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安夫人终于平静下来,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看着儿子,凄绝地说:“你爸爸……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什么?!”
“你爸爸他想要跟我离婚,然后把外面那个野女人接进家里来!!”说着说着,安夫人的情绪又开始高涨,胸口止不住的起伏。
安东臣连忙安抚老妈的情绪,“妈你先别气,慢慢说。”
“有什么可说的,事情就是这样。”安夫人看向窗外,阴森森的笑了几声,“哼哼,他想跟我离婚,门都没有,我决不会让他得逞的!我决不会让他跟那个贱女人有好下场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夫人如同丢了灵魂一般幽幽的回过头来,“他自己坦白的。他想跟我离婚,他想摆脱我,纸包不住火,连孩子都有了,他还想瞒下去不成?”
“孩子!!”安东臣再次被这个惊天消息震惊了。
如果说今天发生的这些事都是如此让人焦头烂额,那么这一件,是最震动安东臣的。这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刺激着安东臣的脑神经,他觉得自己也要崩溃了。
“是啊,他跟那个贱女人连孩子都有了!”安夫人又忍不住开始恶狠狠的咒骂起来。
“怎么会这样!”安东臣喃喃自语,他从来不会想到,就算他的家庭再怎样冰冷,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支离破碎。
安夫人开始低泣,“我的儿子!……臣臣!你爸爸他不要我们了!他要去把他外面的野女人和野种接进家里来!你爸爸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安易山能有今天全靠当初我们谢家一手资助他,如今他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还要把我们母子赶出家门,他没有人性!不得好死!安易山!你不得好死!!”
安东臣看着老妈疯狂的样子,心里一阵阵悲哀无力的感觉,“妈,你是因为这个事才病成这样的吗?”
正叫骂不停的安夫人听见安东臣的问话一愣,刹那间又恢复成泼辣神情,“你觉得呢,都是你老爸把我气成这样的!他那个死没良心的!呜呜呜!”
“但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你看看你,把你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安夫人更伤心了,“难道现在连你也要开始嫌弃我了吗?臣臣……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安东臣表情认真地对老妈说:“妈,我没有。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始终都是最爱你的儿子。可你要学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啊,你看看你现在,瘦的跟皮包骨似的,你难道想绝食啊,你以为你在这里自哀自怜爸爸他就能自动回到你身边吗?”
安夫人凄凉地笑:“可那又能怎么样?我已经把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他,现在这样的我,又岂还能让他回头?不可能的!”
安东臣气忿了,“那你也不能自己践踏自己啊!”
他从床头柜上去过镜子,拿到老妈面前,“你看看现在的你,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就是这样善待自己的吗?”
安夫人瞟见镜子中那个双眼凹陷,面色蜡黄的女人,惊恐的挥开镜子,“啊!不要靠过来!不要让我看到!不要……不要!”
“妈!你冷静!”安东臣用力箍紧老妈乱挥的身体,一字一顿的对她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其他的都不要去想,爸爸那边,我会回去找他谈谈的。”
安东臣拿起病房里的专用座机,“我打电话让陈阿姨多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快点把病养好,其他的都交给我。”
安夫人双眼哀绝地盯着安东臣,臣臣,儿子!这是她的儿子啊,她这辈子最疼爱的儿子!她的臣臣是那么的懂事那么的优秀,她是多么的舍不得离开他啊!老天就是这么绝情,剥夺了她的爱情和婚姻,现在连她的生命也要拿去了吗?如果她走了,她可怜的儿子该怎么办?
他们作为父母的,从没好好尽过一天作为父母的职责,可他们的儿子从小就那么懂事听话,从来不要他们操心。
她没有告诉过安东臣,其实作为母亲,她很为有一个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的。
她也还没有告诉他,儿子,妈妈很爱你!
安东臣小的时候,他们两个大人整天忙着事业忙着外面的应酬,很少有时间陪儿子,儿子就一个人跟玩具做伴,念小学的时候都是司机或是陈阿姨去接送他,有时候连学校的家长会都是由陈阿姨代替的。
其实她知道儿子心里是很孤单的,他是渴望得到父母的关怀的,可是就连这点他应得的,他们也没能给他。
安夫人想着这些心里酸楚难耐,她这些年,究竟都错过了什么啊!
她怎么会蠢到去错过与自己的儿子相处陪他长大?
现在儿子都已经长到十六岁了,她还能做些什么去弥补他?
曾经的她以为,缺失的关怀可以用金钱和物质去弥补。
现在的她才真正明白,什么都可以弥补?感情不可以弥补;什么都可以重来,时光却不能重来。
明白这些的安夫人,这一刻突然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儿子说,告诉他,妈妈不是个称职的好妈妈,好想紧紧抱着他,告诉他,妈妈很爱他!
“儿子,妈妈爱你!”
安东臣拿着电话筒,怔忡的转过身来,“妈,你说什么?”
“妈妈爱你,我的好儿子!”安夫人哽咽着将安东臣紧紧抱住,“对不起,妈妈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妈妈很爱你!”
“妈……”安东臣也紧紧的抱住妈妈。
安东臣在医院陪老妈吃了晚饭,又陪她说了很多话,在医院一直待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回家去。
他仍是没有在家里看见爸爸的身影,看来,也许老妈说的那些事,真的不像是她怒急攻心下乱讲的。
心情紧绷了一整天的他,颓丧的坐在沙发里,到底是为什么,他的家,怎么就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他拨通了爸爸的手机,用的是家里的座机,电话打通了,但是却没有人接听。
安东臣想了想,又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这次电话很快被接通。
“是东臣?”安父在那边疑虑的问。
“爸你在哪儿?”安东臣问。
安父在电话里头笑了笑,“哦,爸爸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你在外婆那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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