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
我本来是想先拿给陈一一把下关才上交的,但是现在我越看越对自己有信心,于是便将把关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直接将稿子交给了何春花。然而,只有短短的三十秒,我听到的不是想象中的赞美之词,而是何春花的一脸恼意,她狠狠地把稿子砸在桌子上,然后一边撕稿纸一边骂着:“龙小溪,你不会告诉我,你这也算是新闻稿子?”
我突然感觉在寒冬腊月的时候,坐在炉子面前取暖,正准备跟大家说,真暖和啊,突然却被人泼出一盆冰水,虽然你很生气,但是你却对那个人毫无办法,那种感觉不是一个冷字可以概括的。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何春花一边拍着桌子,一边骂道,给你半个小时,如果还是这种水平,你就好好当你的作家去,别把新闻当演讲,好不好?
明白了,何春花以为我写的是演讲稿呢。我明明写的是新闻稿子啊,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时候陈一一听到吵骂声,走过来轻声问道,厨子,怎么回事?你把那只母老虎给惹恼了。
陈一一最喜欢给别人取外号,但是她也不敢当面叫何春花为母老虎,因为这是一只会咬人的老虎。我说,还不是你惹的,刚才写稿是谁叫我看到什么写什么,观众想知道什么就写什么的嘛。
陈一一说,没错啊,难道何春花不同意这个观点?
我说,她倒不是不同意,她就骂了一句,说这也算是新闻稿子?
陈一一哦了一声,说你把稿了给我看看。我不好声地说,还看什么,都成碎纸了。
陈一一说,不是还有底稿吗?打开给我看看,我还就不信了,我教出的东西会惹来这么大的反应。
陈一一看着我的稿子,开始的时候她看得很认真,越往下看她就坐不住了,手捂着嘴巴尽量控制着笑声,看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地把稿子念了出来:“如果所有中国人每天吃的都是这些私宰生猪,那么不用倭人的入侵,我们都要败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了。本台记者龙小溪报道。”
念完之后,她终于喷发出来,笑声很大很刺耳,然后重复了刚才何春花的话,说这也算是新闻稿?
我忍着气,说怎么不算,我觉得很有激情啊。
陈一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弟,新闻稿不是小说,写得天马行空、激情四射就是好文章。
说完之后,陈一一开始帮我改稿子,我看了一下,她主要是把里面的华丽形容词给改了,改成平实的俗语,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件事,语言简单明了,特别是现场串连得很流畅。
她说,这篇稿子的文采其实是不错的,说明你有一定有文学功底,但是一些新闻的基本东西你还不习惯,比如说这个打假办的叶德文主任,你就不能简单地称之为叶主任,这是太口语化,更重要的是他的官位太低,简称为叶主任不合适。
最后,她问我,对了,昨天的现场报道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说是的。
陈一一也不管我正在看稿子,一边拉着我一边往外走,说走,去看看的现场报道做得怎么样,我们部门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我说,那这稿子我要先交给何主任。
陈一一说,先不要管,她正在气头上,一会再交。
我暗道,原来这也是经验之谈啊,如果现在把稿子交上去,她正在气头上,估计也是难以通过的。
我们来到编辑房,打开华哥上存的素材,陈一一很熟练地操作着电脑,一边还认真地教我这些软件的使用方法。这些操作我们在学校的时候用过,因为我们平时也会帮助学校或者其它单位制作一些资料,操作方法基本上是大同小异,所以我也很容易看懂。
陈一一很认真地看了我现场报道,说第一感觉不错,特别是普通话还可以,真看不出来,本地人的普通话你是算好的。
我说,你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表扬你啊。
陈一一瞪了我一眼,说给你点阳光,你还真灿烂了。
我吐了吐舌头,说在一一姐面前我哪有这胆子,你是我师傅嘛。
话还没有说完,何春花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说你的稿子怎么样?
我说,改好了,正准备给你呢。
于是我又跑回办公室把稿子打印出来,拿给何春花看,谁知道何春花看都没看,直接给撕了。这让我很生气,我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当然不是准备直接打过去,只是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婆娘,你提前更年期是不?
何春花看不出我的变化,但是却主动解释,说你打印出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们都是电脑办公吗?我们在电脑上直接改稿子就行,你不会连这个都还不知道吧?
我暗骂,什么意思,又没有人跟我说过,我当然不知道。不过,这个还真不能怪人家,谁叫我不多留个心眼呢,只想着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拿着稿子交给老师的,现在就习惯性地把稿子打印出来交能领导。天啊,我这个聪明、嗅觉灵敏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迟钝呢!搞不好是刚才给何春花给吓的。但是我不能这样说,我只好说对不起,我还不习惯呢。
何春花没有听我的解释,只是留下一句,说赶紧把编辑房的卫生打扫干净。
造孽啊!
直到下班的时候,何春花没有再找我,后来我从电脑上看到,稿子已经过了,但是被砍短了很多,好在电视台的稿费不是按字数来算的,否则的话,我今天就是白干了。特别需要提一下的是,下班前编辑审稿的时候,王副台长也在现场,他看了我的稿子和现场报道之后,显得很高兴,说龙小溪啊,不错,好好干。
王副台长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很多同事在场,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王副台长第三次表扬我了,我何德何能让领导如此厚爱?特别让我觉得受惊的是,身边那些同事的目光,仿佛是一种异样的目光,这让我有些后怕。后怕的是,是不是大家以为我的表扬有些牵强?我不敢细想了。
下班的时候跟小猪说我上电视了。一开始小猪有些听不明白,问上什么电视,你又不是明星。我说是新闻采访的要求,我是出镜记者嘛。小猪到底明白了,说八点钟之前过来,而且还说明带来了一件很重要很重力的东西来,叫我要宿舍候着。我听这意思不敢轻视,吃过晚饭就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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