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慰着甜甜,自己却猛然想起值班经理那天在饭堂对我说的话,当时还感到情意缠绵,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吃了一个苍蝇似的恶心,而且艳红对他还有那么一丝牵挂与不舍……我越想越觉的这个人素质低下、潜伏很深。特别是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哪里经得住他那甜言蜜语的哄骗?我想:甜甜绝不是第一个受他玩弄的女孩子,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艳红呢?我犹豫不定,如果告诉了,甜甜怎么受得了世人的眼光?如果不告诉,艳红会不会是下一个甜甜?而且下场更惨?苦思冥想后仍无头绪。不知该如何了局?
回到宿舍,我倒头就想睡,可又哪有一丝睡意?只得任思绪翻滚:《梅花三弄》中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这一个情字又害了多少女孩子?我忽然又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首打油诗:
爱海荡舟
情深觅影
虽不见刀光剑影
但见人品德行
虽不乏人间纯情
但也丑恶并行
几多险恶君子
几多卑鄙小人
几多辛酸往事
几多虚假之情
只落得
飞月逐水流
云烟荡深处
……
我思前想后、迷迷糊糊不知折腾到何时方睡着了,第二天照镜子一看,两眼肿胀,嘴唇上边也起了一个水泡。
上午上班时,我强打精神,认真的工作着,可我依然在劫难逃。
快要下班时,车间经理突然找到我,说在成品发动机零件中发现有三个铜线旋绕不合格的产品,随即他让我召唤到他的办公室中。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甜甜的遭遇立刻回旋在脑际,我会不会是另一个甜甜?我不自觉的向甜甜的工作台望去,我发现甜甜也正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他的办公室,没想到值班经理一改刚才的严肃与呆板,一脸阳光与笑容,并亲自给我倒上了一杯清茶,嘘寒问暖的亲热劲儿仿佛久别重逢的朋友。我正低头不语的纳闷儿时,突然一双毛茸茸的大手从后面环过来,轻轻地 抱住了我的腰,我紧张得不敢抬头,但却能感受到身后值班经理急促的呼吸。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情急之下,我本能的用高跟鞋的后鞋跟狠狠地踩了一下值班经理穿着拖鞋的大脚趾,并发狠的跺了两脚,他惨叫一声,双手随即松开,我惊恐的抬头看到他那恼羞成怒的脸孔,只听他大骂道:“你找死呀!我看你在这儿是不想混了?”我也恼羞成怒、愤而急说到:“我干不干无所谓,离开这个厂我会死呀。倒是你,我把你对待我与甜甜的事告诉何明,你这几年熬出来的车间经理也别当了。”一提到甜甜,他突然脸色煞白,惊恐万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会知道他的秘密与伎俩。我故作轻松的打开房门,就在离开的 一瞬间,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大脚趾,只见血迹斑斑、白色的袜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我又抬起头发狠的说了一句:“我在这儿过的不得劲儿,你也别想安心呆着,我就是死也会找个垫背的。”
几天以来,车间经理一瘸一拐的在车间里巡视,但他从来不到我身边巡视,甚至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但他却没有开除我,别的女孩子关切的问他脚怎么啦?他会点头哈腰的笑说,走路不小心,碰到石头上了。
我不知那时哪里来的勇敢与智慧,事后回想起来,自己都惊出一身冷汗。我知道一个人一旦知道另一个人的秘密,结局只有两个:第一种正面的:同性做挚友,异性做知己或恋人。第二种反面的:就是仇人。看来我与车间经理的世仇是结下了。
事实证明我做的是对的,车间经理从此以后对我退避三舍、谦让有加,就是我后来辞工他也没有敢再做什么手脚。
这件事让我茶饭不思、忐忑不安,最终忍不住告诉了甜甜与老鸹,老鸹不听则罢,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拍着大腿大骂起来:“龟孙生的杂种,我骂他祖宗十八辈,要是我,非拿刀子剥了他的两个鸡蛋不可。让他知道老娘不是好惹的。”
我晕!还有更无耻与老辣的!
不过,老鸹的话倒提醒了我,出门在外,得有个防身的武器,选什么呢?我与甜甜商议半天:枪咱根本弄不到,警棍咱也买不起,看来刀子是最佳的选择了。
吃过晚饭后,我与甜甜艳红去逛夜市,公明镇的夜晚灯火辉煌,到处人头攒动、熙熙嚷嚷。马路边摆满了各种小吃,还有许多摆地摊的,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有各种廉价饰品、小玩意、玩具,还有卖旧衣服旧鞋的。总之,夜晚的公明镇成了我们打工妹这些低收入人群的购物天堂。我与甜甜艳红眼睛乱溜,伺机能淘到一些便宜又实惠的东西。
许多人看来,这个夜晚也许没有什么不同,可我们谁有会想到:对十八岁的甜甜来说,今夜可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我与甜甜找个几个地摊都没有发现我们相中的防身刀,那些地摊卖的刀子,不是削苹果用的小刀子就是切菜用的大刀。我们转来转去,都有些失望了。可艳红却正转的高兴。她一会儿看中了这个地摊儿的一对耳环,一会儿看中了那个地摊儿的一双高跟凉鞋。一番讨价还价后又不得而终。不是相中价格相不中质量,就是相中质量相不中价格。
我与甜甜提议:“都快九点了,我们该回去了。”可艳红仍然意犹未尽,央求再玩一会儿。
我们来到路边的小吃摊儿,一人要了一个烤香肠,摇摇晃晃,边吃边玩儿。
时间飞逝,又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大街上人渐渐稀少了。
我们一看表,顿时决定赶快回去。十一点厂里是要锁大门的。
在通向回去的路上,艳红突然发现马路中央站着一个两岁左右岁的小女孩儿,她边走边大哭着,她周围却没有任何大人。一辆辆汽车在宽阔的大马路上飞驰而过。这个小女孩儿随时都有被撞倒的危险。
艳红拉拉甜甜,我们都看到了。甜甜焦虑的说:“这个小妞妞可能与她大人走散了。这可咋办?”艳红不以为然的说:“管他呢,这个世界自己还管不住自己,还有闲心管别人?赶快回去吧,要不厂里锁大门,咱们就进不去了。”
我也觉得得把小女孩儿抱过来,我们不能眼睁睁看她出车祸吧。
甜甜几个箭步冲到马路中央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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