷地讥笑,“恐怕她们才算是你的家人吧,我跟我妈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可有可无。”
安父沉沉地叹气,想伸手搭上安东臣的肩膀,却被他闪开,“我知道你一直为你妈的死对我很介怀,可是你妈妈被诊治出了淋巴癌晚期,医生说她的生命本就已经没有多久了……”
“住口!”安东臣愤怒了,“那么你的意思是反正她都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自杀算了吗?那要这么说,反正几十年后你都得死,早死晚死不都是死,那你怎么不现在就去死了算了!”
“你太不像话了!”安父扬起手掌就给了安东臣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打我?”安东臣呵呵呵的一阵发笑,“呵,打得好。”他走出门外,站到安父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会让你记住你这一巴掌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安父没有想到,父子俩的这次谈话不仅再次不欢而散,并且闹得更僵。
这晚安东臣离开了家,彻夜未归。
安易山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使劲儿揉着发痛的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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