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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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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章 一个美丽的玩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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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认识如此的巨兽?它们似乎可以理解你的言语…“我慢慢蹲下了身来,注视着那片火隼兽遗落的羽毛。

    “我对它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没有一丝的畏惧,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和它们一起戏玩,我可以读懂它们的悲欢,它们也可以知晓我的思绪。”

    我有些好奇,但没有再去刻意追问什么,也许生命没有形式的区分,自然界的万千生灵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有些牵连凸显出来,有些则沉埋下去,有些被扭曲,有些被扯断,无论怎样,它都存在着。

    我把一只手伸入了水中,轻轻的划动着,犹如在切割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水流跟随着手掌而动,那片羽毛也缓缓地朝我飘来。

    忽然,一群彩色的游鱼出现,簇拥着,追赶着,宛若是一群嘻戏的孩童,做出了一个淘气的举动,争先恐后地把羽毛往相反的方向退去,越来越远。

    不知何时,寒陌也蹲下了身来,在我的一旁,也在出神地望着那群游鱼,“它们是一种美”。她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去温柔地一抚摸,却又旋即收缩了过来,“自由,或许,鱼儿也需要自由,一种自由自在。“

    一尾游鱼没有跟随鱼群而去,转身游回了,靠近了竹筏,来回地穿梭在两只手之间,一只我的,一只寒陌的。

    我很敬畏它的勇气,给我们一次和它亲近的机会,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些欢愉,然而不免又有些疑虑,或许它不该这样,因为在某些时候会招致一些不必要的伤害,甚至会陨灭了生命。

    一阵微风走过,河水翻卷出圈圈波纹,摇晃了水中的影像,或许微风不该来,让我在不经意的一瞥里,察觉到了一些怪诞,两片倒影不是同时的浮动,而是一种交替地出现。

    理性,被自我的不愿所劫持,然而终归难以谎欺了现实,我的耳边回想起明先生的叮嘱,反反复复,‘梨花雨凉,天缘情长;轮回分定,浮影不双。’

    “难道寒陌是玉灵子?我一直苦苦寻找的玉灵子?”,我的目光破碎了,破碎在摇晃的影像里,“或许,我…”

    我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然而现实的梦魇总在无情地冲击着美好的夙愿,昨天想象的金碧辉煌转眼成今日的断壁残垣。

    我仰望着天空,似乎想要寻找一个借口,但晴空无云,一片平静。上苍似乎一直在给我开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玩笑,它仁爱地将我慢慢引至幸福的山巅,却又在突兀里把我无情地推向痛苦的深渊。

    “伤,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也许是我的表情遗忘了遮掩,显露出一种明显的变化,她察觉到了什么,却也不能明晰。

    我沉默了一阵,与其说是在一种言语的思量,不如说是一次时间的拖延,更是一遍自我的谎欺,然而谎欺宛若是一个气泡,随着光阴的消失,它越来越大,然而,结局终归是一个响亮的破碎。

    “我从遥远的玄雪峰而来,只为寻找玉灵子,一旦寻到,我要把她冻结在玄雪峰的最高处,饱尝寒风之词刺、冰雪之冷”,我哽咽了一下,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阻塞着,“而你就是那个女孩,我所要寻获的玉灵子…”

    “倘若,你不曾寻到,或者,已经寻到了,却未能把她带归玄雪峰”,风吹开了她的刘海,裸露了雪白的额头,眉头稍稍紧锁了一下,又旋即平静了下来,“你会遭遇到一种什么样的结局…”

    “我会失去所有,甚至是生命…”

    那尾游鱼离开了,似乎也带走了我那低沉的言语,轻盈的尾巴后留下一片混乱的水流,翻卷着白色的水花,一粒粒。

    “无论怎样,既然如此,我想,我不会让你感到为难的”,寒陌拿起了那只遗落的长篙,宛若拾起了一片落寞,又缓缓地推动了竹筏。

    一团白色的梨花从河岸飘来,缠恋着她的发丝,慢慢地洒落在她的脚下,湿漉了,沉重了,再也飘飞不起来。

    归途,流水似乎没有归途,依然循着远年的足迹流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竹筏却拥有了它,在一片沉默里诉说着它的存在。

    河水无休无止地流淌着,时时刻刻在追寻着大海的气息,无暇又无情地看淡人间的生死仇恋。一路沉默,一路落寞,一路泪落,空气凝固了,光阴静止了,归去的途路竟是那般的遥远漫长,只有起点,没有终点。抬头,低头,转身,回眸,我在无言里诉说着绵绵延延的离愁。

    竹筏轻轻地靠了岸,在一片幽幽的寂寞里。

    我们止步在河畔小径上,彼此相顾无言,言语,似乎有些苍白,有些无聊。

    “在此之前,我需要返归一次绿竹园,我想向莫伯说一声,离别。”寒陌遥望了一下对岸的青山,一脸的平静。

    我没有言语,点了点头,目光也不知遗落在何处,只有风吹起的雪发,在温柔地摩挲着我的脸颊。

    忽然一下,寒陌向前,在我的额头上柔柔一吻,然后转身离开,暖暖的,湿湿的,在碎光的笼罩下。

    我默默地望着,那一片渐行渐远的背影,走向了模糊,想要伸出手去抓,只能获收到丝丝缕缕冰凉的空气。

    也许,从此,她会变成一只断线的风筝,飘逝在辽阔的苍穹里,而我在泥泞的土地上蹒跚地追赶着,当视线捕获到绝望,最终只能无奈地捧着手中残留的断线。

    我也离开了,也走上了归途,一段通向祥客居的途路,一个人,一片梨树林,一片落花,还有一些凌乱的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归了祥客居,在人来人往的厅堂里,看到了静静守候的洛夕,也是一脸的平静,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忧伤。

    “王,你怎么了?感觉你有些倦累…“

    “没有不适“,我朝房间走了数步,转身,望了一眼洛夕,”把他们叫到我的房间里来,我有一些事情要说明。“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沉沉地坐落下来,提起水壶,斟满了一杯水。茶水很清淡,但似乎又有些浊酒的味道。

    宿命,轮回,依然是一片混沌不清,但清晰的是滚滚而来的伤痛,也许在昨天,也许在今日,也许在未来。

    我是王,我是一个孤独的王,我想摆脱这一种孤独,或许,永远不会,永不可能。

    又是一阵轻巧的叩门声,进来了四个熟悉的身影,洛夕、风语、水怨、离咒,寂静的面容,期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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