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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眸里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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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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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失恋就是失态、失忆、失魂,说得跟死了人死的,上中专时我不以为然,中国就是人多,失去了一棵大树,我就有了拥抱整个森林的机会。最反感琼瑶阿姨的那些为情所困的小白脸,好像天塌地陷一样。毛主席死了地球都照样运转,何况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呢?更因为,不是阴阳相隔,只是不想和你再续缘分了。至于吗?

    说归说,当这种情况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发现,我比别人更糟糕。:不想见任何人,不再对任何异性感兴趣。整天闷闷不乐、行尸走肉。如同没了油松了劲的发条,机械的重复,日复一日。

    长夜何耿耿,为何我睡不着?

    我试着说服自己,我要出去玩,我不能这样闷着,否则我会闷出个抑郁症或心理变态什么的。最好找个男生,激发一下内心欲望的潜质。

    但很快我又一次否定自己幼稚的想法,骨子里:我依然传统,我无法放纵。

    只有闷着了,没有办法,我想有一天,等心痛的麻木了,彻底的死心了,我也就觉醒了。

    这个过程何等漫长。如同一根香肠,我都快煎熬成炭肠了。

    夕阳的余晖拉长了我的影子,街旁的情侣们肆无忌惮的热吻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整个人虚脱的要空掉一样。

    一个人的泪水一个人风干,一个人的路一个人踟蹰独行;我不知自己还要做多久的独行侠?

    公司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周转,员工的工资发不下来,饭堂里的伙食也一天天变差,以前还时不时有几块小肥肉。现在全是土豆煮水、水煮土豆。员工们来到后厨跟伙计们抗议,没想到那群伙计们提个大勺子比我们还气愤:我们也有两个月没领工资了,你以为我们想做这些饭?我就不会炒几个好菜犒劳一下自己?没有鸡下个屁的蛋,每周公司就给这么点钱,上市场一问,菜贵的吓人。哪里有钱吃点好的?你们不乐意,想出气。我更不乐意,才找不到出气筒呢?不是想着欠两个月的工资要不到,我早拍屁股走人了。

    更可悲的是老鸹也要走了,因为家里孩子出事的事情她知道了。

    那是晚上,因为感冒刚刚好一些,浑身无力,躺着床上像一团棉花。楼下的甄阿婆喊老鸹接电话,老鸹想准是二宝打来的,于是就兴高采烈的去了,等了不多久,老鸹声泪俱下跌跌撞撞的回来了,没有上床,直接就倚靠着床边鬼哭狼嚎。

    我只得起来,问老鸹怎么啦?抽抽噎噎半天,方知道家里出大事了。老鸹明日就必须回去。

    一个母亲,失去了最亲爱的孩子,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我不知如何劝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只有陪着掉泪吧。

    第二天,老鸹没有要到工资,就匆匆的离去了,临走时,我告诉她,我一定会帮她领到两个月的工资然后邮寄给她的。

    宿舍里就剩我一人了。

    该来的事情都来了,该走的人儿都去了。只有我这个孤魂野鬼还在这里挣扎着寻梦。

    还好有杨飞,他时不时来看看我,陪我说会儿话。

    我知道,何明的离去让他觉得有机可循,所以通向我宿舍的路被他的一双运动鞋踏出了亮光。

    好可怜的男孩子,跟我一样的执拗。但他也渐渐看出了我的心灰意冷。他一次次的试探我,都被我失意的眼神给抹去。

    再也没有人能够拨动我的心弦了,那根弦在何明走的瞬间已经断掉了,断成了一滴滴泪水的模样,挂在我窗前的帘幕上。

    哀莫大于心死。

    老鸹泣泪涟涟,马不停蹄的赶回家里,门外聚满了闲来看热闹的人们,个个唏嘘不已,也有个别小声议论着,门前临时支了口地锅,灶塘里的劈柴火正熊熊燃烧着,请来的厨师头上扎个白手巾,汗流浃背的翻炒着菜。几个近亲忙着招呼客人,堂屋里点着天灯,草席上平睡着两个孩子小小的尸体。

    二宝的娘如秋鸿般边哭边唱戏似的数着念着,几个中年女人搀扶着二宝娘:“老嫂子,别哭了,节哀顺变吧。”说着说着,也拿袖子抹眼泪。

    随着一声哀嚎:“我的孩子呀1”大家知道孩子的妈从外面打工回来了。大家自觉的闪出一条道,同情的看着这个痛不欲生的女人。

    老鸹一声儿一声肉的哭着,谁知老鸹的娘家哥哥带着几个兄弟小侄儿十来号人闯了进来。进屋里抓住二宝的娘就又撕又咬,誓为两个外甥儿报仇,二宝娘被很拧了几下大腿与后背,也顾不得脸上的鼻涕眼泪,跟老鸹的哥哥理论起来:“他们可是我的亲孙子,是我的心头肉,我不比你这个当舅舅的心疼吗?”

    “我咋听说不是因为这,是二宝他娘日的在外找了女人,故意害死两孩子的。”老鸹的哥哥和老鸹真真一奶同胞,都是腰粗屁股大,敦实有力气的模样。

    说着顺手从门口拿起一把铁锹满院子找二宝。二宝娘一看儿子要吃亏,就让棍子似的倚着门口的大宝赶快告诉二宝躲起来。

    二宝神情木讷,正蹲在屋子后角的厕所旁一个人伤心呢?

    二宝很爱孩子,尤其是儿子,自从有了儿子,他都觉得自己腰杆特别硬了,奔事业也有目标了。

    虽然他喜欢娇菊,但这与对儿子的爱是截然不同的。

    此时的二宝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老鸹的哥哥终于逮着了二宝,抡起铁锹就来打二宝,二宝没有来得及闪开,被重重的挨了一铁锨。

    屋外乱作一团, 大宝觉得弟弟就是再错,也轮不到丈母娘那边的人来教训。于是大宝也挤到人群中帮助二宝。

    老鸹的哥哥与娘家侄儿觉得自己站住了理,正想大闹一场,并把尹秋梅(老鸹)接回娘家去,孩子都没了?还过个鸟屎?

    这边尹秋梅正哭得肝肠寸断,那边却打得热火朝天。

    尹秋梅这才知道:孩子的夭折绝不是个意外,原来还有一个女子的参与。

    除了悲怆,还有惊恐,什么时候,二宝变得不是以前的二宝了?

    尹秋梅的一个娘家堂弟抡起一个铁杠对着屋里的桌椅板凳就是一阵狂砸。当然也顺便对一些值钱的小物件来个顺手牵羊。

    不多久,只见尹秋梅的姐夫开着一辆四轮车,后面还带着一个装粮食的车斗,里面坐着的正是尹秋梅的爹娘。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接回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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