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瞳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在笔记本上捣鼓，一只手端着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时不时喝一两口，冷轩逸则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呼——”冷轩逸揉了揉眉心，“今天有什么日程么？”
凌瞳抬眼看了看冷轩逸：“嗯？只有晚上，参加······莫雨非的生日宴会。”
“······”冷轩逸僵住，这是撞枪口么？“你知道的，我们是合作伙伴，不得不去。”
“我知道，”凌瞳挑起眼角，黑色的藤蔓栩栩如生的绽放，“再说我也很期待和她再见呢。”
冷轩逸皱起眉头：“你······想怎样？”
“怎么？”凌瞳靠在沙发上，笑得愈加灿烂，像刺骨的讽刺一样让冷轩逸心中一窒，“你心疼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她呢？就算是当年的事有一些蹊跷······”可是后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啊。
“闭嘴！”凌瞳忽然睁开了眼，多年累积的杀气四溢开来，让人如坠冰窟，但唇角的笑意依旧没有变过，“你知道什么？！你有立场说这些么？”
“我······”冷轩逸张了张口。
“啧，”凌瞳皱了皱眉，“抱歉，不要在意，是我失控了。”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扛？冷轩逸心如刀绞，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就不能挽回了吗？
如果说五年前的凌瞳已经身处黑暗，但是至少还会向着有光的方向挣扎，可现在，她的情况，已经完全深陷黑暗，或者说已经习惯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冰冷······
冷轩逸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顿住了，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凌瞳出现了······那么与他如影随形的万雪菲呢？去哪里了？万雪菲是绝对不会允许凌瞳变成这个样子的······
“凌瞳······”冷轩逸的声音有些干涩，“万雪菲，在哪里？”只要得到这个答案，那么一些就都清晰了，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房间中再一次寂静。
“呵呵呵呵，”凌瞳轻快地笑声如同从遥不可及的地方传来，一刀一刀砍在冷轩逸的心上，“她死了，而且，尸骨无存。”
J国为了掩饰那次行动，在凌瞳昏迷期间就把那个地方烧的一干二净，连骨灰也没有留下。
“够了，”冷轩逸猛然站起来，“不要再笑了，想哭就哭吧。”
“······哭？”凌瞳收敛了表情，“我······已经没有那个权力了······”瞳孔收缩，一大口血从嘴角溢出，如同最妖艳的彼岸花，在苍白的脸上绽放出凄厉的光华。
视线渐渐被暗色笼罩，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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