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扇古老的门,我自言自语道:可能我今生就要死在这里吧。
先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领我去各处转转,知道了乡政府原来就是七所八站,最大的官不是镇长,而是书记,但来了近两个星期,我还没有见过书记,我问同事,同事撇撇嘴儿:书记是那么好见的?
我被分配到计生所,据说这是乡政府最好的部门,没有关系的根本分不到这个部门。才来的时候,我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可做,签签到然后就坐在办公室里听那几个人胡侃瞎聊。
让我不安的是我们的正头——计生所所长王霍利对我仿佛有些不满,因为那眼神语气根本就不对,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的。
我不知哪里做错了,怎么会一来就给领导一个不好的印象呢?我和那个聊过几次的严一喜说道这个事儿。严一喜笑了,许久才说:你来这里去他家了吗?我纳闷道:去他家干什么?严一喜笑出了声:你说去他家干什么?新来乍到的,不拜访一下怎么行?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
晚上,我躺在那间简陋的瓦屋里思索着严一喜的话,几只老鼠仿佛和我较劲儿,叽叽叫个不停,中间还夹杂着塑料袋的悉悉索索,肯定是老鼠在咬我买的饼干袋子,还想跟我争食儿,我起来打开灯寻找这些侵略者:老鼠们机警的很,灯光一亮,任何声音都没有了。我笑着说:伙计,以前这里是你的地盘,但现在归我了。我才得到一锅粥,你怎么就知道了,也想分得一杯羹?你小样儿,聪明呀!
说完这些话,我关了灯,但一个念头迅速闪过脑海,我明白了严一喜的话了:我得了好处,也得分给别人一杯羹才符合逻辑。
第二天暮色降临时,我来到了街上的百货店:翻遍所有能装钱的口袋,也就贰佰来块钱,其中还要留下我的口粮。狠狠心,跺跺脚,我买了将近一百块钱的饮料与火腿肠。趁着昏黑就来到了所长居住的那排筒子房。
所长的脸色瞬间阴转多云,他老婆更是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还说要给我介绍个有本事的对象。
气氛很热烈,但我的心冷冰冰的,我那一百多块!
和我一齐分来的有三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反正都是中专或大专生,那个年代,本科生还属于稀缺资源,一般不下放乡镇,只有我们这些人想着混口饭就行,所以心安理得。
过了几天,几个未婚模样的男青年来到我们部门瞎侃,还时不时的拿目光扫射我,我低着头,只管看报纸。
走后,部门内那个叫美玲的大姐笑嘻嘻的问我:“那几个小伙子你觉得哪个好,我给你撮合撮合。”
我愣一下,说道:“我根本没注意。”
美玲大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都是咱乡附近小学的老师,一个个光棍儿着,听说乡镇府分来了几个小女孩,一个个猴精猴精的都过来溜溜。咱们这分来的女孩子少,哪个上班的男孩子不想找个上班的女孩子?所以以前的女孩子办公室里屁股还没有坐稳,都被这些光棍儿哄到被窝里了。”
我笑笑,没有说话。美玲大姐看我没有什么反应,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你别不当回事?两个人都有正式的工作,门当户对,模样差不离就行了,哪能都给电视上演的一样?”
“我怎么觉得跟家里母猪配圈子差不多,那多难为情。”我笑了起来。
“你还笑?人到了这个年纪,就是这样,还讲什么感情不感情?先结了婚站住位再说,感情等生了孩子再培养吧。”
细想,美玲大姐的话无不道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花前柳下,所谓的缘分只是在该结婚的时候碰到了各种条件都在你婚姻框框中的那一位。
那种动心,那份痴念,跟爱情有关,但跟婚姻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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