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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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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发前的时刻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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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说吗?当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呗。”说完,两美女在车上若无旁人的狂笑起来,更加没有顾忌我一脸的恼气。没办法,女朋友都作了敌人的打手,我能怎么办?

    很快,车子来到学校宿舍,不知是不是学校有意安排还是怎么样的,毕业生的宿舍总是最旧的那一栋,而且基础设施也不如大一新生的完善,甚至连去运动场都要跑上半个校园。不过,在学校时间并不多的毕业生看来,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宿舍后面的那一片纳入征收范围的农用地。因为近几年大学扩招很快,学校原有的用地已经挤满了人头,所以经过政府的批准,向附近的农民征收土地,准备再建教学楼和宿舍楼,但是因为当地农民不满意赔偿款,所以这一片几百亩的林地一直未能开发,仍然长着茂密的灌木林。这样一来,已经不受学校种种规章制度制约的毕业生们,就把这里当成谈情说爱的圣地,美其名曰:情人坡。

    看到这个情人坡,我就有一种冲动,准备把大学最后的遗憾给补上,还自己一个不再守身如玉的肉体。但是现在时间还早,南方五月天的太阳已经很毒,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做些苟合的行为,实在有伤大雅。所以我准备,晚上一起吃饭后,就约小猪到情人坡潇洒走一回,暗号是畅谈人生理想,追求完美人生,——呵呵,我知道你懂的。

    之所以要有暗号,其实这是有讲究的,因为虽然临近毕业,学校的某些规章制度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校方作为管理者,为了防止事态变得不可收拾,以免让学校的名声受损,他们往往会在很不适宜的时间里,突然出现在情人坡的角落,美其名曰:饭后散步。虽然即使被饭后散步碰到也不会受学校处分,但是谈情说爱到深处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突然被别人眼金金地看着,确实也不是个事儿。所以这个时候,大家有一个共同的应对办法,说是要在这个夜半人静的地方,认真思考教授布置的论文作业,这样说起来总没有那么的失礼。

    但话虽然这样说,走的夜路多了,总有出个差错的时候。据说,在早两年,学校的教导主任就曾碰到一对光着身子,在七上八下做运动的男女。不过,那位老兄估计也是经验老到的江湖,面对着领导,不失风范地说,他们艺术系的毕业生,正在实践教授布置的人体艺术研究,并且很快就要完成高潮部分,不料被领导一来,提前交差,结果优秀作品一下子变成了次品。

    校方领导听到这么一说,反应还挺快,而且答得很到位,说:“这么说来,你的毕业论文不及格,如果你在十分钟之内,不振作起来重修,是不允许毕业的。”

    苟合者一听,当场晕厥。

    当学校晚间的校园广播响起时,我正好完成了重新修改的求职书,我的专业是电视新闻学,就是传说中“见官高一级”的无冕之王——记者。说是传说,意思是只有传说中记者这一行才是什么“无冕之王”,事实上在目前中国的媒体环境中,记者其实就是一个跑腿的低层工作者。

    除开这个环境不说之外,其实本人的业务水平还是很有的,别的不说,就是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就足以在新闻界混出个名堂来。当然最让我一直津津乐道的是,有一次校园的信和超市开业,要举办一场征文比赛,以打响超市的名声。结果我在宿舍里冥思苦想了整整十分三十秒后,在鲁迅作品集中无意翻到《纪念刘和珍君》一文,突然心血来潮,改天换地地凑出一篇名叫《仿纪念刘和珍君——心中的信和超市》,我清楚地记得文章的开头是这样的:“公元2000年3月25日,就是信和超市开张迎宾的头一天,我独在校园羊肠小道上徘徊,遇见某教授,前来问我道,“同学可曾为超市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同学还是写一点罢;以后超市免不了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没想到就是这篇仿造品获得了二等奖头名,奖品是获得超市勉强赠送的300元购物卡。因为是天下掉下来的香饽饽,我和小猪两个宿舍的人到超市里疯狂地SHOPPING了一番,300元的购物卡在十分钟内洗劫一空,那是十二号牲口第一次体验到有钱人的购物生活。当年鲁先生是怀着痛切的心情写下的文章,如今却成了一群毛头青年骗吃骗喝的工具,不知泉下有知的鲁迅先生会不会气得活过来。但是仅仅是这一次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迹,我也的确不好意思摆在台面上,更何况经过二十几年的学习,我早已经知道在这个世界里,真正的实力并不在于你有多少墨水,而是有多少买墨水的钱。在我的求职生涯里,就曾很多机会就流失在达官贵人的践踏之下,所以这一次我想好了,不再把自己曾经的稿件贴在简历上面,而是直接告诉人家,自己不是来求职的,而是来任职的。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一直很认可一句话,就是“破罐子破摔”,那位仁兄说得好:“我是流氓我怕谁。”

    走出宿舍,广播里正好传来齐秦的《大约在冬季》:“你问我何时归故里,不知在何时,不知在哪里,我想大约在冬季……”踏着悠扬的歌声,我很快地在学校饭堂里寻好位子,要了两份晚餐,然后轻轻地跟着齐奏的歌声唱起来。还没唱到高潮部分,小猪猪就过来了,刚一见到她,我便脱口而出:“你来得真及时,我差一点就高潮了。”

    此话一出,全场惊呼,刹时一道道目光射过来,我才知道自己口误了,低着头狂吃饭,半天不敢跟小猪猪说一句话。还好,眼前这位美女比较看得开,一直在呵呵地笑,这才我的面子好过一些。

    吃完晚饭,我们说说笑笑来到约定的地点,这时候天已经完成黑了下来,情人坡里已经聚满了人,不用说,肯定是前来“讨论毕业论文”的兄弟姐妹。看到熟悉的朋友,大家还时不时的开开玩笑,问道:“毕业论文需要重修吗?”当事人都是笑而不答,笑声自然是坏坏的,但是氛围很是融洽。

    今晚小猪穿了一件宽松的上衣,这样的衣服最适合情人之间的某些活动,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今晚一定会发生某些故事。想到这里,我不禁泛起丝丝原始的兽性,刚坐下来,我就要小猪背靠着自己,然后装着很随意的样子,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算起来,我们俩认识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但是彼此走得近一些,只是从前两天才开始,到目前亲密的啃嘴动作都还没有。但是此情此景,羊已近虎口,虎不下咽,如何对得住祖先的造物目的?于是,在几句废话般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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