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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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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章 沉默的皮影戏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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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持渊龙剑离开了,兵卒又用力地推合着石门,急促的心跳声依然在回响,宛若是一个古老的时钟,只会在固定的某一时、某一刻敲响。我回头向凌轩阁投注了一个深情的目光,久久的,默默的,石门缓缓地闭合了,没有了空隙,没有了流光。

    夜,如此的寂寞,象飘雪一样的寂寞,孤伤地坠落,没有欣赏的目光,沉睡的人们囚禁在一帘幽梦里。

    我伸出了一只手,裸露了掌心,一片雪花落降在上面,微微地摇摆着,犹如是一只吮吸花朵清香的蝴蝶,情不自禁地晃动着。我低下了头,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息,想要吹落它,然而它无声无息地融化成一滴水,晶莹在眼中,冰凉在手心。

    忽然间,五道白光穿越了黑暗,切割了雪帘,向琼寒宫飘飞过去,我也加快了脚步,追随着白光。

    在凌轩阁和琼寒宫之间有一片林木,名曰冰峰林,年代久远,象历史一样的久远。冰峰林里生长着二十八棵千年寒冰木,其布局参照天宇中的二十八星宿,星宿之在,冰木所存,伤阵所依。这些寒冰木分布于九方,相互间隔,却又相互牵连,巧妙地组成九方伤阵;中央钧天伤,东方苍天伤,东北变天伤,北方玄天伤,西北幽天伤,西方颢天伤,西南朱天伤,南方炎天伤,东南阳天伤。

    没有人知晓它的用途,也没有人明白它的玄妙,只能确凿它是一个古物,一个遥远的古物,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古物。我曾经问过,向我的母后,她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如果,或许,无言也是一种结果。

    琼寒宫里的灯火依然明亮,似乎从来都不曾熄灭过,白与黑、昼和夜的转换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博弈,一场天和地的游戏。乌黑的沉香木窗已经闭锁,原本发白的窗纸呈现出一层浅浅的昏黄,那是灯火无心的涂抹。

    一个熟悉的影像显映在窗纸上,她时而沉思,时而忙碌,时而前行,时而后退,宛若一卷儿时的皮影戏,只是画面的主角和我一样,一样地流失了童年,一样地长大成人。

    我痴痴地望着,遗忘了长风,遗忘了飞雪,也遗忘了自我。雪花堆满了头发,融化了,一滴水滑落下来,流过额头,流过眸子,流到嘴唇上,叠加给我一阵寒噤,裹卷来寒冷的味道。

    “王,你回来了,房间我已经收拾妥当了。”洛夕轻轻地清除了缠恋在我身上的雪花,一片片地落下,一片片地消融,无声,无息,似乎贯穿了雪花的一生。

    “洛夕,忙碌了一天,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前往落梨镇。”

    洛夕温柔地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缓缓的闭合了房门,也消失了她最后一眼的目光。

    我的手在空气中一挥,空落的房间里浮现出五个人,从灯座遗落在地上的影子里走来,他们是隐影五人组,泪烟,泪雨,泪雾,泪露,泪尘。隐影五人组归属幻影一族,世世代代的生存栖息地飘忽不定,能够悄无声息地与自然万物的影像相融,宛若昨日的残梦一般,恍恍惚惚,朦朦胧胧。

    他们摘下了白色的面具,黑色的长发也转变成原有的紫红色,在我的身前,站成了一排,灯火的笼罩下,没有留下一点的影子。

    “最近一段时间,落梨镇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王,落梨镇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应该是半沙城差遣而来的,他们好像正在竭力寻找着一个人。“泪烟轻声地回应,清秀的面容上铺展着冷峻的表情,冷漠,沉静,不苟言笑,似乎已经流淌在他的血脉里。

    “我明天会赶往落梨镇,你们暂且回归族群,若有什么事情,我会用火隼兽告知的。“

    我的手又在空气中一挥,他们消失了,没有一点的声响,没有一丝的印痕,一切又回归了一种空落,一个空落的房间,一个空落的我。

    睡意还不曾袭来,倦累还不曾蔓延,我斟满了一杯茶水,没有立刻饮下,等着它慢慢变凉,和夜色一样的微凉。

    我来回走着,向左,向右,向前,向后,或许是一种彷徨,或许是一种思量,没有一个方向,没有一刻停留。

    也许,有一个人,有一缕目光,在雪花纷飞的窗外,在痴痴地看着,看着一个晃动着暗影,看着一场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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