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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眸里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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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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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给予我们的是什么?是一步步的步入坟墓,走向永恒。在走向永恒的过程中,我们越来越学会适应环境的变更。不管是自然环境还是社会环境。朱自清曾问过:“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时间为什么一去不复返了呢?……为什么要白白走这一遭呢?”是呀!为什么要白白走这一遭,连我们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为饮食男女吗?有这种成分在里面,但绝对不完全是。人类进化到今天,之所以能被尊称为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类进化出了情感:有了喜怒哀乐、有了悲欢离合。

    辛弃疾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当然,我们还没有到欲说还休、欲说还休的程度。因为我们还太年轻,生活的新鲜滋味才刚刚品尝,虽然我们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并且一直为生存而奋斗着。

    二宝今天就在解读着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的含义。这不,他从院子里爬到平房顶上、又从顶上爬下来。如此折腾,乐此不疲。他在思考、他在研究,他要探索、他要发现。他搞不明白女人是什么动物?为什么和男人的思维方式大相径庭。他本以为娇菊会极端生气、会破口大骂、会拳打脚踢。他虽然还没有做好应对这一切的心理准备,但潜意识里已经有了点滴的感应。但一切都没有按照他预想的进行,他这个导演导着导着找不到剧本了。电话里,娇菊的语气太过平静了,这种平静反而镇住了二宝。让二宝本想发动更加轻薄动作的动机一扫而光。二宝为以往的行为懊悔不已。自己他妈的太小人了,太龌龊了,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吗?见到女人就想些裤裆、床上的东西,自己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自己结婚还没有七年,怎么就有七年之痒了呢?而且痒的如同挠脚底板儿般难以忍受。都说小别胜新婚,距离产生美。与妻子也就分开了半年,距离是有了:几千地,美也产生出来了,但却是别人老婆的美。

    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人责备自己,除了二宝的自我反省、自我批评之外。二宝索性举起右手扇自己两耳刮子,当扇第一耳刮子时感到很疼,但疼得痛快,这说明自己已经痛定思痛、悔过自新了。但后来的耳刮子却越来越轻了,真他妈的痛呀!都说女人痛了会大叫,此时的二宝也真想大吼一声,也想恸哭一场。二宝呀二宝,你究竟在干什么?竟自我摧残起来了,这在以前,二宝见那些因为生气喝农药的、上吊的、觉得他们特傻帽儿。没想到今天自己也傻帽起来了。

    二宝决定不再扇耳刮子了,改就改了,何必弄得那样悲壮。跟触了天条犯了死罪一样。二宝想了想,又回到屋子里,决定写在纸上以表痛改前非的决心,二宝在抽屉里扒了半天,才找到一支圆珠笔和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顺手掀开,竟有现成的一首诗在里面,而且书面干净、字体工整。二宝细致的读了读:

    千百年前的一次邂逅

    种下是相思的愁

    几百次的回转轮回

    我仍能从茫茫人海中认出你的眼眸

    虽然彼此的生活中没有彼此

    可你的深情凝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我的发间有你手指的轻柔

    你的唇边有我梦呓的哀愁

    爱 有时就是一瞬

    在一瞬

    我遇见了你

    你遇见了我

    我们相视一笑

    笑里面有积攒千年的相思顺着流水流

    二宝不读则罢,一读竟不由自己,这是为那个初中女生写的,写的多好呀!感情多深呀!那时的他看都不敢多看她两眼竟然会写出如此缠绵悱恻,要高度有高度、要深度有深度的诗来,自己太有才了!

    二宝边想边自言自语。他多久没有过如此深度的感情了,他也不记得了,反正自从结婚后,他真正认识了女人体味过女人后,他就不再有那种朦胧缠绵的感觉了。他觉得自己以前那种想法好幼稚,完全跟不上现在的潮流。他说话行为越来越随意,动不动就把那些字眼拿出来晒晒。让人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是个历练老成的男人。他越来越不把男女这些事放在眼里。有时他听到村子上有些男孩子女孩子私奔了,他都会嗤之以鼻。原来每个人都会犯错误,只要他从青春年少时走过。自己犯的错还不够吗?如果不被那个女孩子迷惑,或许自己都考上大学了,说不定还在政府机构任职呢?一块儿玩大的国华,初中时的成绩根本就不如他,而且长相跟土老帽似的,都上初中了,头发上还有虱子,哪有女孩子正眼瞧他?但他却因祸得福,没有了太多的困扰,另外他有个持之以恒的精神,应是磨出个三本,现在人模狗样的在乡里当所长呢。

    二宝想着想着,忽然有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沮丧,我就是一中国劳苦大众,还他妈的讲什么礼仪道德、三纲五常。既然打电话叫去,我凭什么就不能去,只要自己乐呵呵就行了。

    二宝从平房上下来,往里间屋子里就去推摩托车,然后准备了一些常用药。一踹摩托,径直来到下桥村。

    娇菊今天显然有些精心打扮过,头发梳的捋顺整洁,两边鬓角处还卡了两个闪亮的发卡。上衣是当时最时髦的红夹克,高领毛衣,下身穿着牛仔裤,脚穿一双运动鞋。

    二宝一见娇菊,心里一阵慌乱,不敢抬头正视她的眼睛。摩托一熄火,就背着药箱直奔猪圈。那头老母猪比昨天显然精神很多,在猪圈里哼哼唧唧的扭来扭去。

    娇菊还是娇菊,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见到二宝来了,从堂屋中搬出一个小板凳,笑吟吟的说道:“二宝,来了,今天来得那么早,坐一会儿,不耽误。”

    二宝没有接娇菊的话,一个人闷头闷脑的只顾给猪打针。娇菊见无话,瞬间有些尴尬,但又很快就从脸上消失了。

    二宝很快给猪打过针了,一个人来到压井边洗手。

    “昨天,吃食了吗?”二宝问道。

    “吃了,看样子,很有胃口呢,但我没有多喂,害怕再撑着了。”娇菊答道。

    “就该这样,猪才好,肠胃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应该少喂些,以后慢慢增加食物,三天以后,就可以恢复到病前的水平了。另外,平时喂猪时,可少量喂一些土霉素,可以增强猪的抵抗力。”二宝说起了养猪经。

    “还用打针吗?”娇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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